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草詩指了指頂上的攝像頭。
贏哲栩不懂,“這是什麼?”但看起來好像是偵察的,她被監視了?
百草詩臉上燙燙的,感覺她就像和老古董談戀愛。
“公眾場合,有攝像頭。”她小聲提醒,“會把我們拍下來。”
百草詩說的每個字,贏哲栩都懂,組合在一起,就有點抱歉。不過,他沒有癖好被人看,既然不是好東西,破了它就是。
“你等我一下。”贏哲栩向著攝像頭走去,仰頭看,忽然身姿一動,內力輸出,攝像頭爆了,發出了警報之聲。
百草詩扶額,以前沒發現羽寶這麼“暴力”啊,直接驚動了博物館安保團隊。遊客們再次圍觀。
百草詩花了很多時間解釋,還保證賠償,下不為例。贏哲栩意識到自己闖了禍,像個小跟班,乖乖地跟在百草詩身後。
華銀昌打量著贏哲栩,一臉肅嚴,指了指自己的太陽穴,“詩詩,男人,只會影響你研究的速度。尤其還是個二次元的。”
腦子不正常的二次元。
“噗!”百草詩樂了出來,堂堂大炎皇帝,被說成了二次元小男生。“師傅,您老還懂得二次元呢?時尚!高階!”
贏哲栩初見華銀昌,先是被這張臉感動,想著詩詩終於要彌補遺憾了。可華銀昌一開口,他就察覺到對方的惡意。不,是滿滿惡意。
他握住百草詩的手,宣告主權,“朕……我不是什麼二次元,我是詩詩男人,不會耽誤她,只會支援她。”
華銀昌若有所思,小姑娘犯花痴,被外表所迷惑,他可不會。“詩詩,選男人別光看皮囊,金玉其外的人多的是,要擦亮這雙眼睛。”
百草詩連忙解釋,“師傅,您誤會了,他真是我……老公。羽寶……”
華銀昌甩袖子就走。
“師傅,我請您吃晚飯……”
留給她的只是個驕傲的後腦勺。
贏哲栩攬著她,對華銀昌沒有一點好感。“詩詩,他不是綠頭翁,不是師傅。”
百草詩也不糾結,她相信路遙知馬力。甩甩頭髮,她挽著自家男人手臂,“算了,日久見人心,他以後就知道誤會你了。走,帶你血拼去。”
贏哲栩立刻霸氣側漏,“血拼這種事,還是交給為夫吧。說,你想和誰拼?”
博物館裡,有遊客見證了這一幕,登陸微博,“發現一枚劇組跑出來的超級大帥哥,話說有誰知道哪個劇組的嗎?這個帥哥有點憨,還有點中二,好想給拐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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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草詩帶著贏哲栩去了一個購物中心,男裝區。當然,一路上仍然免不了被圍觀。
現在兩個人的年紀就是二十多歲,適合青春風。
百草詩給贏哲栩挑了休閒T恤和短褲。
贏哲栩天然的衣架子,衣服上身特別精氣神。而最讓他吃驚的是,這種衣服的面料,比大炎最好的繡坊都要好。
這是怎麼做到的?
服務員在一旁嘖嘖讚歎,“小姑娘真是找了個好男朋友啊,太帥了。這衣服穿身上,哪件都好看,要不都買了吧?”
這點小伎倆,怎麼逃得過贏哲栩的金睛火眼。他孑然一身穿越而來,一分錢難道英雄漢。所以,他要給詩詩省錢。“掌櫃,朕……我這麼好的招牌,你是不是給便宜點?”
服務員風中凌亂。
帥哥哥叫她掌櫃!
帥哥哥這麼自戀!
帥哥哥居然和她討價還價,還理所當然。
服務員扁扁嘴,“我們的價格都是商場規定的,不打折。”
百草詩哂笑,擋在嬴哲栩身前,乖乖付錢。趁著服務員開發票,和嬴哲栩咬耳朵,“不差錢,委屈我家羽寶了。”
大包、小包提了好幾個袋子,百草詩帶嬴哲栩回家。
基地給百草詩配了一輛代步車,嬴哲栩看到汽車時,陷入了沉思。這車和馬車相比,又舒服,速度又快。他的腿太長,小代步還有點伸展不開。
百草詩貼心地給他繫好安全帶。
“詩詩,你們這的百姓,都開這種車嗎?”嬴哲栩雙臂抵在車前,他的聲音,有點悶悶的。
“也不是。汽車還是需要一定經濟實力的,而且這個車牌號,特別難搞。”百草詩如實回答。
嬴哲栩看著前方車水馬龍,形形色色的人,“我以為我開創了一個盛世,可是和你生活的國家比,差的太遠了。”
趁著等紅綠燈,百草詩拍拍他的手,“羽寶,時代的車輪是向前的。這不是你一己之力就能改變的。後人也經過了漫長的時間,無數人貢獻了智慧。”
因為擁堵,本來半小時車程,足足開了一個小時。
“看來,文明也不全是好的,至少在炎京,不會發生這樣的擁堵。”嬴哲栩笑道。
車子經地下車庫,上了電梯,刷卡到達樓層。
一進門,智慧AI車前子向他們問好。“歡迎主人回家,哦,陛下你也來了?”
嬴哲栩懷著極大的好奇心,拍了拍車前子,它的身體是合金的,人的身體怎麼能做到這一步?而且它居然知道他?是不是詩詩很想念他,每次說起,都被她聽了去?
“你也知道我?”
“詩詩差點為了您,不願意回現代。而且陛下,您的的確確是一位英明的君主。”車前子中肯地回答。
百草詩接過嬴哲栩手上的袋子,一一收好,“羽寶,你去洗個澡,我來做飯。”
嬴哲栩拉過百草詩,指著自己的面板,“你的朋友很……堅硬,上了前線一定很耐打。”
百草詩附在他耳邊說:“它是機器人,不是真的人,就是說,它沒有生命的。”
嬴哲栩被徹底顛覆了三觀。
接下來百草詩教會了嬴哲栩使用衛浴,比恭桶好用一百倍的馬桶。她炒菜做飯時,他就圍腰繫個浴巾,看她忙碌。他想象的人間煙火,和百草詩給的不太一樣。
百草詩端菜轉身,就看見一尊大帥哥,“我今晚能多吃一碗飯,真是秀色可餐啊。”
嬴哲栩抱著手臂,好整以暇,饒有興致,“夫妻二十年不見,我以為你會想先吃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