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還以為去雲昭蜜月旅行,轉眼就勞燕分飛,百草詩很憂傷。

臨行前,兩個人執手相看。

“你什麼時候去?”百草詩問。

“我爭取,儘快。”折羽輕撫她臉頰,柔聲說道。

“要麼,我還是陪你去焱京,你‘重傷‘在身,我不在身邊,說不過去。老頭子說不定也得懷疑。”

理由找的妥妥的,其實百草詩就是捨不得和折羽分開。

其實,折羽何嘗想如此,一想到詩詩和真一同行,心裡更像有無數只小蟲子嗜咬,酸溜溜難耐。可說出的話,卻又截然不同。“詩詩,我知道,你現在大概恨不能有分身術了。一身隨我去焱京,一身去守護冬蟲夏草。只是本草有時節,等不了那麼久,所以我幫你做出選擇。”

百草詩嘴巴張了張,一時竟無語。

他總是這樣,讀懂她的所思所想,避免她陷入兩難境地。而她呢,除了更愛他,已無更多其他的想法。

“那,就這樣說好了,我在雲昭等蟲等草也等你。”

話鋒一轉,折羽換上板正嚴肅的面孔。“約法三章。”

“啥?”百草詩一愣。

“第一、如果需要深入商隊,便宜行事,你和真一隻能扮作兄妹,不可以扮作夫妻;第二、打尖住店時,如果客房不夠,果斷讓真一睡屋頂,你不要內疚,坦而受之;第三,此事我總覺得,未必只是商賈欺詐藥農那麼簡單,如果遇到危險,別太虎,三十六計走為上,萬萬保全自己。如果回來讓我發現你受了傷,我可決不輕饒。”

折羽每說一句話,就讓百草詩瞠目結舌一次,只覺得“三觀都被顛覆”。

她的相公可真腹黑啊,轉手就把真一賣了,“壞”地透透地,而她喜歡的不要不要的。

百草詩笑笑,舉起三根手指:“我保證,絕對不虎,要做一隻聰明的小狐狸。能坑真一就坑真一,絕對不讓自己吃虧受罪。這下,相公大人可還滿意?”

折羽把頭埋在了百草詩鴉青色髮間,呼吸很熱,“不滿意,明天要走了,今晚不想要魚鰾。”

百草詩:“……”

相公已經為她考慮了這麼多,她都不好意思拒絕。

左右這種事情拼人品,她想老天會眷顧她的吧。就算真的中獎,那就是老天眷顧折羽啊。

結局怎麼看,都不算太差。

**

折羽以病弱之軀三入焱京,自然要坐馬車,與他同行的還有海東青青盧,美其名曰帶上解悶的。

黃驃馬就留給了百草詩。真一樓自騎一匹黑馬。

百草詩和綠頭翁、紅曲、白茯苓、封、薛二位掌櫃一一交代了事宜,這才離開。

待二人走後,發現福寶和萌寶一直跟在後面,遠遠地綴著。不會跟得太近,但距離始終保持如一。

百草詩不得感慨,兩頭小狼養熟了,這忠誠度槓槓的。

駿馬疾馳在向西的山道間。

現在的百草詩,經過一年時間的習武,無論身體素質還是騎御速度,都達到了一個相當的高度,再也不是拖後腿的弱雞。

真一樓看著她一馬當先,意氣風發,嘴角忍不住上揚,隨之又會升起淡淡的惆悵。

負重前行的人,才最需要萬事能幹吧。

“天色要黑了,找個地方住店吧。”前方有一個鎮子,真一樓提出建議。

“好。”百草詩雖然也著急,但旅行該有的旅行時的品質,她也不會委屈了自己。

鎮子不大,僅有的兩個客棧,一個住滿了,一個只剩下一間客房。百草詩有注意到,住的都是商隊。

“現在怎麼辦?”折羽真的是烏鴉嘴,他預言的情況,在第一天就真切發生了。

“你住客房,我在門口打個地鋪就行。”真一樓說地自然,他是屋頂的常客,門口已經是相當不錯的位置。而在百草詩看不見的角落,他勾唇微笑,顯然對這個結果非常滿意。

“不能內疚,絕對不能內疚,坦然接受。”百草詩做了心理建設後,在一樓大堂點了幾個飯菜。

兩個人沉默地吃著。

大堂還有一撥人,分了五六個桌子,也在吃飯。客棧就是被他們包下來的,財大氣粗地很。

“大家快點吃,吃完就去休息,明天早早趕路。”說話的是一個身著華服的年輕人。

他身旁,坐著一個生絡腮鬍子的中年人,灌了一口粗糲的燒酒,說道:“公子,現在已經過了採摘的最佳時節,我不明白我們現在去做什麼。那鬼地方,風雪又多,天又冷,每年喪命的人多不勝數。咱們到底是去發財還是去送命?”

年輕人敲了敲桌面,壓低聲音道:“上面有需要,我們只管去收、去採。一年以前,這種草藥在雲昭還名不見經傳,突然就奇貨可居,必定和貴人們的需要大有關聯。”

“行吧,我只希望每一天,都能看到第二天的太陽。”

他們的對話,聲音不算高,大抵也以為尋常人聽不到。

但真一樓和百草詩都不算尋常人。習武之人,可以聽到正常分貝以下的聲音。

百草詩在桌子上沾了酒,寫道:“蟲草?”

真一樓不敢肯定,因為雲昭還有很多其他的本草。他回了個“未必”。

百草詩想到一件事。在現代,冬蟲夏草的採摘時間為4月到6月底。異時空的物候應該與現代相差甚遠,蟲草的生長週期也不盡相同。但不可否認,現在已經錯過了最佳季節。

百草詩又蘸了點茶,在桌上寫道:“跟著他們走。”

既然要打入商隊,這個顯然在雲昭之外做生意的,就還不錯。

真一樓說好。

**

竇安領頭的皇家隊伍也出發了。

出人意料,上路後的折羽,一再催促竇安加快行進速度,這讓竇安又是慚愧又是內疚。

折羽大人太善解人意了,太體諒他們了,不惜頂著病弱之身趕路,回去一定得和陛下還好稟報一番。

他哪裡想到,折羽只是想趕快到焱京,而後從焱京直抵雲昭,去幽會她的小媳婦。

**

焱京,宗嗣府,迎來了一個新的探客,探望的正是發了瘋的明王——贏哲明。

來者一身紅衣,不是贏哲風又是誰?

“皇兄,弟弟來遲了,讓你受苦了!”隔著鋼鐵的欄杆,贏哲風傾訴著自己的缺席以及不得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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