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晚,折羽沒有回書院,而是宿在了家裡。美其名曰保護大家的安全。

他洗了一個涼水澡,而後在房間裡等百草詩。

百草詩幹嘛去了呢?和綠頭翁討論麻沸散去了。

從麻沸散誕生的靈感到記錄在《青囊書》中,歷代青囊門掌門對這項醫術的應用,救治過的病人。

綠頭翁都打哈欠了,百草詩仍然興致盎然,毫無倦意。

“師傅,這麻沸散效果”似乎非常好。今天那個傢伙,毫無反應啊。”

綠頭翁心想,一個將死之人,能有什麼反應?還不是任人宰割的份兒。其實現在想想,有點浪費自己的麻沸散了。

但是他不想回答,一旦他回答了,百草詩就會有新的問題。

他甚至懷疑,百草詩是因為害怕與折羽相處尷尬,才來纏著他的。

他輕輕拍著自己的嘴,意思再明顯不過。

“就算你不累,師傅也累了。”折羽到了綠頭翁房間,將人拎了出來。

欸欸欸,百草詩內心咆哮,不要這麼暴力嘛。

綠頭翁則露出了姨母笑,揪著自己的美貌,自言自語,“丈夫丈夫,百丈之內才是夫呢。”

在房間裡,兩個人大眼瞪小眼。

“要不,我去我孃的房間吧。”百草詩暗搓搓地將枕頭抱在懷中,怯怯地問。

她被折羽摁了回去,“你想告訴全家,我們分榻而眠嘛。老規矩。”

哦,老規矩,楚河漢界,這個坐懷不亂柳下惠。

明白。

百草詩穿著中衣躺下,佔據不到二分之一。

折羽熄了燈,在她旁邊躺下。

時間已經是深秋,夜晚有了冷意,折羽拿起被子,給她蓋上。

百草詩背對著他,心裡隱隱有些期許。可是除了他翻身的聲音,什麼都沒有。在折羽身邊,她總是放棄介防,倦意來襲,上下眼皮合在了一起。

“詩詩,詩詩?”折羽輕輕喚著她,又一個翻身,手落在了她肩上。

表面雲淡風輕,實則心潮澎湃的折羽,真想將她翻過來,行使一下夫君的權利。

回應他的是勻稱的呼吸,百草詩打了個把式,筆直的腿壓了過來。

折羽無奈苦笑,真是活受罪。

**

很生氣的折羽早早回了書院,連今早的練武都取消了。

百草詩睡到了日上三竿,朦朧中摸著床,發現人不見了。她起了床,洗了漱,為了狼,又看看自己培育的草,這才帶著綠頭翁的酒服麻沸散,去了金象醫館。

她還想驗證一下麻沸散的效力。

綠頭翁今天沒來。

到了醫館,薛林和她打招呼,“姑娘,早啊。”

百草詩看看頭頂的大太陽,哈哈,當掌櫃就是好,就算遲到了,也沒人敢埋怨。

“那個,今天有沒有人買金瘡藥?”

薛林不知道她為什麼這樣問,不過還是找出了賬冊,這裡面有底案,記錄病人的資訊。

“有,不過只是一小瓶。”

醫館的人沒法子追蹤,這種事讓苦力真一樓來辦最好,可惜真一樓受傷了。

唉,自己手下可用的人還是太少了!

上午幾個坐診的人都是頭疼腦熱的小病,根本試不了藥效。百草詩又很鬱悶,看來自己得儲備幾個小白鼠啊。

提起小白鼠,想起了墨非戰。這種人做小白鼠,才最能體現藥的峰值藥力。

百無聊賴之際,又有新的患者進來。

百草詩眼皮子也沒翻,先是問診,“哪裡不舒服?”

對方愜意地坐下,聲音也很慵懶,打量著她,“食不知味,吃什麼都沒有胃口。”

“我知道宛州有一家酒樓特別美味,有一些時令菜式,可以去改善一下伙食。”百草詩隨口一提,要給自己的全聚坊打廣告。不過她一個激靈,這聲音,好熟悉。

抬眼望去,那不正是許久未見的元羨嗎?

自平昭王府之後,百草詩就再未見過他,印象中的他,還是王府混亂之夜,他在燈籠之下,溫暖地笑。昨日她與折羽提到過他,沒想到他居然來了!

他容光煥發,身上隱隱透著沉香的香氣。百草詩嗅了嗅。如此名貴的香,在一個商人身上聞到了。

“元……元陶朱?怎麼……怎麼是你?”

元羨摸了摸自己的下巴,嘴角噙著笑意,“百姑娘見到在下似乎很開心,說話都不利索了。”

百草詩:“……”

胡說八道,哪有開心?

“現在是我的坐診時間,我看元陶朱健康地很,就不要在這礙著別的病人了。”

百草詩一本正經地試探,下了逐客令。

元羨朝著身後一攤手,“其他病人都走了,我給了後面排隊的每人五兩銀子,讓他們去別的醫館看。”

百草詩:“……”

眉毛挑起來了,這不是截胡她的生意嗎?

她銀牙緊咬,擠出來幾個字,“元陶朱生動了向我詮釋了一個道理,有錢,是真的可以任性的!”

元羨雙手交疊放在身前,依然是雲淡風輕的模樣,“為了彌補我對醫館的歉意,姑娘可以多給我看一會,我按時付費。”

“我的時間確實寶貴,不過我的藥更貴!但既然遇見了富可敵國級的病人,我也不介意提供至尊服務。”百草詩拿出了切脈的診包,“元陶朱,請!”

“富可敵國?”元羨從善如流,乖乖將修長的手指放了上去。“姑娘還真的看得起我。姑娘你對我已經這麼瞭解,卻還是一口一個元陶朱,未免太過生份,說起來我們也算是故交了。不若你叫我以後叫我元公子?”

元公子啊,這稱呼顯然更親近了些。

“元公子,什麼時候來的宛州?”

“嗯,有幾日了。有一批藥材生意。”

元羨以前就和百草詩透露過,他做藥材生意,所以對她的醫術尤為看重。

百草詩眼珠子嘰裡咕嚕轉,心裡盤算著怎麼能從元羨身上敲一筆,“我們醫館小,很多藥材都不全,可以從元公子那裡購入嗎?銀錢的話,就從你今日的診金里扣好了。”

小小的醫館,一天坐診費能有多少?百草詩居然大言不慚要從診金里扣。

元羨也未否決,保持著紳士的禮貌和得體,“如果百姑娘不是要靈芝雪蓮人參那種藥材,我想我大概還能拿得出一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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