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年不見,沒想到王爺的日子也不好過。”高崎蘭看著齊楠笙的雙腿,語氣中充滿了惋惜。

齊楠笙眸光冷寒,完全沒將高崎蘭的話放在心上。

“人生在世,波折總是有的,高小姐如今入了宮門,也算是光耀門楣。”

高崎蘭突然苦笑一聲,“王爺認為小女到這裡算是光耀門楣?”

“高小姐如若應選,無疑是高家的榮耀。”

高崎蘭眸中含淚,看著院內隨著風雨飄搖的樹,只覺得自己連那棵樹都不如。

“王爺難道不覺得小女可憐嗎?到這麼遠的地方來,嫁給一個能做自己阿爺的男人,一輩子都要禁錮在四方院子裡······”

“高小姐慎言啊。”聞言康如立即打斷了高崎蘭的話。

高崎蘭望著齊楠笙,他的眸間依舊如進來的時候一樣冰冷。

“王爺,小女不想應選。”

齊楠笙抬眸望著高崎蘭,墨眸平靜如湖。

“本王不是救世主,高小姐是否入選要看陛下和皇后的意思。”

高崎蘭點了點頭,“王爺說的是,是啊。”

說罷高崎蘭突然捂著心口倒在門口,“疼,藥,藥!”

“高小姐,藥在哪呢?你的丫鬟呢?”

“在,

在廂房裡,我沒有丫鬟,宮,宮內的丫鬟去拿防雨的東西了。”高崎蘭面色青紫,看上去像是什麼急症。

“去拿藥。”齊楠笙厲聲道。

康如立即向外跑去,齊楠笙挪動輪椅想要扶起高崎蘭,還沒靠近便意識到不妥。

“你稍等,康如馬上就來。”

高崎蘭費力的起身,扶著門框向齊楠笙走去。

“王爺救救我好不好?”

齊楠笙拉著她坐在旁邊的椅子上,“你不會有事的,若是藥不行,本王派人去給你叫太醫。”

“王爺,我,我求的不是,這個。”

“高小姐,既來之則安之。”齊楠笙冷聲說著,挪動著輪椅向外看去。

高崎蘭突然起身,一隻手臂搭在齊楠笙的肩上。

齊楠笙只覺得自己身上如同螞蟻咬了一下,片刻後他便感覺自己好像有些眩暈。

“高崎蘭,你。”

“王爺,對不住了。”說罷高崎蘭便拿著齊楠笙的手在狠狠的抓了自己的脖頸一把。

幾道鮮紅的傷痕出現在高崎蘭的脖頸,眼看著康如就要向這邊跑來,高崎蘭瞬間將自己的衣服撕爛。

齊楠笙搖著頭,希望自己清醒一些,身上卻出現莫名的燥熱。

他瞬間便意識

到壞事了,可渾身上下卻使不出一點力氣。

“藥來了!”

康如拿著一枚青玉瓶向這邊跑來,還沒到屋內就看到了齊楠笙散落的衣服,還有滿身是傷,衣服凌亂的高崎蘭。

“這?”

“走!快。”齊楠笙緊緊抓著輪椅的扶手,吃力的吐出兩個字。

“這是怎麼了王爺?她想傷害王爺?小的這就去找人。”康如說著便推著齊楠笙向外跑去。

大門剛開啟高崎蘭便跌跌撞撞的扒開了大門,“救命啊!王爺非禮了!”

康如震驚無比,“你在說什麼啊?王爺何時非禮你了?”

“來人啊!救命啊!”

“小姐,小姐這是怎麼了?來人啊,快救小姐啊。”

雨中的幾人慌亂的嘶吼著,齊楠笙的身上瞬間溼透。

“找人,弄進去。”齊楠笙吃力的指著宮苑的方向,這件事情無論如何都不能讓外人知道。

“救命啊!”倒在地上的高崎蘭拼命的喊著。

齊楠笙已經失去了正常的思維,剛想招手讓康如再去喊人的時候,突然間來了一群人。

“這是怎麼了?發生什麼事兒了?”

“若憐姑姑,救命啊!”

若憐裝作震驚無比的樣子看著高崎蘭和齊楠

笙,“是這宮苑不能住了吧?正是皇后娘娘叫我來這裡看看的,你快跟我走吧。”

“若憐姑姑,求若憐姑姑可憐,求姑姑為我們小姐做主啊,我們小姐被,被笙王爺給欺負了!”高崎蘭的丫鬟大聲喊道。

若憐瞬間捂住嘴,雙眸中滿是震驚。

“這可不能亂說啊!奴婢參見笙王爺,王爺,這其中是不是有什麼誤會啊?”

齊楠笙哪裡還能說話,康如剛想開口便來了更多的人。

十幾個人站在宮門外,不一會兒就聚集了更多的人。

“我們王爺怎麼會做這樣的事情!是這個高崎蘭胡說八道,王爺奉命給秀女配備侍衛,今日也是大雨,怕宮苑出了事才來的。”康如立即解釋著。

若憐看著高崎蘭,似乎是在確定著什麼。

“我不活了,我活不了了。”高崎蘭趴在地上呢喃著,話音剛落便暈倒過去。

若憐只好叫人將幾人都帶到宮內,康如想要反抗,可身邊都是皇后的人,他也不能抵抗。

幾人被押到齊元熙的寢宮,昏厥的高崎蘭也被帶到了皇后宮中。

“陛下,笙王爺從不在女色上有過錯,陛下千萬不要相信小人的話。”跪在地上的康如替

齊楠笙求著情。

齊楠笙此刻已經清醒,看著手指甲裡的血跡,他才知道自己犯了一個多麼愚蠢的錯誤。

一切都是計劃好的,那藥效這麼快就過了,他若是繼續裝下去,請了太醫便露餡了,到時候眼前的父王只怕會更加責罰他。

“陛下,奴婢參加陛下,出,出事了。”

正在齊楠笙準備辯駁的時候,若憐突然從外面跑來。

“高家小姐,她,她醒來之後便一言不發,奴婢就去請皇后,誰知道她,她羞憤難當,竟然自縊了。”

齊楠笙聽到若憐這樣說頓時覺得有什麼東西在腦海裡炸開一般,所有的秀女他都查了一遍。

包括高崎蘭在內,他也是知道所有底細的。

高崎蘭在高府甚是受寵,他看到秀女名單上有高崎蘭的名字還有些疑惑,打聽了才知道高崎蘭的母親已經過世,以為是高大人的繼室掌管高家才會把她送到宮內。

不曾想眼前卻是這個結果,最重要的是,高崎蘭竟然豁出性命去誣陷他。

“齊楠笙!你說,你到底在做什麼!”正在齊楠笙思索的時候,齊元熙突然震怒。

齊楠笙抬起眼眸看著齊元熙,“父王,兒臣是被陷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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