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發現了什麼？”陳瑞立刻提高警惕。
“不是我發現的，是有人傳給我。”宋英竹拿出手機，給陳瑞放了一段影片。
唐非也看到了，手中的咖啡撒了一地。
陳瑞只覺得頭腦一片空白，呼吸停頓很長時間。
“陳顧問。”宋英竹看著陳瑞臉色逐漸發青，在滿足自己小小的快感後，喚醒他。
“這是哪兒來的？”唐非一把奪過手機，將上面的影片又看一遍。
在影片中，尚且稚嫩的陳瑞把反光的刀直直插進對方的身體。
四周都是大雨，影片竟無比清晰！
“陳瑞，這段影片是假的！”唐非確定！
“這個影片是唐是給的，你覺得是假的？”宋英竹笑著反問。
“你特麼作什麼死！”唐非直接一腳踹了過去。
陳瑞看到影片的第一反應，下意識的否認！
這個舉刀的人，不是自己！
被傷害的人，也不是她！
肺部不能呼吸，陳瑞空白的大腦已經快要沒什麼意識，是唐非的怒吼讓自己猛然清醒。
地上的唐非痛苦的扭動，宋英竹站在旁邊看著自己。
“陳顧問，你知道的，我沒有別的選擇餘地。銅幣的幕後黑手不會輕易放過我。”宋英竹話中明明有著無助和恐懼，但是臉上卻沒什麼表情。
“帶著威脅來？”陳瑞冷著臉。
“不。這不是威脅，我是來提醒你，讓你抓緊時間離開！”宋英竹認真，“影片是唐是給的，但是不僅給了我。如果我沒猜錯，現在各個刑偵的隊長都收到了。”
“……”陳瑞的臉色變得更黑。
“所以我這不是威脅，是好心提醒！我猜秦隊不會動手，但是不代表別的隊不動手，比如……石隊。”
“可以。”陳瑞說，“以後警局裡，你來。”
“成交。”宋英竹頗為愉快。
“你跟唐是什麼關係？”陳瑞問。
“我是他的心理顧問，僅此一次交集。”
宋英竹走了之後，兩個酒保和服務員拿著醫療箱靠過來。
陳瑞還在關注唐非的時候，秦生的電話直接打過來。
“陳瑞，最近幾天你要不出去旅個遊？我來給你掏錢。三亞？巴黎？越南？都行，你說你去哪兒吧？我讓小玲給你訂票。”秦生故作輕鬆。
“怎麼突然這麼說？”陳瑞看了眼手錶，現在是十一點。
根據石隊的速度和距離，估計小區已經被包圍。
“就是……就是突然覺得對不住你，你忙了這麼長時間一分錢都沒賺！”秦生的聲音焦急，“要不我隨便給你定個，你先走。”
“秦隊，我都知道。我現在就離開！”陳瑞說完這句話，吩咐酒保幾句就轉身離開。
……
警局內。
聽著手機裡的忙音，秦生現在感覺頭暈目眩。
三分鐘前自己還樂呵呵的進辦公室準備下班，瀏覽郵件的時候看到影片，立刻就撥通陳瑞的電話。
秦生現在手忙腳亂，他不知道這個訊息是發給了誰，急忙出去看了眼。
索性大家都還在各忙各的，並沒有人發現。
小玲突然穿著高跟鞋從外面一路小跑的進來，“秦隊！出大事了！”
“進來說！”秦生差不多是直接把小玲攬到辦公室。
“秦隊，剛剛石隊那邊的人已經出發。一隊到我們這兒，一隊到陳顧問家裡去了。”
“你怎麼知道？”
“誒呀，我剛擱那兒約會呢！就看到石隊急匆匆的出門，趕忙問那邊的人。是不是陳顧問出事了？”小玲一臉擔心。
“沒事。”秦生搖頭，“你先回去，這件事兒誰都別說。”
“秦隊，你的表情不像是沒事的樣子……”小玲看到秦生臉又黑又紅，肯定是出大事了。
“沒事，跟咱沒關係。”秦生幫小玲轉了個圈，推出辦公室。
王壯馬非齊齊看過來，小玲還沒來得及展現自己的笑容，柳飄飄就帶人進來。
“各位同事，麻煩你們先停下手裡的動作，接受我們的檢查！”柳飄飄的聲音溫柔卻不失鏗鏘。
從她身後 進來最少十個人。
“
飄飄，這是做什麼？”王壯起身，“帶人來我們這兒，還要檢查我們？”
“你們僱傭的陳顧問，是個殺人兇手！我們當然有權審問。”
“你說什麼？”馬非吃驚的站起，“你瘋了吧？”
“看來秦隊還沒有把訊息共享啊！”柳飄飄看著大門緊閉的辦公室，大步流星的走過去。
“飄飄，這是幹什麼？”小玲顫抖的伸出手企圖阻攔，被柳飄飄直接推到一旁。
“你注意點！”旁邊的鄧燃扶住小玲，厲聲喝道。
“抱歉！”柳飄飄轉頭道歉，推開辦公室的門。
得虧小玲阻攔幾秒，秦生及時刪掉手機裡的通話。
“秦隊。”柳飄飄禮貌的點頭，“郵件看了嗎？”
“這不剛開啟，正準備看看下班呢？你怎麼來了？”秦生看著柳飄飄，一臉無辜。
“真的？”柳飄飄進屋掃了眼書桌，“資料這麼亂還掉到地上，秦隊發生什麼事兒了？”
秦生看著地上掉落的一沓，“沒注意！”
“我們隊長收到一段影片，如果沒猜錯您也收到了，只要您不通知不藏人，我們也就是走走過場。”
柳飄飄的笑容很美，但是在秦生的眼睛裡，仿若孟婆。
“當然，我先看看是什麼。”
“請便。”
辦公室裡還剩下四個人，現在正一臉懵逼的看著柳飄飄猖狂的模樣。
“到底咋了？”馬非問旁邊認識的同學。
“不知道，我們正加班搞案子呢，石隊出來就分兩組出去了。”
金陵市的警局，大多都互通有無。要麼是同學，要麼就是辦案的時候會經常遇到的人，大家也都混個臉熟。
“這麼奇怪？還說陳顧問是殺人兇手？”馬非一臉疑惑。
“誰知道呢？”旁邊一個警察開口，“加班三天了！還出警，誒！”
辦公室內，秦生正在展現自己的演技！
“陳瑞居然還做了這樣的事兒？不可能！”秦生誇張的揮手，“這影片肯定是假的！”
“秦隊別著急，我們不如坐下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