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瑞沒瘋！
但是他現在分不清楚自己到底在哪兒，本意洗刷這麼多年的冤屈，原來就是個笑話！
“居然……是個笑話。”午夜十一點，陳瑞悠悠說出這麼一句。
彼時所有人都離開，就連楚天竹都跟著秦生回陳瑞家拿換洗衣物，唯獨剩下陸材。
“什麼笑話？”陸材相當堅信陳瑞什麼問題都沒有，所以心態比較平和。
“你是不是早就知道？”
陸材拉著板凳靠近，“我？你說的是什麼？”
看著陸材裝傻，陳瑞也無意拆穿！
陸材看著他了無生氣的模樣，換上緊張的神情，“我不管你說什麼，但是我們一起幹的事兒你可千萬不能落下！我可是拿著半年的薪水跟你賭！”
陳瑞現在像極初次喝醉之後的人，雙目無神，神情沮喪。似乎渾身上下都在訴說著對世界的不滿！
“陳瑞，不是，你到底怎麼了？”陸材面露焦急，“你到底聽說了什麼？臥槽，我陪你玩的這麼大，你可別把我坑死！……”斷斷續續說著自己的不容易，陸材露出小人嘴臉。
“你還真是隻顧著自己。”孫思銳在門外聽到陸材的絮叨，黑著臉進入病房。
“你少挖苦我！你也不是什麼好人！”陸材早就對他的態度感到不滿，屁大點孩子事兒事兒的，“你以為我跟你一樣是富二代？我特麼忙著呢好不好？我得掙錢！我現在的工作就是刀口上舔血！”
孫思銳翻個白眼，並未搭理他，手裡拎著咖啡和雞蛋糕。
陸材也終於抱怨累了，“行，還記得給買吃的。”
“不是給你的。”
“我……我還就吃了怎麼著！”陸材覺得現在全天下的人都在針對他，拿起一個雞蛋糕就往嘴裡塞，結果差點沒被噎死。
……
接下來的一週，陳瑞像是個廢物一樣躲在醫院，在排除了所有的可能之後，大家也終於意識到陳瑞確實沒事！就是單純的……沉悶！
“他或許是受到打擊，所以你們不要給
他太多的壓力！知道嗎？”醫生諄諄交代。
楚天竹忙不迭的點頭，但她不能總是呆在醫院。柳飄飄及時出現！
“放心吧小楚，交給我！”柳飄飄穿著性感，妝容魅惑。
楚天竹走出醫院外連續跺了好長時間的腳才冷靜下來。
“陳顧問不會被人勾引的！對！不會被人勾引！”
“小楚，說什麼呢？”秦生從她身後冒出來。
“啊！秦隊！”楚天竹驚叫一聲，隨後拍拍胸口。
“我來送飯，上班去？”
“嗯。”楚天竹點頭，“對了，王隊搜查的方向開始朝著咱預測的方向查，我們手裡也沒有證據，今兒是週三，怕是週五交代的時候，可能會以死者內部的謀殺定案。”
“你沒把宋淑芬的證詞給他看？”
“我把所有的資料都擺在他面前，被他冷嘲熱諷一頓趕出來。而且我們到民政機構查過去宋莊的人口記錄，可是那裡只有最近十年的。”
“嗯？”秦生皺著眉頭，“十年？”
“對。說是三年前失了一次火，十年前的都燒乾淨了。”
“那倒是，我知道那次，好傢伙，連續降職好幾個領導。這麼巧？”
“也不能說是巧，那附近一片的資料都燒沒了！不單單是宋村。就是十年內的資料，也是從各家各戶搜查來的，裡面的水分也查不出來。”
“那不行，還是得去宋莊，其中肯定有貓膩！”
“但是我去不了，王隊給我安排了一堆雜活，我就是加班加點都幹不完！”
“嗎的這癟犢子！變著法的欺負你呢！”
“誒……”楚天竹的黑眼圈和一臉疲憊，充分說明最近她的工作量驟增！
“你爸不是那誰誰嗎？找人弄他！”秦生氣哼哼的說。
“別！我離開的時候可是下了軍令狀的，不管發生什麼，絕對不回家求助！況且這個王隊是惡意刁難，我能說什麼？總不能讓我爸把他給撤走，讓你回來吧！”
“……能行嗎？”
“對啊！”楚天竹的臉上盪漾起笑意，“我爸還是個官呢！”
“誒呀媽呀！就是！”秦生一巴掌拍在楚天竹的後背。
倆人興奮的原地轉圈。不過秦生很快就冷靜下來，撓著頭嘆氣。
“咋啦秦隊？我這就給我爸打電話！”
“別！別！”秦生攔住她，“誒……現在這個形勢，讓你爸插進來不好，金陵現在比較亂！”
“說什麼呢！這個時候不靠家裡關係，還等啥時候？反正你不是什麼都沒做嗎？把你撈回來，金陵不就是多個警察！你還插手攪 弄政治風雲？”
“那倒不會，我既無賊心又無賊膽。”
“那就是，秦隊，等我好訊息！”
楚天竹說完開著車就離開，剩下秦生獨自嘆氣，心裡不是滋味！
年紀輕輕的小姑娘，家裡就有個這麼厲害的靠山，自己還在這兒掙扎！越想越難受，隨之腳步也跟著沉重起來。
上樓之後，陸材和柳飄飄相談甚歡，不知道的還以為倆人處物件呢！
“你倆出去吃，別在這兒，看著鬧心。”
秦生不由分說的把倆人轟走，自己順勢躺在陳瑞的隔壁病床。
這間病房因為住院病人的特殊，正巧沒那麼多人，所以陳瑞旁邊的床一直空著。
“陳瑞，你說說這人吧，投胎還得是看命！像是王天，小楚這樣的，天生命就好！人家不僅能幹自己喜歡的事兒，還偏偏都有靠山！你說說！”秦生衝著陳瑞發著牢騷，“你看看我，農村出身，好不容易混到這兒，說停職就停職，半分商量都沒有。找誰說理去？……”
平時不愛抱怨的人，一旦抱怨起來，那簡直就是河堤洩洪一般，滔滔不絕！
秦生越說越沮喪，最後把自己整的跟陳瑞一個臉色。
“……我現在啊，除了給你送飯，別的還有啥事兒？我還不如跟你一樣呢！小楚那邊的調查被王天這王八給限制，案子眼看著就查不下去！誒呦……”秦生說著乾脆躺平，“算了，就這樣吧！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