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炎對戎晟聯盟首戰告捷,斬敵軍首級兩千餘,戎晟聯盟收兵。

窮寇莫追,贏哲栩率軍進駐雍州,百姓夾道歡迎。

南苑王與百李氏迎接贏哲栩,行君臣禮,贏哲栩連忙攙扶起,“岳父岳母你們辛苦了。”

百李氏看著自家女婿,帝王相十足,滿意之餘也有些擔心,自己的女兒雖然當了皇后,可是未來還不是要與很多女人共享一個夫君?

贏哲栩管不上岳母心中的小九九,她滿心滿眼只有自己的皇后。

為了提振士氣,贏哲栩還是下令軍中開了個小小的慶功會。宴會上,他意氣風發,舉杯而和:“不出十日,北戎與大晟聯盟必然分崩,大晟也會撤兵。大家只需堅守陣線十天,守護我們的家園!”

將士們歡呼。

他們對贏哲栩的話,毫不懷疑。如此年輕英武的陛下,一定會帶領他們走向勝利。

兵士之中,步湛和徐若然也來了,他們抱著復仇之心,為鎮北王雪恨的。

南苑王早就安排好了住處,要讓女兒女婿好好聚一聚。房間裡一應用具十分雅緻,小紫檀木的桌椅,上面搭配著天水碧的茶具,梳妝檯上還擺著佰草相儀的護膚用品,床品都是宛州錦緞。

最讓百草詩哭笑不得的是,門外掛上了大紅燈籠,戶牖上貼著紅色窗花,儼然新房一般。

這是再成一次親嗎?

贏哲栩卻很喜歡,春風都爬上了眉梢,染了快意和興致。

甫一關門,他已經迫不及待將百草詩圈錮在懷,十指相扣高高舉起,他另一個手指抬起她的玲瓏小巧下巴,吻如急雨,嘈嘈切切錯雜。

“羽……羽寶?”百草詩呼吸急促,身體更加嬌軟,這樣的熱情她抵擋不住。“你不是封了大重樓為帥,前來支援嗎?”

贏哲栩輕聲笑,他的皇后轉移注意力的方式有點蹩腳。“那你先告訴我,北戎的豹騎和狼騎全軍覆沒,是怎麼回事?”

“啊?”百草詩心虛地呼了口氣,這樣的大事,她自然不會瞞著他,只是說的方式一定要講究技巧。倘若被他知道,她懷著身孕,帶著兩個兵、十七頭狼就衝進了對方的騎兵陣地,他肯定要抓狂了。

所以,在給贏哲栩的信中,百草詩只說,意外發現了北戎騎兵的蹤跡,白紹澤調動了當地北齊州兵,設了局將北戎騎兵一網打盡。

可贏哲栩豈會那麼容易被忽悠?

“我行至途中,收到海東青的來信,就知道是你這個小妖精搞出來的,全然不顧自己的身子。說吧,我該怎麼懲罰你?”

百草詩扁扁嘴,秋水似地眸子眨了眨,“不是該獎勵嗎?”

合該獎勵的,嬴哲栩的吻又落了下來,而後將她抱上了床榻。

“御駕親征本就是計定之意,裴元憲都親自上陣了,我不出面這仗怎麼打?至於說朝堂上封的大重樓,不過是個障眼法。現在,他們應該已經挺進大晟了。”

還是那個“圍魏救趙”。

只不過圍魏的是大重樓,親征的是嬴哲栩。

百草詩將自己完全窩進了他的懷裡,貪婪地呼吸他的氣息。連日來疾走賓士,追蹤殺害師傅的兇手,她身心俱疲,此時慢慢驅散。“真好,羽寶你來了真好。我好怕,怕我會保護不了父母,就像我沒能護住師傅。”

她更怕的是,她隨時被系統召喚,回到現代。

只是這個,她沒想好怎麼和他說,這是無法言說的痛。

淚水順著眼眶流下,她脆弱且無助。嬴哲栩擦乾她的淚痕,輕吻她的額頭,“接下來交給我。”

“可是……”百草詩又想到了一點,“北齊和鎮北王剩下的殘軍,戰損嚴重,而金瘡藥都沒了。”

嬴哲栩輕撫著她的肚子,將溫熱傳遞給她,“你呀,什麼時候能顧一下自己。我此來還帶了很多金瘡藥,快把谷賢那老頭子、梨花婆婆和霜葉累哭。”

百草詩撲哧一笑。

臨陣換了主帥,一國之君出征,那彈藥還不得備地足足的?估計是不眠不休呢。

“真希望戰爭早點結束。”

她熱愛和平,並且樂於在和平時期,種很多草,賺很多錢。

“詩詩,你想看到大炎一統嗎?如果你想,我勵精圖治十年,大約可以達成,河清海晏之盛世;如果你想過安定生活,我們守住大炎疆土,發展農桑商業,國家也會很繁榮。”

百草詩探入了嬴哲栩的琥珀眸子,他是有遠大抱負的,當他描繪未來時,無比迷人。

她抱著他脖子,親親他的喉結,“我想看到盛世如你願,也想與你攜手繁華。”

*

接下來幾日,嬴哲栩親率大軍,以雍州為據點,收復失地。

將士們磨刀霍霍,枕戈待旦,勇武異常。

與此同時,一支由步湛帶領的小隊,在利劍平的護持下,進入了西涼的軍帳。

談判中步湛稱,大炎陛下已經打通一條通往波斯和大食的商路,未來大炎的絲綢茶葉瓷器本草藥妝會源源不斷輸往西方,如果西涼願意做中轉站,就會有數不清的財富。如果西涼願與大炎夾擊北戎,那麼西涼將會擴大版圖,並且絲路的生意也會做的更大。

這是非常有有活力的,因為海上絲路已經開通,西涼統帥看到了產自安南的香料和咖啡。

他們想做“陸上的安南”。

共識已經達成,西涼卻沒有馬上出兵,所有人都在等一個訊息,一個驚天的足以改變戰局的訊息。

十月中旬,大晟傳來訊息,炎軍接連攻下幾座城池,突破裴元憲重重封鎖,直搗黃龍向都城。

裴元憲意識到大勢已去,不得已回軍守國。

恰在這時,大炎、北齊和西涼軍,三面圍攻北戎,形勢急轉直下。

歷史總是驚人的相似,一個多月前,還是左賢王帶人圍攻大炎。一個多月後,風雲轉換。

但,這一戰,激發了北戎虎騎和殘餘狼騎的血性。右賢王執可汗令,率獅騎馳援。

戰爭陷入膠著狀態。

許是天不亡北戎,北地下了一場罕見的暴雪。無數士兵在雪中受傷、凍死,大炎、北齊、西涼主力軍不得撤兵回城。

左賢王撤兵時,卻遭遇了嬴哲栩率領的精銳小隊。

“左賢王,今天是你的死期。”嬴哲栩的話,言簡意賅,透著穩操勝券的自信。

左賢王驅馬連連後退,他感受到了死亡的威脅。

然而後方也是大炎的小隊,由真一樓帶隊。“好叫你知道,你的狼騎和右賢王的豹騎,都是我殺的。今天殺光你的虎騎。”

左賢王怒不可遏,揮著巨斧朝著真一樓砍來,可真一樓的一片袍角他都碰不到。

“砰!”他被一腳踹下了馬,大炎士兵圍將過來。

“士可殺不可辱。”左賢王梗著脖子做最後的倔強。

“嗖!”一支箭飛來,穿透了他的胸膛,黃驃馬上的嬴哲栩,拿著帕子擦了擦弓,他的嘴角噙著勝者的微笑。

左賢王捏著胸口的箭,不可思議,憤怒羞恥。

不是該生擒他嗎?不是該拿著他要挾右賢王嗎?他活著的價值,遠超過一具屍體啊。

血沫子從嘴角溢位,左賢王死不瞑目,他的最後一句話,卻是“國師救我!”

嬴哲栩歪著頭,思索,國師大概就是那個神秘人吧。

他並不耽擱,暴風雪沒有停下的趨勢,他必須及時趕回城裡。

統計傷亡的任務花了整整兩天,因為涉及到北齊好幾個城池。嬴哲栩帶來的金瘡藥也不夠用了。如果得不到妥善醫治,這些人都會死。

百草詩在雪中走訪了這些傷兵,倍感棘手。

“羽寶,我現在有個想法,那就是火速研製一批金瘡藥。”

研製金瘡藥談何容易,要知道當初百草詩給大焱朝廷供應時,明確提出,因金創藥所需的龍骨有限,故而不能保證時時都有。

“詩詩,我亦知金瘡藥重要,可現在冰天雪地的,去哪裡找龍骨?”

百草詩踱著步子走向窗外,向著南邊的方向,師傅留給她的財富,該是派上用場了。“羽寶,我知道有一處有龍骨,量大管飽,只是路途比較遠,往返需要一定時間。”

“在哪裡?”嬴哲栩神情激動,捏著她的指尖問。

“藥王谷!”百草詩斬釘截鐵地回答,“那裡藏著一條龍。”

龍,存在於每個人的意念中,它是天子的象徵。雖然無論是大焱還是大炎,都信奉玄鳥,但不能否認,龍在人心中的分量。

嬴哲栩目光灼灼。“如果是龍,那一定很危險。朕陪你去,龍遇見真龍天子,大概也要俯首叩拜吧。”

百草詩莞爾一笑,抬手在嬴哲栩臉頰拂過,“是死龍,只有骨架,但製作金瘡藥足夠了。這樣,我帶著利劍平和十幾個精銳士兵去,到時候他們運送龍骨回來。”

嬴哲栩想了想,說道:“讓真一跟著吧。他護送你們去藥王谷,然後轉道去雲昭,給鐵嵐歆宣旨意,出兵迎戰贏哲明小朝廷。鐵嵐歆是鐵了心,不肯聽差調動。我知道,她在等朕開口,給她和真一賜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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