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瑞大清早就推著孫思銳進了警局，熬夜的幾個人還睡的正香。
“兄弟們，早飯來了！”孫思銳獅子一般的吼叫，讓所有人瞬間清醒。
秦生開啟門，看到陳瑞，“呦～這不是拿了五十萬費用的偵探嘛？來我們這兒幹嘛啊？”
秦生的酸言酸語收穫陳瑞白眼一枚。
“吃飯，然後我們到會議室。”陳瑞拎著手裡的煎餅果子，“加肉加蛋豪華版！兩份！”
“行！記得我的喜好！”秦生順手衝了兩杯咖啡之後，火速洗漱。
上班之後，所有人都到了會議室。
秦生簡單把昨天的事情跟沒來的警察解釋一番。
“陳顧問，你先來。”秦生謙讓。
“昨天，我們在鑑定科之前到了案發現場。放心，我們做了十足的措施。”陳瑞用眼神按住了想說話的孫強，“但是讓我感到非常意外的是，現場非常乾淨！”
“乾淨？”馬非不解的問，“案發之後，估計劇院派人打掃了一遍。”
“我說的乾淨不是指地面，而是指一些微小的線索。你們還沒看到過劇場的燈，思銳，放照片。”
幕布上出現了幾張鋼樑的照片。
“這兒，這兒，還有這兒！”陳瑞拿著警棍指著，“這三個地方是一定繞不開的，而且劇場的經理說，常年很少打掃，所以這上面的灰塵大家可以猜想得到。”
“可是這上面什麼痕跡都沒有啊～”小玲搖頭。
“對。”陳瑞點頭，“就是什麼痕跡都沒有，所以……這個燈到底是怎麼掉落的？我們現在還不得而知。”
“不過嫌疑人在供述的時候，說的非常清楚！他是透過某些化學反應導致燈具的支撐斷裂。”王壯提問。
“那接下來，就是孫強的範圍了。”陳瑞笑著看向孫強。
“昨天我們下午出隊，把現場所有能收集到的證物加班加點的搞了一下，但是令人惋惜的是並沒有線索。”孫強說。
“沒了？”陳瑞不滿。
“…
…還有陳顧問說的那個問題，我們也進行了探查，跟陳顧問說的一樣。還有一點，就是那個斷掉的舞臺燈具，支撐它的那個杆子早就鏽的厲害，就是說早晚會掉落。”
“好傢伙！”王壯忍不住發聲。
“昨天我們去了死者家中，死者父母一個曾經是舞蹈教練，一個是高中老師。為人和善，並且對死者非常上心。”楚天竹說。
“還有一點。”秦生開口，“死者父母對死者……不能說是虐待，但是應該是非常嚴厲的。昨天我在死者的家中看到了死者的照片，短袖的時候能看到淤痕。”
“啊？”王壯一頭霧水。
“我想這就能很好的解釋，為什麼死者會在大二的時候輟學。”宋英竹開口。
所有人齊齊看著他。
“人在長期遭受原生家庭壓抑的情況下，會主動向外人求助，最有可能的就是戀人。”
“而且死者在半年之後，被拋棄之後回到了家庭。”楚天竹接著說，“後來得了短期的抑鬱症。”
“抑鬱症沒有短期之說，”宋英竹搖頭，“抑鬱症是一種常見的心理性疾病，跟身嬌體弱的人經常感冒一樣。長期並且很難徹底治癒！”
“我們問了劇場的經理，說是死者的母親讓死者到劇場工作的。”馬非插話，“而且死者非常沉默，除了跳舞，基本沒什麼反應。”
“難道是家暴？”秦生皺眉。
“不一定。馬非，劇場老闆怎麼評價死者的專業程度？”宋英竹問。
“非常好！”馬非翻了下記錄，“原話是‘庫羽的專業水平真的是超出了我們這個小劇場的承受範圍’。”
“死者有專業程度非常高的領域，也就是相當於有個精神寄託，往往對抑鬱症的恢復是非常有效果的。”宋英竹分析。
“那也就是說，現在來看，嫌疑人在撒謊！”秦生總結性的說，“重新提審犯罪嫌疑人。”
石花韻再次做到秦生對面，臉上是非常認真的表情。
“你知道無故擾亂公安是什麼罪？”秦
生低聲發問，咬字很重。
“我知道，所以我沒有撒謊。”石花韻一臉真誠。
“你是怎麼知道死者的？”秦生問。
“我是他們學校一個實驗室的投資人。我忘了什麼時候了，被邀請到學校參加一個小會議。無非就是錢是怎麼花的，用在哪兒了。然後我就看到了庫羽！”
石花韻微微笑著，似乎回到了那個時候。
“她很美。我記得她穿著一身紅色的裙子，在人群中特別出眾。”石花韻深吸一口氣，“所以我就試著追求，誰知道她很快就同意了。”
石花韻說到這兒，就像是吃到雞胸肉一樣，帶著索然無味的表情。
“沒意思。”石花韻聳肩。
“接下來呢？”秦生的怒火已經被添了一把乾柴。
“後來……誒……後來我就說‘我會娶你’等等，不過就是戀人之間的一些話，誰知道她會當真。”石花韻很是不屑。
隔壁監聽房內，楚天竹氣的體溫都升高了好幾度！
“偏巧，我也有一些不好說的癖好。你情我願，所以我們就同居了半年。”石花韻說的輕巧，“半年後，我膩了，就把她趕出去了。”
“我記得你說過，你三年前就拿到了殺害她的計劃。在之前還是之後？”秦生的語氣變得惡劣許多。
“之後……大概在她纏著我的時候。”石花韻說到這兒倒是非常認真的想了想。
“什麼方式？怎麼拿到的？”
“我下班之後放在車的擋風玻璃上。”
“三年前總不可能是這種計劃吧？”
“呃……還真是這個計劃，我可一點都沒改變。況且……我也玩夠了。庫羽確實是非常好的女人，願意跟我在任何地方做羞羞的事情。所以我才捨不得，拖了很長時間。”
監聽室內，孫思銳氣的都站起來了。
秦生和王壯的臉色更是難看的要命。
“兩位警官，你們不要這麼生氣，我這不是來自首了嗎？況且這種事，我說了，你情我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