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帛聞言,看著四人若有所思,片刻後說道:“諸位多次幫助小生,小生希望在力所能及的地方略盡綿薄之力。關於進入南粵城的事,諸位若是信得過,倒是可以交給小生來辦。”

四人同時驚訝抬眼望向林帛,陳火山的筷子上還夾著一塊燒鵝。

馬思楷疑惑道:“喔?那是怎麼個辦法?”

林帛又是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樣,片刻後說道:“可能需要委屈下諸位,以小生家僕的身份進入南粵城。”

馬思楷有點驚訝,畢竟他們可演不好家僕這種角色。

他一臉猶疑地說道:“並非是嫌棄家僕身份,只是,我們不甚熟悉這苗疆和南邦儀禮,怕給林公子添麻煩。”

林帛爽朗一笑,說道:“無礙。若有人問起,我便說我久離故土,對故土飯食本就惦念,近期又身體不適,就更念得緊了。所以這次從黔州回南粵城,特地帶了四位擅長黔州飯食的家僕回去。這樣到了南粵城,諸位即可按照計劃安排行程。若有人查問,我就說身體恢復後就不念了,便把諸位送回黔州了。因此,並非需要真的扮作家僕,僅是程序那日裝扮素樸即可。”

話是這麼說,林帛心裡想的是:你們不是不熟悉苗疆和南邦的儀禮,你們是根本不熟悉這個世界的儀禮吧?!

馬思楷聽完笑著頻頻點頭:“還是林公子想得周到。南粵城出城需要身份名牒嗎?”

林帛回答:“目下出城倒是不檢查的,所以諸位自由出城即可。”

馬思楷繼續追問:“林公子計劃何時前往南粵城呢,我們好據此做行程安排?”

林帛回道:“目前預計是大概五六日後啟程,諸位要是想多停留一兩日,小生倒也可以稍作等候,久了怕是不行。”

馬思楷這才安心地說道:“感謝林公子鼎力相助,只是如此一來,會不會太麻煩林公子了?”

林帛一臉真誠地笑著說:“馬公子說的哪裡話,沒有什麼麻煩!同行不過是增加一輛馬車,路上增加旅伴還可紓解路途寂寞呢!”

馬思楷行了個拱手禮,說道:“那就先謝過林公子了,且等我們回去確認一下日程,明日再給您確切答覆。”

客氣吃喝模式和地獄聊天模式又切換了幾個回合後,此次地獄飯局終於結束。

林帛把四人送到馬車上,還是來時的車伕送他們回客棧。

馬車裡,因為不能透過語言發表心裡感受,四人又進入面面相覷、進而面部鬼臉不斷的狀態,就是都沒有力氣動手動腳了。

四人剛進了客棧房間關上門,唐小葵、陳火山、廣闊立馬一屁股癱坐在椅子上。

馬思楷站看這三人的狼狽樣,嘆了口氣:“全程都是我在應付,你們除了說了自已的名字年齡,就是吃喝了,有什麼可累的!”

陳火山抱拳道:“是是是!馬總辛苦!馬總優秀!馬總威武!”

唐小葵一臉沉思地說:“秦人、秦名。漢人、漢名。沒聽過初唐四傑的千古名句。所以....?\"

唐小葵說到此,她一臉沉思狀看向馬思楷,再看看廣闊。

陳火山把臉伸到唐小葵面前晃,嘰嘰喳喳地說:“誒誒誒誒誒誒誒...小葵花你什麼意思,你這行為,跟剛剛苗王子誇我們年輕時直接略過擴胸有什麼區別?!”

唐小葵一掌把她的臉推開,正色道:\"說正事呢,你一邊兒去!”

陳火山“哼”了一聲,扁著站在唐小葵身後,給她解頭髮。

馬思楷哈哈哈笑了幾聲說:“陳火山啊,你上輩子說不定還真是唐小葵的丫鬟哈哈哈哈哈....”

唐小葵抬眼看向狂笑中的馬思楷,對方即刻止住笑,平復了一下呼吸,一臉正色說道:“就是,有秦無漢,交叉點可能在秦朝?”

廣闊臉上少見地出現了表情,他一臉思索狀說道:“也不一定,漢人這個自稱大面積普及,大概是從宋朝才開始的,所以不能因此下結論。他們不知道王勃的千古名句,可以猜測他們應該沒經歷唐朝。”

馬思楷也拉開椅子坐下:“這個倒也不難,這苗王子看來是個讀書人,之後再套套他的話。所以現在怎麼辦,要去嗎?”

廣闊依舊一臉思索狀:“去是可以去,不過套苗王子的話要謹慎。今天飯桌上看,他似乎對唐小葵有別樣的好奇,有一種獵人追獵物的感覺。”

“什麼?!”陳火山一聲驚呼:“這苗王子看上我家小葵花了?”

廣闊恢復了毫無表情的模樣,淡淡地說:“不是這種看上。”

說完他好像又覺得不妥,又補充道:“至少現在不是。”

馬思楷一臉疑惑地看看唐小葵,再看看廣闊,問道:“獵人對獵物,不是這一種,那是哪一種。”

唐小葵雙手揉了一把陳火山幫她解開的長髮,再用食指指腹輕搓頭皮,閉著眼睛放鬆說道:“就是,如果他對我們有好奇,那他覺得我要麼是秘密最多、要麼可能是突破口之類的那一種吧。”

馬思楷嘀咕了一句“為什麼是你呢”,然後就自我打斷了:“哎呀先不說這個了,還去不去,去的話,路上若還是覺得他對唐小葵有問題,咱們進了城就趕緊開溜,什麼秦漢隋唐,進入南粵城再說,這又不著急,也不是非弄清楚不了,咱們是來玩的,又不是來考古的!\"

陳火山反問:“為什麼不去?人家王子幫我解決通行證、全程蹭車蹭吃蹭喝,看樣子沿途的住宿都能蹭,說不定到了那邊還能做王子家!這等好事兒上哪兒找去,為什麼不去?!”

說完她頓了一下,繼續說道:“關於對小葵花有意思,壞的意思老子削死他,好的意思嘛,給咱們小葵花玩玩倒也夠格。”

樓上房間的地板上,林帛一會兒一臉得意,一會兒沉臉咬牙,這會兒就正咬牙切齒地說:“本王子給玩玩倒也夠格?!”

阿里趕緊說道:“公子莫氣,說不定這唐小姐也是什麼邦國的公主呢?”

林帛圓瞪著眼,盯著阿里說:“重點是對方的身份嗎?你們堂堂苗王子能做別人玩物嗎?!”

阿里嘴上說著你能不能,臉上卻一臉猶疑,不太理解公子到底在氣什麼。

唐小葵靠著椅背,腦袋往後耷拉著,眼睛盯著天花板,雙眼放空。

馬思楷伸腳碰了碰唐小葵的鞋,稍稍抬高音量:“嘿!唐小葵,問你呢,去嗎?”

唐小葵依舊一副魂魄離體模樣,嘴巴張闔中吐出聲音:“去吧。爭取儘量少交集。”

廣闊點頭。

馬思楷說道:“到時我們可以自已坐一輛馬車,吃飯也不必非要一起吃,可以找點理由,自已在房間裡吃也行。從今天來看,這小夥子是個見過世面的人,也挺好說話,其實你倆大可以放鬆點。”

後面這句是看著唐小葵和廣闊說的,陳火山已經充分放鬆了,或者說過於放鬆了。

唐小葵雙眼重新聚焦,轉頭望向廣闊,廣闊則避開視線望向別處。

見廣闊迴避自已的視線,唐小葵轉頭繼續盯著天花,嘆了長長長長的一口氣,緩慢說道:“我接下來說的話,不是為了掃興,但若不說,我太放心。”

說罷,她還是不由自主看了馬思楷一眼,對方回了一個媚眼:“說說說!這猶猶豫豫的,可不是我們唐小葵的風格!”

唐小葵輕笑了一聲,轉頭看著天花板,幽幽開口:“可能是我天生悲觀的緣故吧,我覺得,這一路巧合未免太多了。我們剛到苗疆,在錢莊遇到的那個男的,跟這個苗王子長得很像,錢莊男人當時又特別盯了我們;然後,那天晚上吃火鍋時,我就覺得有兩個人盯著我們看;再然後,我們剛到金築城,就無意間聽到跟苗疆相關的對話,晚上回客棧的路上,苗王子就一身血闖入我們的馬車;再然後,第二天我們剛想找苗王子,結果他就自已跳出來說,嘿,我就是苗王子,還要請我們去他家吃飯;然後在飯桌上說,可以帶我們進南粵城。”

說完這一大段話,唐小葵頓了一會兒,疑問道:“這一連串,是不是太巧合了?是我多慮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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