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諸位,在下獻醜了,也是借花獻佛,請!”徐靖端起酒杯說道。

“大哥,關大哥,徐先生,請!”張飛也端起酒杯說道。

“請!”

“請!”

隨後四人一飲而盡,都覺無比暢快。當然,徐靖除外。因為他實在不覺得這酒好喝,甚至有點酸酸的。

“但也好過沒有吧……”徐靖如是安慰自已。

隨後,四人先後拿起筷子,各自夾起菜品就往自已嘴裡送。

“先生啊,您這廚藝當真了得啊!”

“想不到先生不僅會看星象,連做菜也這麼好吃啊!”

“先生,這學士一向推崇‘君子遠庖廚’,想不到先生竟是如此另類啊!”

“還有就是這豬肉似乎也沒了之前那種腥羶味,不知先生是如何做到的?”

“回玄德公,在下將豬肉切成薄片,然後先將豬肉焯水,也就是先只放入清水將豬肉煮沸,然後將水倒掉,再用冷水洗一遍豬肉,再放入跟著配菜,如姜,蒜,蔥,香菜爆炒即可。”

“原來如此,先生有心,我等真是大飽口福了啊!”

“哈哈哈哈!”

“玄德公,在下再回答您另一問題 也就是關於這‘君子遠庖廚’的問題。”

“先生請講。”

劉備放下筷子,做出一個“請”的手勢。

不愧是你,東漢第一魅魔……

“呵~玄德公請便,不必拘束!”

“大哥,徐先生說得對!”張飛把一塊狗肉送到嘴裡說道。

“這所謂的‘君子遠庖廚’出自《孟子·梁惠王》:曰:‘無傷也,是乃仁術也!見牛未見羊也。君子之於禽獸也:見其生,不忍見其死;聞其聲,不忍食其肉。是以君子遠庖廚也。'

“君子本性心仁,不忍見到生靈被殘害而失去生命,然而肉類又為人生存之所必須,不得不食之,兩相矛盾而又無法化解。故曰‘君子遠庖廚’。

“而非其後之人附庸風雅斷章取義,有意遠離廚室,更非有意輕慢庖廚中人。”

“原來如此,備,受教!”劉備拱手道。

“先生文才,關某佩服!”關羽也拱手道。

而張飛,這時候則在默默吃著狗肉和那鍋雜菜。

“不僅如此,孟子說出此話也並非僅僅只是為了說君子為何遠離庖廚,而在於勸諫齊王實行仁政,正視其治下民眾所受疾苦。”

“哦?還請先生賜教!”

“諸位試想,倘若一位君主明知治下百姓生於水深火熱這種,卻不知收斂,還是我行我素,橫徵暴斂,大興土木,這就相當於明知萬物生靈皆有生命,卻不止敬畏,隨心所欲地殘害生命,這不就是暴君昏君嗎?

“或者君主知道他治下的百姓生活在水深火熱之中,但是視而不見,更無任何利民措施,任由百姓在死亡線上掙扎。他自已卻遠離這些訊息甚至不理朝政,放任手下爪牙胡為,此類即使不是昏君,那也是庸君了。當然,其中也不乏想要改變卻無能為力之人。

“還有一類,便是聽取民眾聲音,知曉民眾疾苦而能實施各項利民政策,與民同利,這樣自然就能得到百姓擁護,而百姓擁護,國家自然就強大了。”

“那依先生所言,孟子是何用意呢?”

“孟子在說出‘君子遠庖廚’前 還有一段話:‘王無異於百姓之以王為愛也。以小易大,彼惡知之?王如隱其無罪而就死地,則牛羊何擇焉?’王笑曰:‘是誠何心哉?我非愛其財。而易之以羊也,宜乎百姓之謂我愛也。’(希望我沒有記錯吧,不然後面關二爺不看《春秋》了來看這個就難搞了……)自然是希望齊王不要愛惜府庫中的錢財,將它們使用在利國利民的措施上了,所謂愛百姓勝過愛牛羊嘛!”

“原來如此,備受教!”

“關某受教!”

張飛也放下筷子說道:“先生大才,只不過你們要再講吓去,這些菜就讓俺老張一個人吃完了!”

“益德兄說得對!我這自已做的都沒吃多少呢!”

“玄德公,關兄,請!”

“請!”

“請!”

沒過多久,三人就把菜給吃完了。

休息時,徐靖率先開口道:“我觀關兄心中志向絕非常人,難道甘心一生如此呼?”

“某乃一介逃犯,依販棗為生,平日全賴大哥與益德襄助,豈敢言志!”

“雲長此言差矣!那秦穆公的肱骨之臣百里奚曾為楚國奴隸,後被秦人用五張羊皮換下,方能一展才能,我等雖為布衣,焉知不能建功立業!”

“玄德公言之有理,關兄豈能妄自菲薄!”

徐靖:這一個個的真難勸!

“非是關某胸無大志,實乃有志無門吶!”

“關兄勿憂,在下斷定,數年之後,必將天下大變,屆時便是我等建功立業的時機!”

“先生此言何意?”

“天機不可洩露!關兄權且靜候便是!”

這時,劉備開口道:“若真有那日,我願提三尺長劍,建功立業,封官拜將,不知各位可願相助呼?”

徐靖搶先開口道:“靖,願效犬馬之勞!”

關羽放下手中的鬍鬚拱手說道:“某願追隨大哥,共建功業!”

“俺也一樣!”

“好!當浮一大白!”

四人舉起酒杯一飲而盡。

“只是,先生,我等目前該如何是好呢?莫非坐等機遇?”

“目前,自然是斂聚錢糧,積攢實力了。”說著,徐靖就瞥向張飛。

張飛很快也注意到了徐靖的眼神,說道:“先生,你不用看俺,俺雖然頗有家資,但俺孑然一人,了無牽掛,只要大哥發話,俺當即變賣家產!”

“益德兄誤會了,在下不是這個意思,在下是想問益德兄,就沒想過用這座酒樓多賺點錢嗎?”

“先生的意思是?”

“倘若我把我掌握的廚藝傳授給酒樓中的廚子,待到他們掌握之後,將這酒樓改進得更加豪華一些,屆時,益德兄再於此宴請各位官吏,地方豪強,他們欣喜之下,何愁不能日進斗金吶!”

“這樣好是好,可是讓先生傳授廚藝,是不是有些不合適?這是先生的本領,先生怎麼能輕易傳人呢?”

“誒~益德兄此言差矣!能為我等志向添一份助益,一點技能何足掛齒!”

”先生大義!既然如此,等到先生方便,我就安排他們讓先生教授!”

“在下還有一言,此事非同小可,還賴玄德公與關兄鼎力相助!”

“備願效勞!”

“羽,樂意之至!”

“好!當浮一大白!”

“徐先生,那我們什麼時候開始呢?”

“不急,此事還需另外一件十分重要的東西。”

“是什麼?”

“鐵鍋,薄的鐵鍋。現有的鐵鍋不僅大,而且厚,炒菜十分不方便,所以需要找鐵匠用上好的鐵打造幾口薄鍋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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