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她說她也是你的女朋友?”

“並不是,她在騙你,不要信。”

“狂妄!賴光你狂妄!你在騙我!”

“我們只是認識而已。”

“所以現在就拋棄我了嗎?”

河谷正英坐在主駕駛,半顆腦袋耷拉在車窗,一臉生無可戀的表情。

看了眼後視鏡裡的窈窕身姿。

他驟然摁住心口,臉上也露出了痛苦的神色,彷彿摯愛被奪走,硬生生被剜了一刀,臉上盡是落寞之色。

源賴光站在車窗前有些無語。

“放心,我不會告訴小藤。”河谷正英頓了下聲音道:“也不會告訴晴明。”

“這跟晴明有什麼關係?”源賴光臉色狐疑著,把車鑰匙從車窗遞過去。

河谷正英搖了搖頭,隔著車窗拍了拍源賴光的肩膀:“今天我沒來過。”

說罷這句話,他就啟動了本來開來的梅賽德斯,搖上車窗驅動車子。

低沉的引擎聲音轟轟響起。

攜帶著不甘與羨慕,河谷正英又重獲了駕駛權,開著車便一路向北。

站在原地看著尾燈消失在街邊。

源賴光重新走到道館門口。

身穿湛藍色和服的水澤夏夜束手而立,笑意吟吟的看著他的臉龐,今天平整的領口依舊露出白皙的鎖骨。

“專務朋友看著我的眼神,要是您也能這樣的話,那我可就太高興了。”

“我當然也可以這麼看。”源賴光沒看見周圍有人,慕川家的人回去了。

若有所思的點點頭,水澤夏夜靠近了些,捻起手指扯著和服領口,露出一抹白皙,微微紅著臉輕聲說道:

“那我就給您看,就算是想要上手的話,也只需要提前說一聲就可以。”

源賴光暗罵了聲妖精。

但眼睛還是很從心。

這麼主動的架勢他很少經歷,相比於大師的兔兒貓女,自己果然還是個比較傳統的人,更喜歡和服一點。

“算了吧,這裡人太多,不合適。”

水澤夏夜鬆開了手,笑著道:“是因為怕別人看到的佔有慾在作祟嗎?”

“我們去哪裡?”源賴光看了眼比剛才更暗沉的天色:“一直在這裡站著?”

“找個安靜的地方聊聊吧。”

富人的標配是專車與司機,作為能跟神谷聖子做對手的女人,雖然他並不清楚,但水澤家當然也不簡單。

坐上和自己同款的邁巴赫,貼了深色車膜的窗戶很暗,兩人共同坐在後排,然後水澤夏夜說了個目的地。

清晨天空還灑落著燦燦光輝。

到了臨近傍晚的時候,就已經陰沉的不像話了,愈發烏雲蓋頂起來。

將近半個多小時之後。

邁巴赫在路邊緩緩停下。

哲學之道和花間小路,這是源賴光很久之前就想去的兩個地方,沒想到水澤夏夜竟然讓司機開到了這裡。

這條路因為有哲學家來次思考人生哲理而得名,位於東山山麓人工渠道邊,途經法然院又止於銀閣寺,是京都本地春賞櫻花秋賞楓的好地方。

源賴光聞著空氣中的土腥味,看了眼旁邊四根黑色橫木中間的【哲學之道】銘牌,遠眺起這條散步小道。

片片紅楓飄飄蕩蕩的被吹落。

呈現層狀堆疊在路上,但並不顯得雜亂無章,反而有種靜謐的美感。

等他看清楚路上的行人後,大約明白了,為什麼水澤夏夜要來這裡。

因為在這條路上,入目可見穿著和服的女性,有的人手裡甚至還撐著傘,讓人感覺宛如回到了古代一般。

雖說京都府是有名的古都。

但穿著和服上街總歸還是有些特立獨行,特別是在商場裡面,短裙和短褲已逐漸蠶食了這座古都的風氣。

“水澤小姐怎麼會出現在道館?”

自然而然的挽起手臂,如同其他情侶般走了幾十米後,源賴光最終選擇先開口,說出了自己想問的問題。

“當然是去談生意。”水澤夏夜開啟摺扇,捂住了嘴角笑著道:“可不像您這麼悠閒,為了生存我還得工作呢。”

她的扇子似乎是上次泡溫泉見的那把,上面畫著花鳥彩繪,扇面被手指撥弄開後有股濃香頓時撲鼻而來。

不同於神谷聖子身上的幽香,但這股濃香並不刺鼻,反而格外的有些好聞,像是水牡丹天然花粉的味道。

“我記得水澤小姐家裡不是經營神社和寺廟的嗎?”源賴光疑惑的問道。

“這是聖子告訴你的吧?”

水澤夏夜微眯了下桃花眼,解釋道:“做生意當然不能固步自封,除了寺廟和神社外,也涉足了其他行業。”

“跟劍道有關嗎?”源賴光問道。

“也不算完全有關係,只是為了提升影響力,而打算請一位好的督導。”

水澤夏夜說到這裡,反而斜過眼睛笑著問道:“您和慕川先生認識?”

“是父輩之間的結識關係。”

源賴光斟酌了下字句後回答道。

父親和那位老人究竟是什麼關係他也不知道,但就從今天的經歷看來應該是有著不太好過往事情的朋友。

水澤夏夜若有所思,不知道在想著些什麼東西,但很快眼裡便熠熠閃光:“怪不得您也會劍道,剛才那副矯健的身姿,我可一眼不落全看到了。”

什麼矯健的身姿,估計我要是晚喊一聲,你恐怕就能看見我捱打了!

源賴光的手現在都還發麻。

相比於跟一位擁有怪力性格沉悶的好女孩切磋而言,他寧願現在跟危險度極高的大宗師手挽手的逛小路。

什麼時候自己變成這樣了?

他內心有些感嘆。

並非是為了抽取獎勵,竟也不痴迷於好女孩,而貪戀於綠茶叢中了。

見源賴光沒說話,水澤夏夜以為是剛才自己回答的不清晰,垂下了嘴邊的扇子,想了片刻後便輕聲說道:

“慕川山明曾經是全國劍道錦標賽的亞軍,要不是當年賽前受了傷,差點能成為第二位京都府走出的冠軍。”

“水澤家近年新辦了所高中,但名氣不算太響,教學實力之類的又只能靠挖人和積累,所以就想了些辦法。”

“像是劍道的玉龍旗大賞,或者棒球的甲子園大賞,如果能讓學生拿到不錯的成績,對於招生和名氣都有好處,所以我是來請慕川山明出山的...”

全國劍道錦標賽是由全國劍道聯盟所舉辦的,可以說是全國最高榮譽的劍道大會,所有劍士追夢的地方。

雖然並不代表真正的殺人技,但在榮譽方面,的確是劍士的追宿地。

按照水澤夏夜的說法,慕川山明作為舉辦了三十多屆全國劍道錦標賽裡面,差點得到冠軍的京都本地人。

憑藉著名氣和證明的實力,的確值得被邀請當作學生督導,而從利益方面想拿玉龍旗的成績招生也正常。

畢竟日本學校的社團並不只是興趣而已,職業規劃也並非只有讀書這一條路,很多人都能在社團有建樹。

就比如高中生拿了玉龍旗的前三位名次,的確能增加學校的名氣,而且還有東大等高校專門劃分的名額。

只不過這些源賴光不太清楚。

也沒有興趣去研究這些。

只是單純好奇為什麼對方能剛好出現在這裡,現在看來應該是巧合。

就在他們倆慢悠悠的走著,各懷心事的時候,兩個穿著藍色校園制服的女生,臉色有些拮据的走了過來。

“先生太太您好,您二位實在太般配了,請問我可以給您拍幾張照嗎?”

兩個女生長相嬌好,唯一和普通女大學生不同的是,她們胸前都掛著短焦相機,明顯平常是喜歡拍照的。

聽著她們對自己和水澤夏夜的稱呼,源賴光面色古怪了下卻沒說話。

而左邊的長髮女生見狀,還以為是他不同意,又連忙緊張兮兮的說:

“我想用作社團的展示樣照,如果先生太太介意的話,我可以不公開來用的,我個人也很想要收藏起來的。”

女大學生的語氣無比誠懇。

只看臉色的話有些青澀稚嫩。

應該也就是大一大二的年齡段。

“當然可以了。”水澤夏夜最先反應過來,只是捂著嘴望向源賴光,眨著自己的桃花眼問道:“親愛的,你呢?”

源賴光看了看兩個女生眼裡的希冀之色點頭道:“我也沒什麼問題的。”

只是簡單的在路邊擺拍而已。

水澤夏夜年過三十,雖然臉上看不出來痕跡,可身上的氣質卻宛如能掐出水的水蜜桃,也明顯不是學生。

而源賴光雖然年輕,但臉龐比較瘦眼神深邃,再加上他今天穿的是套正裝,看起來其實也不像是大學生。

再加上他們倆手挽著手,極有氣質的在哲學之道賞楓,因為說話腳步慢的好像是逛公園的老人,所以人家把他們倆認成是新婚夫妻不足為奇。

卡察,卡察,卡察——

清脆的快門聲響起,按照姿勢擁抱著拍照,撿起地面的楓葉當裝飾。

只不過與其說是他抱水澤。

倒不如說是大宗師如同下午慕川泉般欺身而上,在源賴光身體的手臂胸膛和肩膀不停的放下柔軟再起身。

既有宗師的若即若離。

又有大師的捨得與大方。

哪個幹部經得起這樣的考驗!?

等到拍完了照片,兩個女學生紅著臉彎腰道謝後,水澤夏夜才依依不捨的鬆開了手,只是挽起他的手臂。

先是拿著女學生剛沖洗的照片看了看,較為滿意的點了點頭,她便將幾張照片收納進了自己領口的深處。

沒分給源賴光一張照片,就好像這些照片都屬於自己,她甜蜜的像是個小女人,把照片放在最暖的地方。

“您挺喜歡女大學生的吧?剛才那個妹妹,看樣子應該符合您的口味。”

水澤夏夜的視線下移,瞥了眼源賴光某處的突出,一雙桃花眼都笑的快閉上了,即便這樣也還不忘打趣。

源賴光深吸了口氣,心裡已經無名火起:“我不只是喜歡女大學生。”

“那您的喜歡範圍是什麼呢?”

“把那四個字拆開來讀。”

“女、大、學生?”水澤夏夜嫣紅的薄唇輕念,瞬間就明白了意思,但她羊裝驚訝道:“您難道還對年紀小的...”

“在我這裡最起碼也得成年。”

源賴光打斷了她的聲音說道:“對方可以不懂事,但我可不能不懂法。”

“那還真是可惜了,我早就已經是個老女人了,怪不得您對我沒興趣。”

水澤夏夜摸了摸自己的臉,似乎在為逝去的歲月傷神,但片刻後忽然說道:“不過我也可以為您當次學生。”

她手指輕點著紅唇,臉上露出了思考的神色,很快便輕笑著說道:

“記得以前上學的衣服,似乎還在櫃子裡,那時候的裙子比較長,您應該不會喜歡,但我可以讓人裁剪下。”

她才剛說完這句滿是誘惑的話。

源賴光的腳步便倏然停下。

讓水澤夏夜不禁微怔了片刻。

轉身,鬆開手,看著她。

水澤夏夜眨了眨漂亮的眼睛,似乎有些疑惑,不知道他是什麼意思。

氣氛也從曖昧轉為凝滯。

源賴光和她對視半響,意味深長的道:“你對上次的事似乎並不在意。”

“您是說上次折辱我的話嗎?而且誰不在意了?我在意的整夜睡不著。”

水澤夏夜緘默片刻,又重新開啟摺扇,嘆了口氣臉色轉瞬便闇然道:

“就算我的確很愛您,您也不該恃寵而驕,憑著我愛您就隨意踐踏我。”

瞧瞧,瞧瞧!

這就是說話的藝術!

這表情控制力誰能匹敵!

糟糕的話語配上糟糕的表情,立馬源賴光就成了渣男,好像就是恃寵而驕的壞蛋,只會欺負她這個女人。

“我那也是愛你的表現。”源賴光直接回擊道:“越愛你才越苛求不是嗎?”

“那您有多愛我呢?”水澤夏夜和他對視,桃花般的眼裡似有碧波流轉。

源賴光聞言沉默了下,隨後臉色逐漸正經起來,一字一句的說道:“你是我見一個愛一個裡面最愛的一個。”

哪怕是水澤夏夜閱歷豐富。

也不禁微微瞪大了美眸。

心中暗罵著這小色狼的無恥。

“油嘴滑舌的男人。”

水澤夏夜深吸了口氣,只是又微微眯起了眼睛,慢悠悠的繼續說道:

“要是換成普通小女孩,恐怕早就開始罵您了,但我不一樣,因為太愛您的原因,所以能忍受所有的屈辱。”

“水澤小姐可不是小女孩。”源賴光微笑著開口說道:“除了我們互道愛意之外,難道就沒有別的話需要說嗎?”

“您看您,好不容易我們才有點時間能夠溫存,結果又要開始談生意。”

水澤夏夜聞言愣了下,隨後便幽怨的看著他,還撒嬌般的跺了下腳。

這輕輕跺腳的撒嬌感覺。

他恍忽看到了超越天海的功力。

“談生意?”源賴光挑了挑眉。

水澤夏夜微微點頭,目光閃爍著開口問道:“我聽說您很喜歡交易?”

“沒錯,在雙方的需求相對平等的條件下,我很喜歡和你這種人交易。”

源賴光斟酌著字句開口說道。

他刻意在相對平等這四個字強調了下,水澤夏夜微眯著眼睛,笑著緩緩問道:“那我能跟您來次交易嗎?”

“願聞其詳。”源賴光稍點下頜。

水澤夏夜神秘一笑,手指摁住扇骨倏然間開扇,濃郁香氣撲鼻而來:

“也不算什麼大事,就是人家和聖子不對付,所以想讓您把她給拿下。”

源賴光聽見這句話後愣了下來。

總感覺這場景有些似曾相識。

上次這麼說的人是誰來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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