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互嗆幾句,不歡而散。

蘇覓夏坐在馬車上,略顯刻薄的臉上滿是厭惡。

“父親母親,你們聽到了嗎?這個英王爺,他竟然戳一個女人的痛楚!這樣小肚雞腸的男人難不成還要把蘇府的前程交到他的手上嗎?”

“夏兒,你可是看到了?他尚在失去妻子的悲痛之中,寥寥幾語便將王府攪合的天翻地覆,那竇依竹立即便出來了,你還覺得這個男人是個等閒之輩嗎?”

蘇覓夏氣急,“那又如何?他不是齊楠笙的對手。”

“夏兒,母親我尚且能看出這英王和笙王是一定要決一生死的,你怎麼就看不出?”

蘇覓夏耳緊緊攥著衣袖,“那母親是何意呢?按照父親的意思,讓我失去夫君嗎?”

“你只是個平妻,如今竇依竹又是王妃了,還有世子保全她的位置,這夫人做的有何滋味?”

蘇覓夏轉眸看著母親,她突然有些後悔。

若是沒嫁給齊楠笙,現在一切是不是還是有迴旋的餘地呢?

或許她會嫁給哪個高官家的兒子,做著當家主母的位置,人人看在蘇家的地位上都會對她尊重有加。

“夏兒,如今一切都不可能再回旋了,不

管竇依竹在不在,那齊楠笙都不會為蘇家做任何,你們早前那一點情誼,早在他腿斷之日便沒了,本就不該寄予希望的。”

蘇覓夏聽的心疼,這些日子來她確實過的人不人鬼不鬼的日子。

“英王健全,行事也是狠辣,又得陛下歡心,或許有可指望。”

蘇覓夏一句話也說不出來,她也不知道該說什麼。

總之現在是一步死棋,她是一定不要做這樣的日子的。

醫館內的齊楠笙也覺得是一步死棋,蘇家和齊英稷做事也是不留一絲痕跡的。

他已經查了兩日,竟找不到進書苑的人。

無法證明自己的清白,竇依竹這麼倔強的女子,定是不會與他一同回府的。

“喪事已完,送你們王爺回府吧。”

果不其然,這邊剛剛完了,竇依竹便吩咐悅伶和齊楠笙回府。

“小姐,您還是王妃啊,您真不打算回去了?”

竇依竹收拾著金曉的東西,已經準備好了想要回去了。

“我沒答應做這個王妃,聖旨是齊楠笙接的。”

“小姐!”悅伶拿過竇依竹手中的東西,“小姐,不管您有沒有接聖旨,總是聽了的吧,何況小姐還跟王爺一起進宮謝恩

了,現在怎麼能走呢?”

竇依竹轉身去收拾另外的東西,這個王妃她是一天也不願意做了。

“我說過了,這個王妃不是我願意做的,我也不想做了,我和師父便回到我們來的地方。”

悅伶見竇依竹如此堅決甚是心急,腦門上滿是汗水。

“不行啊小姐,您不是什麼月兒,現在根本就回不去了,再說了,小姐難道不想知道從前了嗎?”

竇依竹坐在椅子上看著悅伶,“一個人的過去根本不打緊,我只想過好從今往後,我若是一直在城中,怕是一直沒有好日子過了,師父已經年邁,老人家救我一命,我理應為他養老送終,頤養天年。”

“可小姐,您是王妃啊,就算是您生王爺的氣,還有世子呢!”悅伶蹲在地上抓著竇依竹的衣裳,“小姐也不要世子了嗎?”

竇依竹轉眸看向地面,小傢伙慘敗的臉瞬間映入眼簾。

“我什麼都記不得了,他到底是不是我的孩子還不知道呢,不過既是王爺親認的兒子,那就不會虧待他。”

悅伶滿眸都是淚花,這怎麼還勸不動小姐了呢。

“小姐,您從前可是最疼愛安兒的。”

竇依竹起身繼續

收拾東西,“好了,天色也不早了,或許安兒一會兒醒來就該找你了,回去看著吧。”

悅伶看著竇依竹冷漠的臉也無計可施,立即起身向外走去。

她得將安兒照顧好,安兒醒過來了,自然會求著小姐留下的。

齊楠笙在外面看著悅伶哭著跑出來,康如上前去牽起悅伶的手。

悅伶搖了搖頭,示意自己沒說動竇依竹。

康如嘆了口氣看向齊楠笙,又轉身去推著他。

“王爺,咱們要不先回去?讓金大夫勸勸王妃?”

齊楠笙冷嗯一聲,“回府。”

“王爺何不去跟王妃說句軟話,王妃好不容易死而復生,好不容易過了兩日清閒日子,現在可如何是好啊?”

“悅伶。”康如聽悅伶這麼說立即制止。

齊楠笙一言不發,他必須要找出兇手,否則竇依竹是不會留下來的。

又或者,他還有另外一個辦法,用權利留下她。

竇依竹坐在屋內,窗臺上還擺著一個木製的小船,那小船做的精巧,就連風帆都是寫了五安兒名字的。

這本是師哥送給安兒的吧?竇依竹突然覺得頭痛欲裂,似有一種不捨在心底瀰漫。

她立即向外走去,到師父房

裡收拾著東西。

“師父想吃什麼?我差人去摘雲樓買些吧?明日咱們離了京城便吃不到了。”

“月兒,你回府吧。”金陽喝了口水,擦了擦唇角對竇依竹說道。

竇依竹轉身看著金陽,“師父不想回去嗎?”

“月兒,既入了京城便回不去了。”

“我說回的去就回的去!師父救我一命,為了師父的晚年,我願意付出一切。”竇依竹說的堅決。

金陽拉著竇依竹坐下,“月兒,你本不是什麼山間野丫頭,那個地方也不屬於你。”

竇依竹不想聽這些,她又起身收拾著東西,隨意弄了兩個包裹便叫人去買飯食。

她一定要走,這個地方她厭倦極了,身子也是極為不適。

“月兒,你真的要不聽為師的話嗎?”

“師父,我不喜歡這個地方,也不喜歡什麼王府王妃和那個王爺,我反正是要帶著你走的。”竇依竹邊吃邊說著。

“那世子呢?”

竇依竹瞬間僵硬,要說有什麼不捨,那就只有安兒了。

“他沒有親孃不是也活的好好的嗎?”

“月兒你覺得王府中的女人,可能堪當安兒的親孃?”

竇依竹愣愣的看著師父,一時間無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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