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黨郡城。

兩萬胡人騎兵與一萬北涼鐵騎同時發起衝鋒。

由於人數上的優勢,胡人騎兵顯得異常自信。

他們將迎面衝來的秦軍視為行走的戰功。

紛紛得意地大聲叫囂著,挑釁性地揮舞著彎刀。

絲毫沒有將對方放在眼裡。

對此,白小澤所率領的部隊視若無睹。

眼看即將與對方交鋒,戰馬速度不減反增。

他們夾緊馬腹,衝鋒的速度更是提升了幾分。

一百米,五十米,二十米……

“轟隆!”

兩軍相撞,爆發出震耳欲聾的巨響。

白小澤手中定秦劍虛空一劃,一道無形劍氣凝聚而出。

劍氣破空而出,帶起絲絲破風聲,其中隱約可見蓮花虛影生生滅滅。

劍二式,兩儀相生並蒂蓮!

“噗噗噗!”

眨眼間數十顆頭顱飛起。

隨後,胡人軍陣最前方出現了數十名無頭騎士。

這些無頭騎士駕馭著戰馬剛邁出兩步。

便一頭栽倒在地,整齊斬斷的脖頸處鮮血噴湧。

“這一招威力驚人!”

遠處山包上,衛莊眼神一凝。

接著眼中湧現出更為濃烈的興趣。

再說城下戰場。

白小澤身先士卒與胡騎首次交鋒。

一舉斬落數十顆頭顱留下數十具無頭 ** 。

緊接著便是他身旁的燕雲十八騎出手了。

只見刀光劍影氣勁縱橫。

“砰砰砰!”

十八名黑甲騎士每次出手都伴隨著數名胡人被擊飛。

這些胡人其實在空中就已經斃命,只是 ** 在巨大的慣性作用下繼續砸向後方大批胡騎。

最後輪到一直默不作聲悶頭衝鋒的北涼鐵騎。

一萬人馬衝入兩萬胡騎之中。

並沒有像想象中那樣被敵方吞噬。

反之,猶如秋風掃落葉的利刃,所經之處胡騎如麥稈般紛紛倒下。

頃刻間,兩軍交鋒之初。

便已形成了一面倒的戰局。

在白小澤的統帥下,萬名戰士猶如猛虎下山,勢不可擋。

胡騎大軍在白小澤鐵軍的衝擊下如波濤般崩潰,哀嚎之聲此起彼伏。

而那些僥倖未死的胡人,先前的囂張氣焰早已消散無蹤,取而代之的是深深的恐懼。

他們中的一些人甚至開始心生退意,然而剛剛轉身,便被身後混亂中的同伴撞 ** 下。

緊接著,在自已人的踐踏之下,他們如同泥沼中的螻蟻,命運悽慘無比。

胡人大軍已然陷入了絕境。

那名胡人將領此刻再也笑不出來。

他萬萬沒有想到,曾經讓他們引以為傲的草原騎戰,在這支秦軍面前竟然如此不堪一擊。

這差距,就如同巨人與孩童之間的較量,讓他們感到深深的絕望。

“將軍,將軍!敵人勢如破竹,我們該如何是好?”

“我軍已無法抵擋,這該如何是好啊,將軍!”

一名狼狽不堪的胡人 ** 跌跌撞撞地跑到將領面前,驚慌失措地問道。

胡人將領心頭一顫。

這才剛剛開戰,難道就要敗退了嗎?

他憤怒地吼道:“頂住!全都給我頂住!”

“誰敢擅自後退,我定要他性命!”

“可是……”那名 ** 欲言又止。

“啪!”胡人將領一巴掌狠狠地扇在他的臉上,“可是什麼可是?執行命令!”

胡人 ** 咬緊牙關,應道:“是!”

原地,胡人將領的臉色陰沉得可怕。

他之所以被派來鎮守上黨郡這個重要關隘,並非因為他的能力出眾。

而是因為他的身份——現任烏桓王赫連圭的親弟弟。

然而此刻,他深知一旦上黨郡失守。

即便是烏桓王胞弟的身份也保不住他的性命,軍法的嚴酷他比任何人都清楚。

這也是他為何如此堅決地要求部下死戰不退的原因。

胡人將領此刻心中充滿了悔意。

早知敵人如此強悍,他寧願選擇堅守城池也不出戰。

又怎會做出這種激怒敵人後自投羅網的愚蠢舉動。

突然,他的眼角餘光瞥見了一抹刺眼的紅色。

他詫異地定睛望去。

頓時只覺雙腿一軟,渾身不由自主地顫抖起來。

只見不遠處已方的隊伍中。

一名面容冷峻的青年將領率領著十餘名黑甲騎士在人群中衝鋒陷陣,如入無人之境。

而那一抹紅色正是從那名青年將領的眼眸中綻放出來的。

那雙猩紅的眸子彷彿死神的眼睛一般死死地盯著自已。

讓胡人將領感到頭皮發麻和恐懼的是對方那直奔自已而來的衝殺路線!

“快!快來人保護我撤退!”

胡人將領調轉馬頭就想逃離戰場。

然而身後密密麻麻的大軍卻讓他無處可逃。

情急之下他揚起馬鞭瘋狂地抽打著擋在自已前面的胡人騎兵。

“讓開!快讓開!”

不遠處。

白小澤冷冷地注視著這一切。

臉上露出一絲輕蔑的冷笑。

害怕了嗎?很好!這正是他想要的效果!

此刻,白小澤猛然夾緊馬腹。

戰馬因疼痛而嘶鳴,速度再次飆升。

它直奔那名慌亂逃竄的胡人將領。

燕雲十八騎為他掃清了一切障礙,他的眼中只有那個目標。

那名再也無法笑出聲的胡人將領!

二十米、十米、五米……

白小澤低喝一聲:“劍三,劍氣重三斤!”

殺戮之氣洶湧而入定秦劍中。

剎那間,定秦劍彷彿重若千斤,劍意凌厲至極。

“嗡!”

一聲劍鳴,勢如破竹的一劍朝對方後背狠狠劈下!

“嘩啦!”

那名曾囂張不可一世的兩萬大軍統帥。

連同他的戰馬,從頭到腳,被一分為二!

四周陷入死寂。

胡騎們彷彿忘記了身處戰場。

他們呆愣地看著被劈成兩半的將軍,再看向如同殺神般的白小澤。

眼神中滿是驚恐和難以置信。

過了許久,終於有人帶著哭腔喊道:

“將軍……將軍死了!”

“我不想打仗了,我想回家……”

“別殺我,我投降……”

一時間,白小澤的殺氣籠罩下。

胡人騎兵紛紛丟棄武器,下馬跪地求饒。

首領已死,他們群龍無首。

對敵軍的強大感到膽寒,對白小澤的手段感到恐懼。

這種恐懼像瘟疫一樣在胡人大軍中蔓延。

他們徹底失去了戰鬥力,只想苟活一命。

至此,上黨郡之戰徹底結束。

夕陽餘暉下。

白小澤騎著戰馬走進上黨郡城。

目光所及之處,昔日繁華的郡城已變成一片廢墟。

大火焚燒過的痕跡隨處可見,一排排的殘垣斷壁。

焦黑的廢墟中偶爾可見秦人的屍骸。

曾經熱鬧非凡的郡城如今死寂一片。

街頭空無一人,只有風在嗚咽。

“踏踏踏!”

身後傳來馬蹄聲,劉樂騎馬趕到白小澤身邊。

“將軍,此戰殲滅敵軍四千餘人。”

“另外俘虜一萬五千餘人。”

“這些人……”

白小澤掃視著四周荒涼的景象,淡淡道:“坑了!”

空曠的街道上回蕩著馬蹄聲。

劉樂身體一顫,難以置信地問道:“坑……坑了?”

雖然他對這些異族恨之入骨,但聽到“坑”這個字眼時。

他還是感到一陣心驚肉跳。

坑!

這是對待戰俘最為殘酷的方式。

挖一個大坑,將戰俘趕入其中。

然後填土掩埋,讓他們在絕望和恐懼中慢慢窒息而死。

傳聞中,武安君白起曾在長平一戰坑殺趙軍七十餘萬。

雖然其威名震天,但也因此被人詬病其手段太過兇殘。

甚至有人藉此攻擊他泯滅人性,不利於國家的安定。

自此之後,武安君的名字在大秦的史冊中逐漸黯淡。

大秦,如日中天,國泰民安,一片欣欣向榮之景。

而那殘忍的坑殺之法,也如同被塵封的記憶,數十載間再無後人提及。

這正是劉樂心中震撼不已的原因。

但一想到白小澤那神秘莫測的身份,再聯想到胡人曾經的 ** ,劉樂心中的疑雲便漸漸消散。

對這些胡人來說,這或許真的是他們最好的終結。

白小澤輕輕地瞥了他一眼,語氣中不帶一絲情感:“你有何疑問?”

劉樂只覺一股寒意襲來,彷彿被嚴冬的寒風穿透骨髓。

他連忙搖頭,聲音堅定:“沒有!末將這就去執行命令!”

他轉身正欲離去,卻聽白小澤的聲音如同飄渺的寒風般傳入耳中。

“劉樂,你要記住。”

“對敵人的同情,便是對我們犧牲者的 ** 。”

劉樂的身軀猛然一顫,隨後他重重地點了點頭,將這句話深深刻在心中。

這一天,上黨郡城外如同人間煉獄。

萬丈深淵般的土坑中,一萬五千名胡人騎兵如同待宰的羔羊,被束縛了手腳。

他們的哀嚎、怒罵、哭泣、懺悔之聲交織在一起,形成一曲絕望的交響曲。

劉樂眼神堅定,耳中充斥著這些聲音,心中卻如同止水一般。

他腦海中迴響著白小澤的話:對敵人的同情,便是對犧牲者的 ** 。

是啊,那些無辜死去的秦人,他們也曾這樣求饒過嗎?

可是結果又如何?

想到這裡,劉樂眼中閃過一絲決然,他下令道:“開始填埋!”

“遵命!”

數千士兵環繞大坑,揮舞著鐵鍬,一捧捧泥土如同死亡的序幕緩緩落下。

土坑中的哭喊聲愈發慘烈,彷彿要將這絕望的一刻永遠定格。

劉樂緊皺著眉頭,凝視著這些曾經不可一世的面孔。

他心中湧起一股難以名狀的快意,那是為同胞復仇的暢快,是正義得以伸張的喜悅。

突然,劉樂感到周圍的氣溫驟降,彷彿進入了另一個世界。

灰濛濛的霧氣瀰漫在天地間,死寂無聲。

而遠方的霧氣中,一個個模糊的身影逐漸浮現,他們向劉樂遙遙揮手。

那悠遠而空曠的聲音傳入耳中:“謝謝你,將軍。”

上黨郡城內,萬人坑已被填滿。

最後一聲哀嚎也被泥土永遠掩埋。

天地間恢復了寧靜,彷彿一切都未曾發生過。

然而數十米外的山坡上,流沙組織的眾人卻親眼見證了這場慘絕人寰的 ** 。

他們面色凝重,心中對白小澤的敬畏如同滔滔江水連綿不絕。

白小澤是個真正的狠人!

流沙首領衛莊目光深邃,彷彿在思索著什麼。

良久之後他緩緩開口:“白小澤讓我想起了一個人。”

“他若不隕落必將成為下一個那樣的存在。”

“這樣的人我們流沙絕不能錯過至少”

“不能讓他落入羅網之手!”

夕陽西下餘暉灑滿大地。

白小澤面無表情地漫步在上黨郡城的街頭巷尾。

“叮!屠戮值+1+1+1+1+1……”

宿主:白小澤。

屠戮值:21846點。

修為:武道第四品。

劍法:九劍。

人物:燕雲十八騎。

部族精兵:北涼鐵騎9634眾。

使命:復仇限時任務\/1(未竟),殘存兩日十七時

城壁之外,哀嚎之音已徹底寂滅。

“噓!”

白小澤輕噓一氣,似將胸中濁氣盡吐。

他舉目望向夕照下被血染紅的天際。

那天穹之下,是廣袤無垠的草原。

“赫連圭,你可已做好準備?”

而在此時。

草原之上,一名胡族騎兵經過數小時的狂奔。

終於抵達烏桓部族主力的駐紮之處。

綿延數十里的營帳,密密麻麻。

烏桓部族十萬精銳戰士齊聚此地。

主帳之內。

赫連圭心緒不寧,重重心事壓心頭。

近日來,他總感到一股莫名的不安。

彷彿有什麼重大的事情即將發生。

“報!報!”

“大王!有大事發生!”

帳外,一名形容狼狽的胡族士兵急匆匆闖了進來。

赫連圭雙眉緊蹙,面色一沉。

“何事如此驚慌?失了體統!”

“有什麼大驚小怪的,慢慢道來。”

被赫連圭這麼一喝斥,那士兵臉色更加難看了。

他嚥了口唾沫,帶著哭腔道:

“上黨郡城已失陷,將軍他戰死了,上萬大軍被秦將盡數坑殺。”

“大王,您要為上黨郡城的兄弟們 ** 啊!”

嗯?

赫連圭身形猛地一顫。

他轉身,難以置信地看著跌坐在地計程車兵。

自從偷襲秦國以來,一直是他們 ** 秦軍俘虜。

殘殺秦國百姓, ** 秦國女子。

如今,赫連圭卻聽到自已的軍隊被對方坑殺。

甚至他的親弟弟也死於對方之手。

這一刻,他只感到一陣天旋地轉,幾乎無法站穩。

好不容易穩住身形後,赫連圭抬頭。

他那張滿是橫肉的臉上,恨意滔天,咬牙切齒地問道:

“是誰做的?難道是蒙恬?”

地上計程車兵搖了搖頭:“不是,是一名年輕的將領,名叫白小澤!”

白小澤?

聽到這個名字,赫連圭心中一動。

仔細回想,當初他命令大軍夜襲秦國西線四郡。

唯獨那漁陽郡未能得手。事後調查得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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