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遙不可及的存在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趙小塵站在城門上，俯瞰著下方的韓旻。

然後他下達了攻擊命令。

很快，城門上計程車兵又放出了新一輪的箭雨。

下方計程車兵也開始發起了戰鬥。

韓旻在混亂中，看到城門上威風凜凜的趙小塵，突然明白了一切。

難道那些韓軍都是假扮的？

那個秦軍的將領才是穎谷真正的主人？

陳寰，陳寰早已敗在了秦軍手下？

韓旻回想起當日支援新鄭時，那些早早撤退的秦軍。

他原本以為秦軍已經撤退離開。

但如果當時的秦軍並沒有完全離開，而是來到了穎谷城呢？

他們先偽裝成韓軍的樣子，引他們入城，然後再進行圍殲！

想到這裡，韓旻感到一陣涼意。

他終於明白了現在的局勢。

原來，他以為自已幸運地從韓釗手下逃脫，實際上卻跳進了另一個陷阱！

但當他明白這一切時，已經太晚了。

他計程車兵根本無法應對那些兇猛的秦軍！

這些秦軍比韓釗的軍隊厲害多了！

每個人眼中都閃爍著興奮的光芒，彷彿看到的不是敵人，而是餓了好幾天的人看到食物一般！

韓旻不知道，秦軍現在一個個都在搶著立功。

尤其是那些之前在戰場上沒有立下功勞的，這一次這麼好的機會說什麼也要把功勞拿到手！

韓旻身邊計程車兵一個接一個倒下，能站著的人越來越少。

最後，韓旻自已也提起武器戰鬥起來。

儘管他心裡已經清楚，自已不管如何戰鬥，都無濟於事。

最後，他赤紅著眼睛，絕望地衝著城樓之上的趙小塵大喊著：“你到底是誰？陳寰呢？”

哪怕最後要死，韓旻也想知道自已敗在了誰的手裡。

趙小塵沒有回答他。

敗軍之將，哪有提問的資格？

趙小塵一個手勢落下，城樓上的弓箭手繼續對準了韓旻。

這下，韓旻知道自已是必死無疑了。

下一秒，數支利箭朝著韓旻射來！

韓旻戰鬥了許久，早已沒有力氣閃躲。

幾支箭同時命中了韓旻，韓旻支撐不住，立即倒下了。

臨死前，他還大睜著眼睛，不甘心自已的失敗。

韓旻一死，其手下計程車兵哪裡還有戰意。

幾乎是一會兒的功夫，就被秦軍全部殲滅了。

這一戰，除了少數幾個士卒受傷之外，趙小塵麾下計程車兵沒有一個死亡的。

可以說是又一場大獲全勝！

而後方追擊韓旻的韓釗大軍，在看到韓旻進了穎谷城之後，就果斷離開了。

他們擔心韓旻和穎谷的守軍聯合起來攻打他們。

到那時候，被動的就是他們了。

而且，現在新鄭那邊的局勢不穩，其他的韓軍將領陸續也會聽說韓王安被擄走的訊息。

到時候，新鄭就成了必爭之地，他們辛苦打下來的新鄭必須守住才行。

怎麼能在穎谷這裡浪費兵力，浪費時間？

殊不知，穎谷城內，韓旻已經死亡。

城內，趙小塵命人收拾戰場，就在士兵們抬走韓旻 ** 的時候，路過的趙小塵突然發現了一絲不對勁。

韓旻的 ** 中，好像藏了什麼東西。

趙小塵當即叫停搬運 ** 計程車兵們。

“等一下！”

士兵們不明所以，停了下來。

趙小塵幾步走向韓旻。

只見已經失去生機的韓旻躺在那裡，他的衣襟之中露出了一片白色的絲絹。

與韓旻所穿的衣物明顯不是一種材料的。

這個時期的絲絹可是一種非常珍稀的材料，以韓旻的身份，還沒有達到可以用絲絹做內衣的地步。

既然不是內衣，卻被韓旻藏在衣服裡面，這反而讓趙小塵想到了帛書。

帛書就是一種光潔而又細薄的絲絹，造價昂貴，一般是重要的檔案才會採用帛書書寫。

普通的書信只會用書簡或者木牘。

而能被韓旻隨身帶著不離身的帛書，足以看出韓旻對於這帛書的重視。

小五順著趙小塵的視線看去，並沒有覺得哪裡不對。

“塵哥，怎麼了？有什麼不對的地方嗎？”

趙小塵指向韓旻的右手，道：“開啟他的衣襟，把裡面那塊絲絹拿過來看看。”

小五詫異的看了趙小塵一眼。

絲絹？這意思是用帛書寫成的書信嗎？

小五一聽就來了精神。

當即便上前一把扯開了韓旻的衣襟，翻找著。

果然，裡面還真的趙小塵所說的帛書

趙小塵接過那帛書，展開仔細閱讀。內容不多，但資訊量巨大，令趙小塵也不禁露出驚訝之色。原來，看似愚笨的韓旻暗藏心機，因韓 ** 餉遲遲不發，感覺國家在走下坡路，便萌生了另謀出路，前往其他國家的想法。他與趙國勾勾搭搭，趙國公子嘉以厚祿和金銀財物 ** 韓旻，使其多次洩露韓軍情報給趙國，並約定了聯絡暗號，準備帶軍投奔趙國。帛書中的內容極為關鍵，甚至比韓旻的大軍更有價值。趙小塵記下暗語，打算利用一番。

趙小塵收起帛書，小五看到趙小塵臉上的笑意，好奇詢問。趙小塵告訴他，這是韓旻與趙國通敵的書信。小五驚訝於韓旻與趙國勾結，感嘆其膽大。韓旻計程車兵武藝不精，膽子小，連韓釗計程車兵都打不過，斥候警戒性也差。若韓旻真的投奔趙國，對趙國可能是個累贅。但現在韓旻已死，通敵書信落入趙小塵手中，小五意識到這又是一個大功勞。

小五感慨趙小塵總是好運連連，每次總能遇到意想不到的好運。韓旻與趙國勾結，將帛書帶在身上，被趙小塵發現，這一連串巧合，只有趙小塵這樣的運氣才能遇到。小五認為，按照這個勢頭，趙小塵成為將軍也說不定。

突然，城門處傳來喧譁聲，小五上前詢問，得知張灼回來了。小五大喜，回頭向趙小塵報告好訊息。趙小塵下令開城門迎接張灼。張灼帶著一萬增援回到穎谷城，感覺城中氣氛與之前不同，充滿血腥味和肅殺之氣。張灼向趙小塵報告，帶回了增援，總共一萬人，是王賁給的。趙小塵詢問王賁為何沒來，張灼解釋王賁需遵守命令堅守邊境，後續增援會與王賁匯合。趙小塵對此安排表示滿意。

趙小塵見張灼辛苦，想讓他休息，但張灼仍激動地盯著趙小塵，告訴趙小塵還有一件大喜事未報，現在應該稱呼趙小塵為將軍了。小五被張灼的稱呼驚呆，心跳加速，難道趙小塵又升官了？趙小塵保持淡定，心中已有預感。

“有什麼好訊息，你就直接說吧。”

這時，周圍計程車兵聽到他們的對話，都安靜了下來。

只有他們粗重的呼吸聲表明他們內心的激動。

剛才，他們隱約聽到了！

聽到張灼似乎稱呼塵哥為“將軍”！

大家都知道張灼是個穩重的人，不會輕易開玩笑。

所以，塵哥是不是又升官了？

升到了將軍？

一時間，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張灼身上。

他們都急切地想知道，那個好訊息是不是真的！

張灼的臉在這個時候變得通紅。

一路上他都興奮得不得了。

明明是塵哥獲得了封賞，他卻比自已得到封賞還要高興！

終於，在眾人的注視下，張灼開口了。

“好訊息是王上已經知道了塵哥的功績，已經將塵哥封為將軍，而且是前將軍！”

張灼一口氣說完了封賞的訊息！

說到最後，他的脖子上的青筋都已經鼓了起來！

直到現在，他還會時不時地懷疑自已是不是在做夢！

前將軍啊，那可是四方將軍之一，比王賁大將軍還要高一點的職位！

塵哥年紀輕輕，就在這麼短的時間裡連續升遷！

他張灼，就像是從頭到尾目睹了一場奇蹟的發生一樣！

張灼的話音落下之後，現場沉默了很長一段時間。

那些原本是王賁屬下的都尉、軍侯聽到這個訊息，都懷疑自已的耳朵是不是聽錯了。

前將軍？

他們的塵哥不僅變成了將軍，還被提拔成了前將軍？

這是他們理解的那個前將軍嗎？

王賁成為左將軍都花了好幾年的時間！

現在趙小塵竟然不到三個月的時間，就變成了前將軍？！

更別提趙小塵還不是一個老將，家裡也沒有任何背景關係。

完全是靠自已一點一點從百將升上來的！

瘋了！徹底瘋了！

他們從來沒有見過有人可以晉升這麼快！

還是在趙小塵如此年輕的情況下！

在眾人沉默了很久之後，他們終於回過神來，意識到這是現實世界。

趙小塵，真的變成了前將軍！

他們變成了前將軍的屬下！

小五驚叫一聲：“塵哥，你成為前將軍了！”

其他人也回過神來，紛紛向趙小塵表示祝賀：“恭喜塵哥獲得晉升，以後就是威武的前將軍了！”

“大喜啊塵哥！我就知道塵哥這樣的人才，一定會被王上欣賞的！”

“塵哥當上了前將軍，那是不是比王賁將軍的職位還要高？”

“那當然，前將軍可是在左將軍之上的！”

一時間，眾人像是炸開了鍋一樣，沸騰著，與其他人討論著趙小塵的升遷。

每個人的臉上都充滿了驚訝、興奮、羨慕和高興等情緒。

對於趙小塵的升遷，他們是發自內心的高興。

經歷過和趙小塵一起作戰的日子之後，他們已經見識過趙小塵那逆天的運氣。

不知不覺中，他們已經愛上了這種不需要怎麼費勁，就可以輕輕鬆鬆沒有危險的獲得功勞了。

換做以前，他們拼死拼活才能拿下一場大戰的勝利。

但在趙小塵這裡，所有的事情都是那麼的簡單，容易。

而且趙小塵本人為人隨和，大氣。

他們一開始對於趙小塵的作戰計劃有所疑問的時候，趙小塵還會為他們詳細說明其中的原因。

換做是其他脾氣暴躁的，早就拉出去軍法處置了！

總而言之，經過一段時間的相處，他們是真的把趙小塵當做是塵哥了。

哪怕是趙小塵的實際年齡比他們小上許多。

他們也願意稱呼他為塵哥。

那代表著他們對於趙小塵的全身心的信任和崇敬。

現在趙小塵升遷，成為前將軍，那就意味著他的麾下會空出許多的位子。

如果他們能爭取留在趙小塵這邊，以後根本不愁跟著塵哥拿不到軍功！

趙小塵也是一個不會虧待下屬的人，最早跟著趙小塵的那一批人，每次趙小塵升遷，從來不吝嗇帶著他們！

想到這裡，眾人看向趙小塵的目光充滿了熱切。

他們開始默默盤算著自已能否留在趙小塵的麾下。

相較於他們，小五等人的想法就單純了許多。

他們早就已經加入了趙小塵的麾下，所以幾乎不用想，他們是一定會跟著趙小塵升遷的。

他們塵哥在這一方面是從來不會虧待任何人的。

所以小五等人現在是單純為趙小塵感到高興，對於前將軍這個稱號也是興奮不已。

前將軍，這在過去他們想都不敢想的大人物！

塵哥竟然就這麼當上了？

王賁的左將軍在之前的他們看來，已經是遙不可及的存在。

現在，塵哥就這麼輕輕鬆的超越了王賁將軍！

跟著塵哥，好像什麼事情都不用發愁！

小五等人已經開始想象趙小塵當上前將軍的樣子了。

塵哥估計是秦國曆史上最年輕的前將軍了，而他們竟然有幸跟著塵哥，見證這一切！

千百年以後的史書上，一定有塵哥這個傳奇人物的存在！

為了慶祝趙小塵的升遷，接下來，他們在穎谷舉辦了慶祝的酒席宴會。

每個人都喝酒喝了個痛快！

當然，趙小塵採用的是輪值的方法，既確保了每一個人都喝到了酒。

同時也保證了軍營之中始終有清醒計程車兵值守。

他不是韓旻，不會輕易放鬆警惕。

就在穎谷這邊陷入歡樂之中的時候。

另一邊的新鄭形成了截然不同的景象。

新鄭那邊，韓釗趕走了韓旻之後，正式的新鄭爭奪戰這才剛剛拉開了序幕。

一切正如趙小塵所料。

當韓國其他地方的將領得知韓王安被擄走，新鄭被韓釗佔領後，他們感到非常不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