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那個喜歡你的警花?”絲絲窩在陳瑞的懷裡問。
“嗯。”
“哼,我吃醋了!”絲絲撅著嘴巴不開心的說。
“晚飯我來做。”
“哦耶!”絲絲瞬間鬆口氣,“誰知道家庭主婦這麼難!”
……
週三上午,陳瑞準時到六隊報道。
等了半個小時,小白才打著哈欠上班開門。
“呦,這不是陳顧問嗎?昨天沒跟我們一起熬夜,睡的挺香吭。”小白很瘦,動作速度,是個很厲害的格鬥高手。
陳瑞手裡端著咖啡,煩躁的看著她慢悠悠的開門。
直到快遲到,剩下的幾個人才陸陸續續的趕來打卡!倒是蘇超,直接睡在警局。
“陳顧問,你來了!”蘇超起身伸個懶腰,渾身啪啪的響。
“早飯。”陳瑞把手中的包子遞過去。
“多謝!”
八點十分,六隊難得開一次早會。
開會的地點就在房間的某個角落,拉個很窄的辦公桌和幾個椅子,一個簡單的會議室就這麼成立了。
真是破啊!陳瑞心裡想。
“現在我們把資料給整理一下。”蘇超在幕布前將昨天收集的資料說了下,“這些貓平時在陽光小區裡,都是流浪貓。陽光小區的地形算是複雜,一方面是有城區規劃在,另一方面是老居民區比較多!而且流浪貓的行蹤不定。”
幾個人的手裡拿著老趙整理出來的資料,上面是附近居民的提供的線索。
“昨天我聯絡之前給貓做屍檢的法醫,他說貓的身上如他之前所說,什麼都沒有。”蘇超看起來像是頂了個鳥巢。
“法醫?是那個之前總是出紕漏的法醫吧?”陳瑞的語氣很嚴肅。
氣氛瞬間冰涼。
“是。”小白毫不猶豫的點頭。
“小白。”老趙碰了碰她的胳膊,“整個金陵只有他願意幫咱,少說話。”
“但是他以前也不止一次讓調查的方向出問題。”老趙在旁邊搭腔。
“只有他?”陳瑞看著蘇超,“你們這兒沒有法醫為什麼不申請?”
“申請不下來唄!”小白雙手交叉在胸口,“我們又不是一隊,要什麼有什麼。轄區也小,能給我們的資源本來都是摳搜的。”
“去找秦隊,讓他們重新檢驗屍體和貓。”陳瑞把資料整合起身,“這些東西沒有,不管怎麼猜測都是缺乏證據。”
辦公室裡的幾個人面面相覷,誰都沒說話。
“我知道了!”楚天竹急匆匆的衝進辦公室,院子裡才想起鎖車聲。
“楚隊,你想起什麼了?”蘇超頭疼的揉揉腦袋。
“吊死貓的場景,我知道自己在哪兒看到過!”楚天竹興奮的說。
“哪兒?”陳瑞問。
“在我借來的神婆遺物裡面!”
“蘇隊,你們查閱現場的時候發現銅幣了嗎?”陳瑞這下子按耐不住的起身,若是這個案子真的是銅幣系列,那麼說背後的人又出手了!
蘇超搖頭,“沒有,現場除了貓毛,沒有其他。”
陳瑞面無表情,眼神卻掩蓋不住心中的失望。
“小楚,你去找宋琪,讓她幫忙給貓和案子死者重新做個屍檢。”陳瑞緩緩坐下。
“那你呢?”
“我去現場。”
楚天竹有些失望的看著沉思的陳瑞。
“楚隊,來,我跟你一起去,正好聯絡死者家屬,得徵求同意。”宗哥起身。
“陳顧問,要不我跟你一起去吧。”蘇超趁著時間洗了把臉。
陳瑞沒有回答他,而是走到透明板,重新審視貓咪的死狀。
吊在樹上的貓花色不均,多數都是三花或者兩花,鮮少有純色。舌頭吊掛,脖子頗長,是被吊死的正常反應。少數幾隻貓的臉上有著新鮮的抓痕,是因為掙扎導致。
拍攝當天有風,貓的身形傾斜。
吊毛的繩……陳瑞靠近一些,隨手掏出放大鏡。
繩子是黑色和紅色兩種,像是布條做出來的,不是在市面上買的。
“蘇隊,你們當時有錄影嗎?”
“沒有。”蘇超從旁邊的公廁回來,“當時只是拍了些照片。”
“這些繩子還在?”陳瑞指著照片。
“一起交給法醫了,但是我們沒有收到繩子的鑑定報告。”
“去一趟七隊,走!”
……
七隊位於金陵的市中心附近,雖說地方小,但是非常豪華!跟六隊的小完全不成正比!
由於之前下達的郵件,陳瑞的臉大家也都知道的七七八八,看到本人,多數人也都抱以好奇的態度圍觀。
七隊隊長不在,蘇超索性直奔驗屍房。
“王法醫。”蘇超熱情的打招呼。
“嗯。”王法醫年過半百,頭髮稀疏發白,神色嚴峻且冷漠。
陳瑞看著裡面兩個忙裡忙外的助手神色緊張,其中一個甚至還有些發抖。
“之前麻煩您給驗屍,真是辛苦了!”蘇超弓著腰堆著笑臉。
“知道就行。”王法醫終於從顯微鏡裡抬頭,看到陳瑞有些不滿。
“這是陳顧問,最近到我們隊幫忙。”
“嗯。你們兩個去休息會兒。”王法醫揮揮手,兩個助手連忙離開,甚至連招呼都沒打。
“王法醫,之前送來的死者,您還記得嗎?”陳瑞走到解剖臺旁邊,看著上面還殘留著血跡。
“六隊送來的老夫婦,記得。”
“他們的死因沒什麼特別的?”陳瑞的語氣還算緩和。
“身上的傷痕數不勝數,我可全都勘檢過了。”
“死因呢?”
“驚嚇之後的肝膽破裂。”王法醫覺得不對勁,回頭看著陳瑞。
“夫妻倆人的死亡原因全是?”
“其中男性死者患有輕微的心臟病。”
“嗯。”陳瑞點頭,冷著臉看王法醫。
“蘇隊,你帶來的這位顧問,似乎對我頗有成見!”王法醫臉上的皺紋差不多全堆起來。
“不會不會。”蘇超連忙擺手。
“死者為什麼會被貓攻擊,你不好奇?”陳瑞沒有用尊稱。
“這不是我該管的。在位謀其職,我覺得我做的還不錯。”王法醫的語氣裡夾雜著怒氣。
“哼,既然你都這麼說了,為什麼不做好本職工作呢?王法醫!”陳瑞挑眉,臉色嚴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