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完了蕭允的話,何景仲臉上露出幾分神情。

“何老你知道什麼嗎?”

蕭允一看何景仲這個樣子,何景仲必然是知道一些事情,只是在猶豫到底要不要將事情說出來。

“嗯?”

何景仲看向了李青瑤。

李青瑤微微一笑。

“既然何老有什麼話要說,就說吧,殿下又不是外人。”

李青瑤讓何景仲將自己的想法說出來。

“好。”

何景仲點點頭。

“殿下,您請看這個!”

何景仲拿出了一枚玉佩遞給了蕭允。

玉佩?

蕭允拿過了玉佩,仔細看了一眼,也沒有看出有什麼特殊的地方,這塊玉倒是上好的料,但是這又能代表什麼。

“玉佩?”

“沒錯,這是我在廢墟中找的玉佩。”

何景仲說道。

“誰的?”

蕭允繼續問道,蕭允雖然不知道這個玉佩的特殊性,但是蕭允也能看得出來,這是經常佩戴的玉佩,應該是某人的玉佩。

“是陳侃陳公子的。”

何景仲說道。

“什麼?”

李青瑤震驚,愣了一下,以為自己聽錯了,蕭允看了一眼李青瑤,發現李青瑤是真的不知道這件事情。

“是陳侃的,今日我看到陳侃佩戴這枚玉佩。”

何景仲繼續解釋道。

蕭允拿著玉佩。

“如此說來,陳侃在起火之前來過這裡,陳侃的嫌疑最大。”蕭允眯起眼睛,看來這個陳侃真的是不見棺材不掉淚,侃書的事情讓陳侃身敗名裂還沒有得到教訓,竟然還在這裡搞事情。

“這?”

“這怎麼可能?”

“陳侃為什麼要這樣做啊?”

李青瑤不理解。

陳侃雖然和自己鬧矛盾,但也不至於敢在這裡放火吧?

殺人放火,這件事情陳侃能做得出來。

“因為妒忌。”

何景仲說道。

“妒忌?”

蕭允也是傻眼。

“陳侃妒忌漢王殿下,又嫉妒小姐您和漢王走得近,從而心中出現了歹意,而且今日上午我看到陳侃和齊王殿下的護衛孫卓二人碰頭,齊王和漢王不對付,因此這起火多半都是陳侃受到了蠱惑。”

何景仲將自己的猜測說了出來。

“這?”

李青瑤沒想到這也可以。

“胡鬧,我和李姑娘清清白白,他嫉妒個毛啊?”蕭允生氣的說道。

“趙六!”

“在!”

“通知錦衣衛跟我去找陳侃好好的問個清楚,這件事情決不能姑息,尤其是在這個時候,誰人犯錯都要付出代價。”

蕭允嚴肅的說道。

“是!”

趙六點頭。

“殿下我跟您一起去!”

李青瑤想要跟著蕭允一同過去,她想要知道陳侃為什麼要這樣做。

“你還是留在這裡處理這些事情吧。”

蕭允讓李青瑤留下來。

“對啊,小姐這裡還有很多的事情需要你親自主持,您就相信漢王殿下,相信漢王殿下會處理好這件事情的。”

何景仲順著蕭允的話說道,覺得蕭允說的有道理。

李青瑤還是留在這裡。

聽著蕭允和何景仲的話,李青瑤也終於沒有說要跟著去,而是點點頭選擇留下來處理眼前的事情。

蕭允離開。

“何老,這件事情您應該和我商議一下的。”

李青瑤在蕭允離開之後看向何景仲說道。

如此大的事情,何景仲應該事先告訴自己一下。

“這件事情我擅自做主,還請小姐見諒,我想如果我將這件事情告訴小姐,小姐一定會隱瞞這件事情,包庇陳侃少爺把?”

何景仲看著李青瑤語氣溫柔的問道。

何景仲並沒有因為李青瑤的責問而生氣,彷彿他也能理解李青瑤的心情。

聽著何景仲的話,李青瑤沉默片刻。

“我不知道。”

李青瑤回答道。

她不知道會不會包庇陳侃,會不會像何景仲一樣將陳侃的事情說出來。

“小姐您猶豫了。”

何景仲說道。

既然猶豫了那麼必然是在考慮陳侃。

“或許吧。”

李青瑤淡淡的說道。

或許真的如同何景仲說的一樣,她會選擇包庇陳侃,將這件事情攔到茗軒堂的身上。

“小姐我可以做好人,但是也不能容忍壞人。”

何景仲說道。

此時在何景仲的眼中陳侃就是一個壞人,從陳侃偷取蕭允的瘦金體,據為己有,就能看得出來陳侃心術不正。

現在陳侃有放火燒了藥材,這件事情更加的可惡,這樣的人不可以在包庇,這不是好人,這是在為虎作倀。

何景仲正是想到了李青瑤會如此,所以才沒有將事情告訴李青瑤,而是自己親自做主。

同樣何景仲阻攔李青瑤,也是因為李青瑤跟著蕭允過去,恐怕一定會求情,蕭允礙於面子,陳侃這件事情不了了之。

這件事情上他們決不能輕易的饒恕陳侃。

“可是陳家曾經有恩於我們李家,這件事情何老您也是知道的。”

李青瑤跟何景仲說道。

當年茗軒堂出現了危機,是陳家施以援手,李家才有今天,振奮恩情他們不能忘記。

“小姐,報恩不是這樣報恩的,況且陳家的恩情難道還沒有還完嗎?這些年茗軒堂明裡暗裡幫助陳家,陳家除了陳侃被封為天子門生之外其他人基本上無所事事,陳家能衣食無憂,還不是茗軒堂的緣故。”

“有恩情我們感激,我們報答,但不代表因為恩情就可以縱容你。”

何景仲希望李青瑤能明白這個道理。

不能一直容忍陳家。

“這件事情是我擅自做主,等此次天花的事情結束了,我便離開茗軒堂。”

何景仲繼續跟李青瑤說道。

“何老你應該明白,我不是這個意思,您可是我茗軒堂的招牌。”

李青瑤笑著跟何景仲說道,她何嘗不知道何景仲這一切都是為了自己,可是知道和釋然是兩種事情。

“小姐,我並非是埋怨您的意思,而是你也應該看得出來,我老了,今年就已經大不如以前了,所以我想要休息了。”

何景仲擺了擺手。

解釋自己離開茗軒堂,並非是因為這一次的事情,而是自己早就有了離開的心思,他想要休息了。

有的時候何景仲在想,人啊,到底到了什麼時候才選擇停下來。

歷史小說相關閱讀More+

西磐堂

塵市農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