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舍之下,鐵嵐歆向她喜歡的男孩子說著心事。“真一,你能稍稍給我一點回應嗎?你不說話,是不是心裡有了喜歡的人啊?”

真一樓虎軀一震。“不要胡說,沒有的事。”

鐵嵐歆痴痴地笑,“那我還有機會啦。真一,你就算騙我,我也是開心的。”

她的聲音越來越低,最後竟然睡著了。

但仍然保持著腿部掛件的姿勢,牢牢抱緊他,就像抱緊了渴望。

真一樓扯了扯,沒拽動。最後運了力,將人扛在肩上,腳下飄了起來。

這個模樣怎麼辦?

送回家吧。

以真一樓地功夫,出入書院可以做到如入無人之境。他很快到了家。正準備開門,身後有人叫他:“真一?你你你……”

是百小樹。

真一樓的臉像鐵鍋一樣黑,“大半夜不睡覺,找我做什麼?”

百小樹本來是求教練武問題的,可眼下,早已拋諸腦後。“真一,我從不知道,原來你如此生猛,佩服佩服。”

真一樓一腳踢開了房門,一腳向後一踢,復又關上,差點撞斷了百小樹的鼻樑。

百小樹摸摸自己的鼻子,虛驚一場,喃喃自語,“今天真一好奇怪。不就是霸王硬上弓嗎,有膽子還怕人說。不過這下可遂了嵐歆的心了。”

真一樓將人輕輕放在床上。

鐵嵐歆似聞到了什麼氣味,抱著他的被子,無意識地嗅嗅,嘴裡一直叫他的名字,“真一,真一!不要不管我。”

看著熟睡中的鐵嵐歆,真一樓眨眨眼道:“對不起,歆兒,我不能喜歡你,我不能……”

**

時間悄然進入了三月,宛州城一片欣欣向榮的景象。

繼百草相儀在香楠坊上架後,全聚坊召開了加盟商大會。百草詩和封掌櫃、山藥特別篩選了五個大商號合作,將於今年在大焱四座經濟重鎮城市和一個宋國口岸城市開出全聚坊的分店。四座城市就包含了焱京。

所有加盟店都將採用與總店一致的店招和視覺系統,將由總部派遣人,包括掌櫃、夥計、廚師進行培訓,總店考核合格後,方能正式營業。

加盟店的好處是,將全聚坊的品牌影響力進一步擴大。

三月初三,百草詩在金象醫館出診,腳邊上躺著福寶和萌寶兩頭狼。、

就見紅曲風風火火進了來。她的臉色微白,神色慌張,百草詩已經很久不見她這種失態的模樣了。

“怎麼了,紅曲?”

“詩詩,他們來了,容敬候到了宛州,還令人……斬了我們的廣告牌。”紅曲答道。

只一句,百草詩便懂了,這,是借題發揮啊。

**

容敬候與紅曲的過節,說起來可以講三天三夜。

起先是容敬候之子容克痴戀紅曲,每每去紅袖添香捧場,只為一睹佳人風采。後來容克聽人說,天下第一樓有一種酒,名曰紅曲,與美人同名。但那酒釀造工藝很複雜,天下第一樓也不能大規模供應。

正所謂物以稀為貴,容克就從侯府偷偷支出了一千兩銀子,買了酒討好佳人。

紅曲果然很感動,小侯爺的一片真情,然而這也讓容敬候更記恨紅曲。

後來容克為紅曲贖身,帶回了侯府。

紅曲將姿態也放的很低,只求做個妾室就好,將來侯夫人自然另有人選。然而便是這樣,容敬候也不能容忍一個風塵女子嫁入侯府,玷汙了侯府的清譽。

容敬候採取了最為極端的法子,那就是將容克逐出家門,斷了銀錢。

容克的母親——侯爺夫人,不忍兒子孤苦無依,動用了關係,將容克安排到了坤鳴書院。寄希望過一段時間,老侯爺氣消了,將兒子認回焱京。

然而容敬候直到今天,還沒有等到自家兒子回心轉意,翅膀硬了不受管束了。

此次容敬候領了聖旨前來,一來要調查捶丸球場的會員制度,另一方面則是要修理修理那個大逆不道的不孝子。

按理說,容敬候駕臨,應當通知宛州知州和同知的。但容敬候容翼特意遮掩了行蹤,與其子容肅、兩個手下單獨入城,並通知了容克來見他。

宛州到底是個什麼樣子,容敬候要做到心中有底。不光光是查捶丸球場的會員制,還要看看宛州的真實。

在南市,容敬候見到了一別多月的容克。

兒子瘦了,又好像變結實了。

“爹,您來了。”容克訕訕地給自家老頭子見禮,還有自家大哥容肅。

“你個臭小子,還知道叫我爹!”容敬候一巴掌招呼過去,摑在了容克的後腦勺。不算疼,就是挺沒面子的。

容克揉揉後腦勺,這才道:“爹,我早聽說您要來,怎麼不見欽差的隊伍呢?”

“我這叫微服私訪,私訪懂不懂?”容敬候隨手一指,“你在宛州也半年多了,帶路吧,讓我見識見識宛州的盛況。”

老爹下了令,容克只得帶他在南市隨意轉轉。南市一百二十行,三千餘肆,四壁有四百餘店,貨賄山積。論繁華程度,不亞於焱京。

幾個人走到了灃迎大街和大同大街的交叉口。

容克邁不動步了。

一幅巨大的廣告牌出現在了半空中,樓體上。畫中女子極盡人間之美好,一顰一笑令容克痴迷。

人呢,只有失去的時候才知道珍貴。容克都不曾想到,紅曲離了他,活得越來越好,而他還沉湎過去,自我安慰她愛他的種種橋段以度日。

“那是誰?”容敬候自然也看到了紅曲的畫像,遙遙一指。在他看來,畫中人美則美已,卻出自風塵,低賤而不值。

容肅答道:“爹,那是紅袖添香的花魁。”

“荒唐!在我大焱的宛州,在南市重地,居然有人恬不知恥,將風塵女子搔首弄姿的畫像掛在樓上,成何體統?來人,將那畫像給我毀了。”容敬候怒不可遏地指使手下,劍起劍落,紅曲代言的七白麵饃廣告畫,化為讖粉。

說來也巧,今天紅曲特意來店裡看白茯苓,兩個人閒聊著,就聽店裡售賣員稟告,“不好了掌櫃,外面不知是什麼人,斬了咱們的廣告牌。”

紅曲的眼皮子一跳。那不是她在焱京的噩夢嗎?

容敬候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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