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子衿始終無法理解。
難道蕭允的醫術真的如此的高超，讓李文醫這樣的人都拜服。
“好。”
蕭允點頭。
“既然文老如此，我今日就收下你這個弟子！”
蕭允同意下來。
李文醫雖然不知道所謂的西醫但是在中醫方面醫術高超，自己正準備回到京城之後開一家醫院。
名為大涼第一人民醫院。
李文醫正好是自己的幫手。
在古代人的思想裡面一旦拜師，便要對其忠心，一日為師終身為父。
李文醫必定會自己忠心耿耿。
試問還有什麼能比自己的弟子要靠得住的？
聽到蕭允同意下來。
李文醫立即跪拜下來。
“弟子李文醫叩見師父，從今以後鞍前馬後，虛心求學，若有二心，天打雷劈！”李文醫給蕭允叩頭。
三叩頭。
蕭允讓李文醫起身。
“好，起來吧！”
“多謝師父！”
李文醫是老淚縱橫，他當年進入太醫院學醫都沒有如此的激動過。
“師父我們的師承是？”
李文醫迫不及待的問道。
他想要知道他們的師承，畢竟醫術講究的是師承。
“蕭公子，文老，我們還是邊走邊聊，爭取早點回到延慶城。”
林子衿看著面前二人說道。
她沒想到這件事情竟然真的成了。
“好。”
蕭允點頭。
眾人乘坐馬車離開獨石口。
從獨石口出來便直奔延慶城。
馬車上。
李文醫看向蕭允，像是在等待蕭允告訴他剛剛問得問題。
蕭允也看出了李文醫的心思。
“文老！”
“師傅稱呼我名字便可！”
李文醫覺得蕭允稱呼自己一聲文老，自己愧不敢當，而且也不符合常理，那裡有師父稱呼自己為文老。
所以還是讓蕭允稱呼自己的名字，直接叫自己李文醫。
蕭允卻笑著擺手。
“我向來都是不拘一格，你稱呼我為師父，是你的事情，我稱呼你文老是我的事情，你我之間亦師亦友。”
蕭允也眉頭託大。
讓自己稱呼一個年尋六十的人姓名，自己還是有些做不到。
“好。”
聽了蕭允的話，李文醫點點頭。
既然蕭允如此說了，自己也沒什麼可說的。
李文醫心中對蕭允又高看了幾分。
“文老可是知道醫道分為幾種？”
蕭允問道。
聽著蕭允的話李文醫皺了皺眉。
“難道不是一個嗎？”
李文醫反問道。
他從小學的便是中醫，除了中醫手段之外，他還沒有見過其他的手段，但是蕭允這樣問，這醫道必然不只是中醫這一個種類。
“中醫啊，難道除了中醫還有別的嗎？”
此時林子衿也參與進來，好奇的看向蕭允。
蕭允笑了笑。
“難道你們覺得我救侯爺的手段是中醫？”蕭允再次問面前的倆人。
“這？”
林子衿和李文醫互相看了一眼。
“我用的是西醫的手段。”蕭允見到二人不說話，便笑著說道。
“西醫？”
李文醫不愧是有名的郎中，很快從蕭允的話中捕捉到了關鍵的問題。
“沒錯。”
蕭允點頭。
“那師父說的這個西醫是什麼樣子？”
李文醫追問。
他來了興趣，他彷彿開啟了一個新世界的大門，他看到了一個新的大陸，一個他們所有人都沒有觸及到的一個世界。
“我中醫講究的是調理，而西醫講究的便是手術，人在西醫的眼中像是一個巨大的糕點，糕點發黴了，就把發黴的地方切下來扔掉，人如果出現了問題，西醫的主要手段就是透過手術將出現問題的地方切除掉。”
蕭允慢慢的講解。
李文醫聽得是如痴如醉。
如此說法，他還是真的第一次聽到。
新奇。
非常的新奇。
“文老，我問你如果女子難產，你選擇的方式是什麼？”蕭允給李文醫一個病例，讓李文醫說說自己的意見。
“如果是難產，若情況危急，我必然是詢問家屬保大保小，若是家屬無法答覆，我們會自己選擇若是女孩可保大，若是男兒可保小。”
李文醫說出了自己的想法。
這是他們一貫的手段。
“有點重男輕女了！”
蕭允淡淡的說道。
重男輕女？
又是一個新鮮詞。
這句話讓李文醫有些呆滯，甚至林子衿也愣了一下，難道重男輕女不對嗎？
男兒可是要傳宗接代的。
在一個家族，男孩可是非常重要的存在。
“醫者不能有這樣的心態，在我們的眼中，我們需要公平的對待每一個生命，不管他是好人還是壞人，男孩還是女孩，親人還是敵人。”
蕭允希望李文醫能明白這個道理。
這也是蕭允讓李文醫跟著自己學醫第一個要做到的一點，也是必須要一直保持的要求。
“學生明白了！”
李文醫點頭。
蕭允這句話，瞬間讓李文醫以前累積的價值觀出現一些裂痕。
他們以前都是有救有不救，而蕭允這裡都要救。
“如果他是一個十惡不赦的人呢？”
林子衿問道。
如果是一個十惡不赦的人那是否還要救。
“救。”
蕭允給出了一個答覆。
“我們是醫生，醫者仁心，不管是十惡不赦的人還是聖人在我們的眼中都是病人，我們都要用公平的目光去看他們，至於那個十惡不赦的人應該得到什麼樣子的懲罰，那是國家律法的事情。我們是醫生不是執法者。”
蕭允再次說道。
這便是蕭允要讓李文醫明白的第二件事情，醫生不是執法者。
李文醫靜靜的聽著。
“那你剛剛說的西醫會怎麼樣啊？”
林子衿將話題拉了回來。
“西醫會選擇拋開孕婦的肚子，將孩子從裡面取出來，這樣就避免了難產的事情。”蕭允說出了西醫的手段。
“啊？”
聽著蕭允的話，林子衿直接嚇得捂住了嘴巴。
這哪裡是西醫。
這就是開膛破肚啊。
這比難產還要可怕了。
“師父這不是開膛破肚嗎？”
李文醫也弱弱的問道，他聽著這個西醫手段也不是怎麼高明的手段啊。
最後還不是死人。
“你們也可以這樣理解，但是更加專業的說，這叫做剖腹產，我們將肚子裡面的孩子取出來，在將傷口縫合起來，只需要靜養，人還是會沒事的。”
蕭允解釋道。
“當然手術就存在風險。”蕭允也不否認剖腹產就會萬無一失，任何的事情都是有風險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