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草詩從噩夢中驚醒,手心都是汗。

她從床上爬起來,倒了杯涼茶壓壓驚。都說夢境是相反的,折羽一定會沒事的。可不知為什麼,她的眼皮總是跳。

“羽寶,你一定要平平安安的。”百草詩喃喃祈禱。

第二天,百草詩、綠頭翁和真一樓一起去了書院,主要事宜就是對招募的培育員和百工進行面試。

真一樓去幹什麼?

鎮場子。

萬一有人不服或者鬧事,打出去!

姬玄給了她一間教室,門上貼了大大的招募二字,裡面隨意擺放幾張桌椅,上面有面試學子的簡單資料,書院也派了兩個教習過來幫忙。

應聘的人不少,排了一條長龍。

前世沒當過HR的百草詩,終於過了一次癮。

她的問題只有兩個,也很簡單。

“作為書院學子,你對於從事稼穡一事有什麼看法?”

一個學子傲慢地站著,居高臨下看百草詩,“我覺得萬般皆下品,惟有讀書高。我爹孃送我來書院讀書,就是為了將來不用頂著炎炎烈日辛苦種田的。”

百草詩握著筆,輕笑了一聲,畫了個大叉。“那你請回吧。”

“教習,我透過了嗎?”這人還很不自覺。

百草詩反問:“既然你從心裡不願意勞作,何必來應聘。你意識上不想勞作,又如何能做得好?那我留你做什麼?管你中飯?!”

“誒誒誒!”學子還想掙扎一下,“我重新回答可以嗎?我就是為了免去書院小考的,再說書院有歷練,我就當歷練了還不行嗎?”

百草詩揉揉眉心,聒噪。“真一。”

真一樓直接拎起學子的後脖領子丟了出去。

這是第一個吃蜈蚣的人,給了大家警戒,想要留下得說教習喜歡聽的話。

第二個進來的學子,生的斯斯文文的,百草詩問了同樣的問題。

“我朝以農耕為本,自古先賢也主張耕讀傳家久,詩書繼世長。所以,我完全認同書院的做法。”

這個說法很文人,有文化。

百草詩和綠頭翁相視一眼,又問:“培育員聽起來很簡單,但實際操作卻很難,你首先要學習相關知識,以後還要進入大棚。大棚的溫度,和我們日常不一樣。舉個例子,有的植物需要特別高的溫度,而你需要在大棚裡勞作很久,高溫你可能忍受?或者有的本草,開花只在一夜之間,你要全程守著它,不能睡覺不能懈怠,可能你打一個盹的時間,就錯過了採摘的最佳時期。這些苦你能吃嗎?”

學子臉色越發得白,想了想抱歉,“對不起,我不應聘了。”

兩個問題,百草詩刷掉了十幾個人。

有人不服,還要上報書院,質疑百草詩誰給了她的許可權?

結果姬玄直接給百草詩撐腰。

“百姑娘是我特邀的農桑醫養基地……總顧問,以後所有的事都聽她的。”

全體學子:“……”

看來書院也不都是精英,也有手高眼低的混子,百草詩搖搖頭,繼續面試。

接下來她聽到了幾個滿意的答案。

“不睡覺啊,我可以,這比起我頭懸樑、錐刺股簡單多了,教習我可以勝任!”

“我家父母都是農人,如果我做不了官入不了士,還可以回家幫他們。就算比別人多種出來三五斤,也算我今天的所為值得了。”

但是這樣的答案,百草詩都給了對號,錄用。

又進來一個學子,百草詩一看,居然是鐵嵐歆。“怎麼是你?”

鐵嵐歆瞄了眼一旁的真一樓,抿著嘴微笑,愛屋及烏做到了這份上。“你的招募不是說面向全書院嗎?我難道報不得?”

百草詩照章辦事,問問題。

“我覺得,懂了稼穡艱辛,耕讀艱難,以後才會更體恤百姓,才知如何施政令,做好萬民的父母官。”

哈哈,百草詩差點笑出來,雖然這個答案官氣十足,但聯想到鐵嵐歆的身份,如果她將來回了玉蓉城,應該會比弒弟霸佔弟媳的鐵晉好多了吧。

百草詩給了鐵嵐歆透過。

鐵嵐歆卻還不走,追問:“詩詩,這個農桑基地,以後真一要參與嗎?”

就知道她有私心,還想著魚和熊掌兼得?

“培育員就是種莊稼、種本草,不許談,情,說,愛。”

鐵嵐歆衝著她吐了個舌頭,又朝真一樓看了眼才出去。

夏衡也來應聘了,他的理由是父親在軍伍時,也有過類似經歷。戰時衝鋒,不打仗就種田,軍隊自給自足。

百草詩也給予了透過。

最後是應聘百工的,人不多,一股腦都進來了。其中步湛、平笙、羅沉一夥,帶著共同的方案。

三人看到百草詩,也是一愣。

“百姑娘,怎麼會是你?”

“我不可以嗎?我就是這個專案的總顧問。”

幾個人想到之前的討論,這是不是意味著通關更容易了?

幾個教習一一看過,商量了一下。

百草詩力排眾議,敲定了三人組。“以後,這個大棚建設由步湛擔任總設計師,平笙和羅沉分別負責木工和瓦工,手下的人怎麼分配你們定。步湛只向我一個人彙報。”

接下來他們一起看了下姬玄劃出來的基地,百草詩交代了一些事。

基地建設前期需要不少投入,書院能提供的支援不大,朝廷給不給撥款,撥多少都不好說。百草詩和夏衡聊了會,問兵部還需不需要金創藥,賺銀子要緊。

如此下來,一天時間差不多交代了。

“師傅,你們先去全聚坊吃飯吧?我還有點事。”

百草詩的臉色不太好,忙碌了一整天幾乎連水都沒喝。

真一樓道:“前輩,您去吃飯,我陪她一會。”

百草詩得了姬玄腰牌,可以自由出入書院,她直接去了馬廄。在那裡,她看到了一匹鶴立雞群的黃驃馬。

“黃盧!”

百草詩喚了一聲。

“這匹馬一看就是野性難馴的。”真一樓摩挲下巴,得出了結論。

百草詩眼底放光,那是,普通的馬哪裡配得上折羽?“這是我相公的馬!我今天要學騎馬!”

她靠近了馬廄,慢慢伸出手,想去摸它的鬃毛。

“小心!”真一樓大喝一聲。

在他話音落下之前,黃驃馬尥蹶子,後蹄朝著百草詩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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