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南,夜晚的悅來客棧。

百草詩在搗鼓六白麵膜。將白朮、白芷、白芨、白蘞、白茯苓、白芍六味本草,按比例研磨成極細的粉末,用蛋清混之,均勻塗抹在臉上。

她和夥計要了鏡子,對影不自憐。

手指無聊地輕拍在臉上,有一下沒一下地,“唉,也不知道這玩意管不管用,雖說中醫講究以白養白,但老祖宗的東西也要辯證來看。”

敲門聲響起。

百草詩雙手抱臉,這副模樣被人看了去,會不會當成妖怪?

如果是元羨?

乾脆絕了他的念想。

她大搖大擺地走到門前,走出六親不認的步伐。“哪位?”

“百姑娘,是我。”果然是元羨。

百草詩開啟門縫,露出一張敷了面膜的坑坑窪窪的臉。“這麼晚了,元陶朱有事嗎?”

元羨定睛看著百草詩詩,她又有什麼古靈精怪?

“百姑娘,這是……”

“美膚雪肌的。焱京女子太美太妖嬈,我怕被她們比成渣渣。”百草詩信口胡謅。

都說女為悅己者容。百草詩願意變美,那便是有人值得他這麼做。

可天下哪個女子不愛美。而當一個女子頂著個大花貓臉來見男人,只能說明,她對這個男人毫無半點心思。

這個事實,真的很讓人……沮喪。

“百姑娘,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飾。你就算不……美膚。”美膚這個詞對元羨來說是陌生的,他說的也很生澀,“也是極美的。”

百草詩忍俊不禁,佩服元羨這強大的定力。對著她這張臉,還能說出這種話。“承你的吉言。我美膚不能見風,元陶朱請回吧。”

元羨來了一遭,連目的都沒說出口,就被下了逐客令。

其實,他已經做好了心理建設,只是……

忽然,百草詩門戶大開,不顧一切地衝出客房。只見遙遠天際,亮起璀璨的白光,像救世大片裡的大爆炸。她的眼皮沒來由的狂跳。

“折羽……”

元羨便也望著天邊的白光,這個世界真的有心有靈犀一點通嗎?

**

折羽在荒宅之中,赤血老祖在天上。

大宗師的威壓一展無遺。

“當年你能僥倖逃走,是墨非戰拼了墮境的死戰之法,今天他不在了,誰還能救你?”

折羽的長劍在空中挽了一個劍花,眉宇間冷冽,寒風將他的頭髮,吹成不言敗的旗幟,衣袍鼓盪。他傲視天上的人,“沒人救便自救,赤血,來戰!”

人生第一次,被人直呼姓名,連老祖都省略了,這位大宗師感覺被深深地冒犯到。“區區螻蟻,何以來戰?”

說著他的手指在虛空中畫符,有一團白芒凝如實質,向著折羽劈來。

折羽舉劍相迎,紋絲不退。引著那光砸向了牆壁,牆壁碎裂成讖粉。

“這一招雖然只用了我三成功力,但你也足以驕傲了,你比三年之前進步了。下一招!”赤血老祖似乎存了貓捉老鼠的心思,並不急於分勝敗,他要一步步摧毀折羽的信心和耐心,再給與致命打擊。

又一團白芒,這一次赤血老祖用了五成功力。

折羽後退了五步,嘴角已有鮮血滲出。

利劍平像狗一樣躺在地上,艱難地抬頭看著折羽,他堅毅的模樣。到底是誰保護誰啊?折羽功力遠勝於他,不需要他保護。而今天陷入這個局面,也是拜他所賜,利劍平難辭其咎。

“遊戲該結束了。天命之子,去死吧!”

最後這一招,赤血老祖用了九成功力,天地為之變色。

在這千鈞一髮之際,結界破了個洞,有人衝進其中。

墨非戰站在了折羽身前。“赤血老祖,你又在不要臉的欺負小輩了嗎?你的對手,是我。”

結界重新成型。

赤血老祖手指一點,“敗軍之將,何足言勇?墨非戰,你墮了境界,還敢在我面前大放厥詞?”

“墮境可以再通關,老祖不要以老古板的眼光看事物,不然敗了都不知道怎麼敗的。”墨非戰豪氣衝雲霄。

赤血老祖被他幾句話說的瞳孔一縮,“該死!今天正好,送你們兩個一起上西天。”

腳下沒有祥雲,但赤血老祖竟彷佛踩著階梯而下,看似緩慢,實則兩三步就已經到了荒宅中。

大宗師與大宗師的戰鬥,返璞歸真,就像兩個小孩子打架。

但每一招每一式,都兇險無比。

轉瞬之間,就拆了百招。

折羽冷眼旁觀,他隨受了傷,還在可接受的範圍。便在二人對峙內力之際,折羽出手了。他當初給百草詩制了一個手環,環裡裝了毒針,針上淬了附子之毒。今天他用毒針奇襲赤血老祖。

在墨非戰的配合下,天衣無縫。

針尖紮在了胳膊上,只入肌膚一點點,赤血一拂手,便已抖落。當對於大宗師而言,已是奇恥大辱。

墨非戰哈哈大笑,“赤血老祖,你也有今天。永遠不要小瞧任何一個人,尤其是,你口中的天命之子。”

赤血老祖惱羞成怒,什麼狗屁宗師規則,不得傷害平民百姓性命,今天他便是搭上了整個函月關全城人的命,也要將墨非戰和折羽全部殺死。

大宗師的全力一戰,是不可想象的可怕。正在他運力之際天邊出現了一團雲,有人影隱於雲後,聲若洪鐘。

“赤血老祖,速速退去函月關,離開大焱。不然今天二對一,留下你性命。”

世界上誰有資格要赤血老祖的命?只能是大宗師。

赤血老祖桀桀怪笑,“渡塵已死,大焱何來大宗師?”

雖然場間只有幾個人,折羽不動聲色,利劍平內心已是洶湧澎湃。

天下四大宗師,今天聚了三個。渡塵大師,他有耳聞,那是焱京最知名的神棍。卻原來是大宗師嗎?

烏雲之後,聲音傳來,“你還是不瞭解,香積寺的底蘊和傳承。不過都不重要,今天你但凡再出手一次,我便與墨居士聯手,將你永世留在大焱。你且試試看。”

大勢已去,赤血老祖不再戀戰,袍袖一揮,離開了場間。

墨非戰站在荒宅之中,向著天邊之雲致謝,“墨非戰在此,謝過香積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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