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邊關陷落，蒙恬、王離震怒！
那場面就如同刑場上的劊子手，又似屠宰場的屠夫一般血腥。
秦劍在白小澤手中揮舞得如飛，迅速地收割著胡人的性命。
“叮！您斬殺一名敵人，獲得屠戮值+1！”
“當前屠戮值：23！”
“叮！您的部下斬殺一名敵人，您獲得屠戮值+1！”
“當前屠戮值：137！”
“叮！您斬殺一名敵人，獲得屠戮值+1！”
“當前屠戮值：621！”
不知道過去了多久，白小澤的內力終於消耗殆盡。
營地中再也看不到一個胡人騎兵的身影。他輕輕一抖手中的秦劍，劍身上的血跡隨之滑落。
“集合！”
隨著白小澤一聲令下。
疲憊不堪或受傷的秦兵們從四面八方迅速聚攏過來。
白小澤粗略地掃了一眼，出營時明明有五百八十餘人。
而現在，卻已不足五百人了。
即便是精銳的北涼鐵騎也折損了兩人。
然而他們計程車氣並未因此低落反而異常高昂。
因為此戰在白小澤的帶領下他們成功擊敗了數量遠超自已的敵軍。
上千名胡人騎兵無一倖免！
這等輝煌勝利，豈能不讓他們歡欣鼓舞？
破曉時分，營地校場。
一道瘦削的身影血染戰袍。
數百雙炙熱的眼眸緊盯白小澤。
“白小澤大人英勇無敵！”
不知由誰領頭高呼一聲。
頃刻間，全營如火山噴發，聲震雲霄。
“白小澤大人英勇無敵！”
“白小澤大人英勇無敵！”
“白小澤大人英勇無敵！”
此刻，劉樂等幾名醉意朦朧的將領漸漸甦醒。
耳邊模糊傳來白小澤的威名。
劉樂心中暗忖：白小澤這小子真是酒中豪傑，下次飲酒我定當量力而行。
驀地，一陣濃烈的血腥氣撲鼻而來。
劉樂悚然驚醒，翻身躍起。
舉目四望，但見營地內血河橫流，殘肢斷臂觸目驚心。
劉樂目瞪口呆，心中驚濤駭浪：天哪，難道我醉意未消，仍在夢中？
是夜，數十萬北疆胡人悍然對秦國發動偷襲。
帝國邊疆八郡之地，七郡一夜之間相繼失陷，守軍損失慘重，將領帶領殘兵敗將倉皇撤退。
自此，七郡疆土盡落胡人之手。
然而，卻有一處例外，那便是漁陽郡！
胡軍大營。
“飯桶！廢物！”
“偷襲失敗， ** 埋伏？”
“本王怎會有你們這般愚蠢的部下？”
烏桓王赫連圭，聽聞逃歸的部下彙報昨夜戰況，氣得渾身發抖。
此次五胡聯盟聯手攻秦，他與石勒各領數十萬大軍擔任先鋒。
石勒攻打東路，而他則攻打西路。
昨夜本是大軍偷襲的絕佳時機。
赫連圭在軍帳中靜待捷報頻傳，滿懷期待。
畢竟此次偷襲計劃周密，勝利似乎已在握中。
事實上，戰報也確實如他所料，接連傳來偷襲成功的訊息。
然而，就在天明時分，一支狼狽不堪的人馬逃回大營。
他們報告說漁陽郡的守軍早有防備，他們偷襲失敗反而陷入埋伏損失慘重。
數萬大軍折損過半有的部隊甚至失去了聯絡。
赫連圭聽完彙報勃然大怒眼中射出凌厲的寒光咬牙切齒地怒喝道：“漁陽郡！”
隨後他轉頭對身後的傳令兵下達命令：“傳本王軍令調集周邊各郡縣的兵力向漁陽郡集結。”“明日清晨全力攻打漁陽郡務必將其奪下！”
“遵命！”
漁陽郡郡城之內。
劉恆疲憊不堪地回到郡尉府卸去甲冑和戰袍一頭栽倒在榻上。
經過一夜的鏖戰他終於將攻城的敵軍擊退。
雖然城中守軍僅有八千之眾而敵軍兵力卻高達萬餘。
這本應是一場艱苦卓絕的防守戰。
然而昨夜劉恆在得到白小澤傳來的情報後卻將城中守軍全部埋伏在城外。
待敵軍進入城下射程範圍內先以一輪箭雨打亂敵軍陣腳。
隨後率領步騎兵趁勢發起猛烈攻擊。
敵軍在毫無防備之下，陣型瞬間崩潰。
劉恆率領的軍隊，如猛虎下山，將他們衝擊得七零八落。
緊接著，一場血戰拉開了帷幕。
整整一夜的激戰。
胡軍被殲滅了三千餘人，被俘虜的也有一千，而逃散計程車兵更是數不勝數。
劉恆的部隊也付出了一千餘人的傷亡，剩下的人幾乎都帶著傷痕。
儘管守城計程車兵們疲憊不堪，但他們的臉上都洋溢著勝利的喜悅。
這是一場輝煌的勝利。
郡尉大人的智謀真是無人能及，他竟然提前預料到敵人的偷襲。
於是我們將計就計，給了敵人一個致命的打擊，才贏得了這場大勝！
士兵們歡呼雀躍，齊聲高呼：“郡尉大人英明！”
然而，聽著這些歡呼聲，劉恆卻苦笑著，無法真正高興起來。
他與眾將領簡單打了個招呼後，便匆匆返回了郡尉府。
在郡尉府中，劉恆稍作休息。
他的腦海中不斷迴盪著當前的戰局。
根據昨夜那名強者提供的資訊，敵軍數萬人分兵十多路撲向漁陽郡。
現在，雖然自已的郡城成功守住了。
但其他駐地呢？第七駐所的情況如何？
還有其他的邊郡是否也遭到了襲擊？
想到這些，劉恆又從床上彈起。
他重新穿上剛剛卸下的盔甲戰袍，召來傳令兵。
“來人！”
“立即派人向周邊其他郡縣打探訊息。”
“另外，再集結一千兵馬，隨我前往第七駐所。”
“遵命！郡尉大人！”
在大秦境內，距離北疆上百里的地方。
蒙恬率領的大軍已經行進了數日，正在此地暫時休整。
在帥帳中，蒙恬凝視著行軍地圖。
此地距離邊境只有百里之遙，預計明天就能抵達邊城。
那些不安分的胡人，準備好迎接大秦帝國的怒火了嗎？
蒙恬的目光落在地圖上屬於胡人的大片草原上，眼中閃爍著凌厲的光芒。
突然，帳外傳來一連串急促的腳步聲。
“將軍，大事不好了！”
“前方官道上發現大隊人馬。”
“從他們的服飾和軍旗來看，應該是邊境的守軍！”
一名士兵匆匆衝進帳篷，焦急地報告道。
蒙恬的面色驟然一變。
邊境守軍？
在這個關鍵時刻，他們不好好鎮守邊境。
怎麼會出現在這裡？難道……
想到某種可能，蒙恬的心中不禁一寒。
他立刻起身走出營帳，趕到大軍前方檢視情況。
在官道上，數千名邊境守軍渾身浴血、衣衫襤褸。
他們相互攙扶著，艱難地向官道前方行進。
每個人的臉上都充滿了悲痛和絕望。
當他們看到蒙恬等大隊帝國兵馬時。
才稍稍鬆了口氣，但隨之而來的，卻是深深的慚愧。
他們低下了頭，不敢與蒙恬對視。
蒙恬打量著這群潰敗計程車兵，心中的不祥預感越來越強烈。
他深吸一口氣，開口問道：“你們是哪裡的守軍？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
上千名士兵羞愧地低下了頭，沒有人敢回答。
只有一名看似 ** 的守軍撲通一聲跪在地上。
“昨夜，胡人瘋狂偷襲，我軍措手不及，未能擋住。”
“終使上谷郡落入敵手，連郡尉大人都血灑戰場。”
**塵土滿面，痛苦之色溢於言表。
而蒙恬聽聞此訊，心神劇震，身軀不由得搖晃。
胡人如此大膽，上谷郡已然失陷，郡尉犧牲。
這是他所不能想象的，胡人居然會有這樣的勇氣。
心中的憤怒瞬間升騰，他狠狠地盯著那名**：
“所以你們就舍下了邊城的百姓，自已逃了回來？”
那名**在蒙恬的目光下感到如坐針氈，低下頭去，苦澀道：“末將願一力承擔罪責。”
蒙恬正想發作。
卻見到遠方又有數隊兵馬匆匆趕來，行走在官道上。
一盞茶的功夫後。
官道上的敗軍已匯聚至萬餘人。
他們分別來自遼東、遼西、上谷等邊境重郡。
都是在深夜中突遭胡人猛攻，無法守住陣地。
順著官道逃離戰場的邊軍。
蒙恬面色鐵青，同時又覺事情蹊蹺。
西線四郡中已有三郡失陷，那麼漁陽郡呢？
為何這眾多逃回計程車兵中，不見漁陽郡的兵馬？
思及此處，蒙恬下令先將這些敗軍整合入隊。
對於懲罰之事，他決定等處理完眼前危機後再議。
敗軍們原本士氣低落，聽了蒙恬的命令後無不心懷感激。
如此一來，他們便有了戴罪立功、洗刷恥辱的機會。
大軍行進在官道上。
蒙恬下令改變原定目標，從上黨郡轉向漁陽郡。
數十萬大軍浩浩蕩蕩，蒙恬騎馬在最前。
他凝望著漁陽郡的方向，神情凝重，似乎在深思熟慮。
同一時間。
東線的王離大軍也面臨了類似的狀況。
數萬敗軍沿著官道潰退，正好與王離的大軍相遇。
不同的是，東線的所有邊城在胡人的偷襲下一一陷落，無一倖免。
王離聞訊後大為震怒，立刻命令大軍加速前進，誓要迅速奪回失地。
漁陽郡，第七駐防地。
經過徹夜的激烈戰鬥，戰果已然清晰。
敵軍總計一千一百餘人，包括一名千夫長，兩名五百長及若干士兵。
此役中，敵軍被徹底殲滅，無一人逃脫。
第七駐防地的五百士兵擊殺了五百多敵兵，平均每人殲敵一人。
而後，八十餘名北涼鐵騎又消滅了四百餘名敵軍，平均每人殺敵五人。
最後，百長白小澤更是獨力斬殺了兩百餘名敵兵！
雖然全殲敵軍，但第七駐防地也付出了慘痛的代價，百餘名勇士犧牲。
原本的五百守軍，現已不足四百。
而白小澤麾下的八十二名北涼鐵騎，也有兩人陣亡。
其餘生還計程車兵，包括白小澤在內，人人都身負重傷。
清晨破曉。
在命令眾人修復營地後。
白小澤讓大家各自回營修養。
直到這時。
劉樂和其他幾名百長才從宿醉中清醒過來。
他們看著眼前遍地的斷肢和敵軍的 ** 。
臉色發白的同時，胃裡也是一陣翻江倒海。
“怎麼會這樣？”
“昨夜胡人膽敢突襲漁陽郡？”
“那其他地方呢？郡城可安好？”
劉樂雙眼圓睜，臉上寫滿了懊悔與憂慮。
一旁計程車兵急忙回應：“五百長大人，請不必過於憂慮。”
“昨夜白小澤大人已迅速派人向各駐地和郡城傳達了警訊。”
“相信各地在得知訊息後，早已在胡人偷襲之前做好了防備。”
聽到這話，劉樂才稍微安心地點了點頭。
他長長地舒了口氣，低垂著頭，陷入了沉思。
過了好一會兒。
“啪！”
一聲清脆的巴掌聲響起，劉樂狠狠地抽了自已一記耳光。
一個鮮紅的掌印立刻顯現在他的臉上，右邊臉頰迅速腫脹起來。
“啊！大人，您這是……”
旁邊的百長和一眾士兵都驚慌失措，不明白劉樂為何如此。
只見劉樂緩緩抬起頭，臉上滿是懊悔之色，喃喃自語：“這次，若不是白小澤……”
聽到這裡，幾名百長也明白了劉樂的意思，都默然點頭。
是啊，這次若不是白小澤及時發現敵情，並設下埋伏，恐怕地上的殘肢斷臂就是他們的了。
“呼！”
劉樂在營帳中深吸一口氣，然後毅然起身，開始穿戴鎧甲戰袍。
幾名百長疑惑地問：“大人，您這是要……”
劉樂邊穿戴邊回答：“漁陽郡都遭到了敵軍偷襲，我不放心郡城那邊的情況。”
“踏踏踏！”
劉樂的話還沒說完，門外就傳來了腳步聲。
“五百長大人，郡尉大人親自率兵已到營門口。”
嗯？
劉樂一愣。
父親他竟然親自來了。
他急忙領著幾名百長向營門口走去。在第七駐所的大營門口，漁陽郡郡尉劉恆率領著上千兵馬。
看著遍地狼藉、血跡未乾散發著濃烈血腥味的營地，劉恆面露讚許之色，微微點頭。
從軍多年，他看出自已的兒子已經成長了許多！
心思之敏銳，甚至超過了他這個老子。
不僅能夠提前察覺敵軍的動向，還派人通知各駐地守軍和自已。
不錯！真的很不錯！
劉家列祖列宗保佑！樂兒他已經可以獨當一面了！
遠方，劉樂領著幾名百長大步走來。劉恆遠遠望去，眼中流露出讚賞和自豪。
同時，他的臉上也情不自禁地露出了笑容。而劉樂在看到自已的父親時，不知怎麼的，突然感到有些尷尬。
唉！他發誓，以後再也不喝酒誤事了。
父子兩人在營門口相遇。劉樂有些尷尬地開口：“郡……郡尉大人駕到，末將有失遠迎，裡……裡面請。”
劉恆點了點頭，下馬後跟隨著劉樂的引領向軍營主帳走去。
早在劉樂參軍之前，他就和劉樂約定好了規矩。既然決定要參軍報國，就要好好殺敵立功。
自已雖身居郡尉之職，手握一郡雄兵，但也絕不會為他開 ** 。
萬事俱備，只欠東風，接下來就看他自已的表現了。
而劉樂也並未讓劉恆失望，他默默無聞地奮勇殺敵，穩步前行。
短短几年間，他就從一名普通士兵晉升為如今的五百長。
如今更是立下赫赫戰功，而且功成不居，毫無驕態。
嘖嘖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