次日早上,閒來無事的白小川來到小紅橋尋找線索。
小紅橋屬於城中村的紅燈街,整條街都是對外洗澡和按摩店,人口流動極大。
要是挨家挨戶的查起來,不知道要查到猴年馬月,所以白小川決定具體問題具體分析,從小紅橋的負責人三姐入手。
三姐是小紅橋最大的房東,附近好多房子和店鋪都是她的,由於她脾氣火爆,不服就幹,自然成了小紅橋的大姐頭。
孫大聖做混混的時候沒少和三姐打交道,所以從她開始調查也更好找到線索。
白天的小紅橋與夜晚的緋糜截然相反,因為職業特殊性,所以大部分人都是日出而息,日落而作。
白小川敲響了三姐家的門。
砰砰砰——
砰砰砰——
“誰啊,大清早的,要死啊!”
隨後,拖鞋聲清脆響起,僅著睡衣的三姐面色不耐地將門開啟一條縫隙。
見到是熟人孫大聖,三姐臉色緩和了不少,“怎麼是你?這麼早來做什麼?”
白小川笑嘻嘻,“三姐,我有點事情找你。”
三姐眼神閃過一絲狐疑,但她沒多想,開啟門讓白小川進來。
三姐點了香菸,靠在椅子上,翹著二郎腿,“說吧,找我什麼事?”
“三姐,你知道前幾天小紅橋發生了一件兇殺案嗎?”白小川旁敲側擊詢問。
三姐皺著眉頭,吐出濃濃煙霧,“這關你什麼事?你是混混又不是警察,管這個幹什麼?”
白小川撒謊說,“死的那個是我表哥,現在警察找不到兇手,我表姨夫想讓我幫忙找找兇手。”
“死的是你表哥?”三姐眉頭皺得更深。
“嗯,對我很好的表哥。”
“我知道三姐你神通廣大,肯定會有什麼線索。”白小川阿諛奉承了一句。
“我不曉得。”三姐抖著小腿,“幹他孃的,就因為這件事,現在好多姐妹都不敢開工。”
“三姐,這是你的地盤,你多多少少肯定知道點什麼吧。”白小川笑著說。
“幹!我腦袋上又不是長滿了眼睛,能看見那麼多事情。”三姐丟掉菸頭。
白小川微微嘆氣,今天算是白跑一趟了。
然而三姐接下來的話又給了白小川希望。
“雖然我不知道是誰幹的,但死的那個男人絕對不是正常的皮條客。”三姐說。
白小川不明白,“什麼意思?”
三姐彷彿是個老煙槍,抽完一支,又重新點了支,“我手底有個小白臉見過那個男人去老屁股酒吧。”
“老屁股酒吧?”白小川越來越聽不懂。
“哎呀,我解釋不清,讓小白臉來和你說。”
三姐抽掉嘴裡的煙,扯開喉嚨大喊,“劉波,劉波,出來!”
“來啦來啦。”一個陰柔的聲音從半遮掩的房間飄出來。
緊接著一個衣冠不整,踩著粉色拖鞋,長得像個小白臉的瘦男人屁顛屁顛走出來。
白小川啞然,沒想到三姐喜好這款。
“你和他說說,前幾天死的那個男人。”三姐和小白臉說。
劉波坐到三姐身邊,捏起蘭花指,“那個人呀,以前我在老屁股做酒保的時候,見過兩次。”
“說重點,老屁股酒吧是幹什麼的。”白小川問。
小白臉毫不避諱的回答,“啊嘛,還能幹什麼,就是男人俱樂部唄。”
“男人俱樂部…怪不得說他不是正常的皮條客。”白小川秒懂。
“前段時間我這來了個租客,是個男孩,還是黑戶。”三姐說,“我看他特別內向,行為舉止也不像個正常男生,你可以查查他。”
“黑戶男孩…三姐你和警察說過了嗎?”
三姐瞪著白小川,不怒自威,“我有毛病和警察講這些?我告訴你,我是看在你老大的份上才跟你講這些,要不然,理都不想理你。”
“我跟你說,雖然你老大現在進窯子苦修,但用不了幾年他就會出來了,到時候還是太平街的頭號人物……”
三姐喋喋不休。
孫大聖以前跟的黑老大和三姐是結拜兄弟,兩人交情很深。
可她不會想到,是孫大聖親手將黑老大送進去的,更不會想到,黑老大罪行累累,估計一輩子都出不來了。
三姐越說越氣,“讓我查到是哪個叛徒舉報阿斌,我絕對饒不了他!”
她忽然扭頭看著白小川,認真的說:“以前阿斌最看好的就是你,拿你當親兄弟,你不能辜負他,找出叛徒,給他報仇!”
聞言,白小川如坐針氈。
開玩笑,三姐說的叛徒就是他,只是三姐還不知道罷了,要是讓三姐知道,恐怕他以後再也不敢來小紅橋了。
白小川臉色僵硬,“您放心,我會找到叛徒,給斌哥一個交代。”
“如此甚好!到時候你要是不敢動手,我來,我讓他嚐嚐我們紅橋三寶酷刑的滋味!”
“紅橋三寶酷刑……”
一聽名字就是折磨人的玩意,白小川咽咽口水,他覺得坐不下去了,趕忙找個借離開了三姐家。
隨後,他照著三姐給的位置,找到了黑戶男孩住處。
因為是城中村的原因,很多房子都年久失修,再加上又沒有物業管理,石板路邊隨處可見的是各種衛生用品,羞人倒怪。
臭雞蛋味和其他不知名的臭味混雜,導致空氣中都是強烈的腥臭味。
尤其黑戶男孩住的這棟,剛好在垃圾房附近,簡直臭氣熏天,讓人想吐。
白小川捂住口鼻,憋著氣敲響了房門。
“汪汪汪!”
“汪汪汪!”
屋子裡有狗叫聲,還不止一隻。
狗子爭先恐後的吼叫,聽聲音還是大狗。
“不會被狗咬吧?”
白小川迅速提高警惕性,朝後退了兩步。
雖然在副本里他沒有天賦和異能,但刻在骨子裡的搏殺能力還是有的。
當然如果狗很多的話,他也不介意拔腿就跑。
好漢不跟狗鬥,尤其是很多惡狗!
見沒人反應,白小川不死心的又敲了敲,順便做好逃跑姿勢,以防被狗咬。
可還是無人應答,倒反是狗越叫越兇。
恰好電話響了,李毅打來的。
“你在哪呢?可以過來吃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