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國京都,攝政王府。

歡顏將一份奏摺呈到了裴元憲的跟前,“先生,坤鳴書院向當世三大書院發出了邀請,要舉辦一個捶丸世錦賽,我國的觀瀾書院也在列。我們……要不要去?”

裴元憲正立於一盆菊前,他眉眼柔和,正捻著溼帕子小心地擦拭著葉片。菊未到花期,便只有葉子。每次回府時,他總是要悉心照料,親自澆水打理。好像這株菊比國庫裡的珍寶還要貴重。

“去,為何不去?難道我國書院弱了坤鳴書院?”

歡顏看了看那盆菊,這一年她受到了很多衝擊,現在已經可以泰然處之。“那我通知院長籌備。只是,這個所謂的世錦賽,與常規的捶丸賽規則不太相同,還需加緊練習。”

裴元憲忽然停下了手上的動作,“老院長年事已高,不宜奔波遠行,這一次我帶著書院的學子去。另外,咱們提前出發,京都沒用正規的捶丸球場,咱們就借他們宛州的球場。”

歡顏:“……”

還可以這樣嗎?先生這麼做,到底是為了老院長,還是為了她?

裴元憲勾唇,無聲而笑,“坤鳴書院既然是東道主,總不至於如此小氣。我們也正好學一學,回來也在大宋各大城市搞一搞,帶動一下各地的遊樂氛圍。省的那些世家貴族子弟們,除了鬥雞鬥蛐蛐,什麼都不會。”

歡顏忍俊不禁,可馬上顯現出了擔憂之色,“先生你的傷……”

裴元憲在焱京,被當世大宗師——誅矛殺手組織的創始人所傷,幸得赤血老祖及時趕到,撿了一條性命。

“這麼久了,早就不礙事了。”裴元憲說的,雲淡風輕。

可是大宗師留下的傷,又豈是那麼容易治癒的?

“先生若真打算去宛州,不如讓她給看看。”歡顏猶豫了一刻,鼓著勇氣終於把話說完。“同是一個師傅所教,可本事也有高下。依我看,師兄不如師妹。”

裴元憲笑了,“你不是不喜她嗎?再說,她的診金可貴著呢。”

堂堂攝政王,又是裴家掌權人,說富可敵國也不為過,何時會嫌棄什麼東西貴?

歡顏垂了眸,繞著手指,“我的喜好並不重要,我與她本也相處地很好,只是……只是不忍先生因此……因此傷情,明明沒有結果。”

是啊,沒有結果。

裴元憲幽深地凝望遠方,心裡空落落,如被剜去一塊。“歡顏,有道是千里之堤,潰於蟻穴。她,在我心中抵得上十萬大軍,但凡他們心中生了一點嫌隙,之於我們,都是機會。”

歡顏一怔。

先生對她評價如此之高?

不過,這是不是說明,先生對她只是戰略的需要,而非男女私情?這個結論讓她心底激動,,歡愉湧上眼眸。“明白了先生。另外還有一事,五小姐派人送來了圖紙,有了它,我們也可以提升農桑產量了。”

“哦,是嗎?”裴元憲大喜,接過了歡顏遞來的紙封。裡面是繁複的線稿。他草草看了一眼,胸膛已是被震撼填滿。

“歡顏,你說這個東西,她出了多少力?”

“五小姐說,工程是書院學子解決的,與別人無關。倒是這個所謂的大棚種什麼,才由她決定。”歡顏很不解,為什麼所有的事,先生都會以為是她做的。她畢竟只是一個人,一個女人。在醫術一個領域取得傲人成就已經不易,怎麼可能什麼都懂呢。

裴元憲每每也覺得不可思議,然而這種直覺就是很強烈。他又翻了翻圖紙,也看不出所以然來,畢竟術業有專攻。

“這樣,召集全國優秀梓人、工匠,研究一下這個方案的可能性。確認了,就在京都郊外效仿書院的大棚。不過暫時要保密,不成功之前都不能對皇室宣佈。”

歡顏領了旨,“是。”

裴元憲看著歡顏離開,悵惋之意又在心頭升起,他喃喃自語,“現在你在我心中,不止十萬大軍了,還要加上良田萬頃。憑什麼他那麼好運,得到了你的心呢?”他端起了窗臺上的花盆,對著菊說道:“這一次我帶你去見她。她那麼喜歡百草,一定會喜歡你的。”

這正是裴元憲從亳陽走訪眾多花農,才尋到的一株菊。

它還有一個名字,在後世中醫界,鼎鼎有名,那就是——亳菊。

**

一石激起千層浪。

不只是宋國,對這場還有許久到來的球賽報以期許,北齊亦如此。

南苑王王府,謀士田騁正在向主人彙報。“這是一場書院間的切磋,北齊既然和大焱交好,就沒有不去的道理。陛下現在已經決定派學子們前往宛州。”

南苑王白沾卻不語,手指摩梭著一個玉扳指。“宛州,是宛州啊。”

謀士不明白,王爺何以對宛州唸唸有詞,“回稟王爺,正是坤鳴書院所在地,宛州。”

“紹澤的來信說,她們,她們很有可能在宛州。那麼,這一次,宛州之行,我去!”

南苑王身份貴重,在北齊,就和宋國的攝政王無異。“王爺,這恐怕不妥,只是書院之間的賽事。”

白沾卻笑道:“無妨,顯示我們的重視。再說,我早聽說了宛州新上任的同知,年輕有為,天賦異稟,正好去會會他。”

如果,如果紹澤沒用認錯人,這位少年人傑,豈不是他的……乘龍快婿?

不敢想象,會有些迫不及待。

**

一場球賽,牽引著各國勢力。

不止如此,在得知了宋、北齊將要去宛州參賽時,北戎、西涼也紛紛派出使團,前往焱京面見焱武帝,試圖以一枚小球增進兩國友誼。

焱武帝看了北戎和西涼遞上來的書函,不由得感慨,小球撬動外交大槓桿。看來去年北戎狀況不錯啊,連球賽都有心參加了。這是這樣一來,人群聚集,宛州可能應付地來。

他派出了竇安,帶著皇帝意旨,使折羽可以調動周邊郡縣之軍隊,以防有人趁機擾亂宛州。

**

此時的宛州,正在如火如荼地建設。

修道路,修驛館,進一步招商引資。宛州百姓農耕之餘都去官府找了活計來做,也獲得了更高的報酬。

這座城市正呈現出前所未有的活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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