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羽面色一言難盡,幽幽開口:“大焱以孝道治天下,根據大焱宮廷的習慣,皇帝與皇太后從六十六歲起,每逢重歲都算‘大生日’,需要大慶。也就是說,皇太后六十六、七十七和八十八壽辰到來之際,皇帝都要奉上規格極高的‘九九壽禮’。”

百草詩驚訝地小嘴巴張成了歐形:“這麼說,要送九九八十一件生日禮物啊,真的是……非常非常奢侈啊。”

然而,接下來折羽的話讓百草詩大跌眼鏡,不得不慨嘆,貧窮還是限制了她的想象力。

“‘九九壽禮’確實要求送九大類壽禮,每一類必須包含九件——但這只是一天的分量。在大焱,太祖初創王朝時,國力不足,太后過六十六生辰時只送了一天。可到了太宗時期,太后六十六歲壽辰,太宗皇帝連續送了六天‘九九壽禮’,總共486件;如果太后到了八十八歲時,則需要連續送八天。”

百草詩開始掰手指頭,可也不夠用啊。她哭笑不得,“羽寶,你們大焱王朝的太后,都好長壽啊!”

折羽颳了下她的挺翹小鼻子,笑道:“這話也就咱們關上門說,不然被監察的人聽去了,還以為你詛咒太后短壽呢!”

那是不能的,百草詩想到折羽從前被養在太后膝下,對太后感情很深,她愛屋及烏,巴不得太后長命百歲。“對於送什麼,陛下什麼意思?”

折羽聳了聳肩,“咱們的陛下啊,決定做甩手掌櫃。禮物的事,落在了我頭上。他說,折羽啊,你可以以朕的名義,向地方徵集壽禮。再者,朕聽說你治下的宛州富庶,就讓宛州多獻一些。”

眼皮直跳,嘴角抽,這是百草詩的觀感。憑什麼啊?憑什麼都讓折羽來承擔?折羽在宛州上任才幾個月,就算勵精圖治,也沒給足時間啊。經濟發展,城市基建,也不是一天兩天就起來的。

“難道壽禮不是從國庫出的嗎?”百草詩問出了自己的疑惑。

折羽指節敲著桌面,這是他思考時的動作。“估計,國庫被他搬空了。之前老七逼宮,派了人截殺姒妃及小皇子,護衛和嬤嬤都死了,而姒妃帶著小皇子死裡逃生。咱們的陛下,估計心裡歉疚,決定在萬壽山修建行宮。”

“行宮?”百草詩聽了大為驚愕,王朝的衰敗,哪個不是從修陵墓、繡宮殿開始的,看看秦始皇,再看看隋煬帝。

“這是他的心結了,二十年前他就想在萬壽山修行宮了。”折羽淡淡地說著,目光穿越層層疊疊的時空,定格。

“難道那時候就想金屋藏嬌了?可那時還沒有姒妃啊……”百草詩忽然捂住了嘴,她想到了什麼,她從折羽眼中得到了答案。

“不錯,他最開始想為我母親修建的,可我母親言辭激烈地拒絕了。她一生畫地為牢,就在她的昭宮,哪都沒去。”

百草詩覆上折羽的手,想給他一些安慰。“大臣們沒勸諫嗎?”

“御史大夫第一個勸地,被革職了。陛下讓易昭弦監工,如有不服者,殺!”折羽想著朝堂上的場面,一個二十多年的執念,沒有那麼容易放棄。況且焱武帝剛剛處置了兩個王爺,勢頭正盛,哪裡還有人敢頂風而上?

關於易昭弦,折羽以前對他的評價是“擅武”,而後來,是深不可測。

“易昭弦一個武狀元,難道還會建築設計不成?”百草詩問。

易昭弦可不止於武狀元,折羽想著。“有人舉薦了步湛,還提到了坤鳴書院的琉璃宮,所以工程設計要交給步湛。不日他就會從宛州回來。”

“步湛,的確是個人才,而且是工部尚書級別的。”百草詩老早就給他定位了。

折羽用異樣的眼光看著百草詩,之前她是寫信提起,這次是直接說出來。做相公的,難免吃味。“步湛在你心裡,地位如此之高?”

就有點酸溜溜的。

人才嘛,百草詩還是很惜才的。她以前甚至還想過,某一天出海,讓步湛做導遊呢。不過話說出口,就很彩虹。“再高,也高不過羽寶呀。羽寶是我的天。”

折羽掐著百草詩的細腰,將人抱在了腿上,眼中有熾熱。啄了一下她的嘴角,不過癮,又偏頭覆了上去。

來自天的吻。

“羽寶,我快要不能呼吸了。”趁著一個間隙,百草詩臉上泛著紅暈說。

折羽便抱著她,很安靜。“不過也算有個好訊息,別國也會派外交使節來。就是不知道北齊會派誰來。”

百草詩那個便宜父王回來嗎?他來不來不要緊,關鍵是母親和弟弟啊。分別了幾個月,還蠻想念的。

**

百草詩現在可以自由出入皇宮,這是太后給的特權,焱武帝也默許了。她打算探探口風,幫著折羽想想壽禮的事,就和折羽一同坐馬車進宮了。

小揹簍裡裝著菊花茶。

到了宮門口,兩人分開,折羽走中路,百草詩獨自走西路。

見到她的宮女和太監,都自動避讓,知道這是太后和皇上也看重的人。

路過福姒宮時,正好遇見了出來曬太陽的姒妃。“好久不見詩詩了。”姒妃主動打招呼。

百草詩福了福身子,“見過娘娘。”

“行了,你這太后身邊的紅人,就別和我客氣了。”她熱絡地過來拉百草詩的手,低聲道,“等見過太后了,來我的宮裡坐一坐,咱們好久沒聚了。”

百草詩琢磨一瞬,應下,“好。”

和姒妃分開後,她徑自走到了長樂宮,見到了秦公公。

“姑娘來了,太后剛剛還唸叨著您呢。”

“我這些天忙著曬菊花,這不一得空就過來給太后請安了。”

太后正在殿裡看書,就著蜜餞一般的東西,“詩詩來了。得來得早不如來得巧,我這‘荔枝煎’還沒吃幾個,正好和你分食。”

百草詩施了禮,放下小揹簍,在太后身邊坐下。“太后,這個就是荔枝煎嗎?詩詩以前不認識,也沒吃過,您給我說說好不好,回頭我也給羽寶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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