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陳研會的邀請
就這樣,我稀裡糊塗的和白子蕊在一起了。
是的,我甚至因為和白子蕊在一起的喜悅而沒去深究我為什麼會缺失當天的那段記憶。
我只是在和白子蕊的聊天中簡單得知了一下我當天做過的事。
下了地鐵,我和白子蕊在約好的站臺見了面。見面後我們正常的逛街閒聊,一切都很正常,只是更改了去網紅酒館的計劃。
雖然我理不清究竟是怎麼回事,但接下來的幾周我再沒有發生任何異常的情況。就連總能聽到的二胡聲都沒有了。
和白子蕊在一起之後,一切果然都在慢慢變好!
白子蕊在答應我的表白之後決定留在雪城,這點上我們倆稍微有了一點分歧。我認為她應該去首城,不能因為我們在一起了就放棄這個來之不易的機會。
但是白子蕊並不這麼認為,她雖然沒有直說覺得我考首城的編制比較困難,但是我也大概能明白。
所以她選擇以一種最穩妥的方式和我在一起。確保我們可以順順利利的結婚。
最難消受美人恩,我並沒有覺得白子蕊看扁了我,我只是覺得太虧欠白子蕊了,我以後要努力工作好回報她。
正因如此,我不再全職備考。我參加了社群的人員選拔,成為了一名社群工作者。每天統計社群大大小小的事情,不算忙但也絕不空閒。
上班兢兢業業,下班努力備考,白子蕊也順利找到了一份外企的工作,收入可觀。我們的生活既受到雙方父母的祝福,又逐漸步入正軌,一切都在慢慢變好。
不出意外,就要出現意外了。我本以為的一段小插曲卻成為了我人生至關重要的轉折點。
這天剛下班,雖然下午被轄區的老大爺劈頭蓋臉一頓罵,但是一想到要和白子蕊一起去吃火鍋,我的心情就好起來了。
剛出社群辦的大樓,我就見四五輛大眾轎車停在樓門前。
看這陣仗,又到下班的時候了,我心想不能是來突擊檢查的吧?
我心下一驚,下意識就掏出手機準備給領導打電話詢問一下。
“別動!”
誰知道我剛掏出手機就見大眾車上湧下來好多人,七嘴八舌地就朝我這邊撲了過來。
第一次見這種陣勢,我的大腦直接停轉,任由他們將我控制住。
直到標準的擒拿用到我身上,疼痛刺激下我才回過神來,後知後覺地開始掙扎。
但是很明顯,這些人相當專業,根本就不是我說擺脫就能擺脫的。
就這樣,我被扭送到了一輛大眾車上。一左一右兩個滿臉嚴肅的大漢,氣場低的我不敢說一句話。
我偷偷打量車上除了我以外的四個人。他們都穿著統一的金邊藍底的制服,有組織有規模,我第一反應,應該是警察。
想到這,我在我腦海裡把我這輩子做過的壞事都想了一遍,可是最壞也不過是初中不想被霸凌把我的一個混混同學牙打掉了一半而已,也不算什麼罪大惡極啊!
渾渾噩噩的不知過了多久,車緩緩停下。我也被套著不透光的黑頭套押解著進了大樓。
戴上頭套之前我趁機瞥了一眼名稱牌,民俗陳列與調查研究委員會。
這究竟是什麼地方,聽起來和執法部門一點也不搭邊。
我來不及想,因為我已經被兩位壯漢壓著雙肩坐在了一張凳子上。
“你是王子然?”
一個略顯低沉的中年男性聲音在我剛坐下的時候適時響了起來。
“是的。”我此時大腦還處於掉線狀態,從來沒經歷過這麼大的陣仗,只能機械性的回答問題。
後來每每回憶起這段經歷,我都覺得自已的開場白不夠帥,我應該說:“老子就是王子然,你們是怎麼敢把老子帶到這來的?”
當然這都是後話了。
“有什麼要交代的,就不要藏著掖著了。”
中年男人的聲音再次傳來,他的聲音有點沙啞,像是搓腳石磨石頭的聲音,讓人聽著直起雞皮疙瘩。
“交代什麼?我也沒幹什麼啊?”我強忍著雞皮疙瘩,想讓自已的聲音冷靜一點,最起碼能清晰的告訴他們,這就是個誤會,他們抓錯人了。
不過我也很奇怪,為什麼這麼長時間了,他們還不把我頭上的黑頭套摘下來。
“嘴還挺硬!用不用幫你鬆鬆皮子!”
中年男人顯然不耐煩起來了,語氣愈發的不善。
“你們別屈打成招,我是……我是良民!”
我此刻根本沒有說反駁他們屈打成招違法違規的想法,我完全就是不希望他們體罰我一點。
“好了,你們可以出去了。”
這時一箇中氣十足的男性聲音傳入我的耳中,周圍一陣腳步聲,緊接著就是一聲頗為激烈的關門聲,隨後周圍一片安靜。
“把眼睛閉好,我幫你把頭套摘下來。”
聽著男人的聲音,我的情緒莫名平復了下來,當時不懂這裡面的科技與狠活,傻乎乎萌生出信任這個男人的想法。
閉上眼,清晰感覺到男人將我頭上的頭套摘下,刺激的白光透過我的眼皮依舊刺激到了我的眼仁,我試探性地逐漸睜眼,終於看到我所處環境的全貌。
簡單的審訊室結構,我坐在嫌疑人的方位,一個光頭留著八字鬍,頗有袁大頭形象的中年男人,端著茶缸,眯著眼,和煦地看著我。
“你好,王子然。我們又見面了,我是嚴為民。”
袁大頭嚴為民滿目慈祥地看著我,就像看一個極為優秀的晚輩。
我內心的緊張情緒也被這受寵若驚沖淡了很多。
“我們見過嗎?”我試探性地問道,看著充滿喜感的嚴為民我也沒了很多防備,語氣也緩和了很多。
“忘了嗎,那天我們在地鐵上見過。”嚴為民接著說道。
“地鐵上?”
“對呀,我錢包掉了,你幫我找回來的。然後我們正好一起在稷峰街下車,我還請你喝了一杯咖啡,你忘了?”
“那天,我可能腦袋有點痛,確實不太記得了。”
“那你怎麼記得你腦袋有點痛?”
嚴為民話說到這,語氣瞬間冷了下來,他以一種我看不見的速度來到我身邊,一把抓起我的頭髮,狠狠將我的頭砸在了小桌面上。
“別跟我耍心機,我們根本就沒見過,但2019年7月16號那天,你的確在地鐵一號線上。不出我所料你應該丟失了那天的一些記憶。”
嚴為民語氣很冷,讓我背後冷汗直冒,但最讓我吃驚的,還是他說出了我目前人生中最大的秘密。
“別吃驚,我現在嚴重懷疑你已經被陳列品附身,請配合陳研會工作調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