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於大棚種植技術,只存在於現代,以及百草詩看過的狗血穿越種田小說。

男\/女主穿越異世,自帶無所不能的金手指,要大棚有大棚,要種子有種子,擼起袖子就開幹,發家致富上巔峰。

百草詩也有金手指,但是目前為止,這個系統只提供和中醫藥相關的種子、土壤、肥料以及方劑和書籍。能不能提供大棚棚膜真的不好說。

姬玄被她說的一愣一愣的,感覺開啟了新世界的大門。“如果你說的大……大棚真的能實現,那豈不是冬天也能吃到時令蔬菜、瓜果了?百姓都會增收再也不用餓肚子了?”

百草詩打了個響指,“賓果,哦,對的。改變作物的生長規律,一年四季皆有產。”

姬玄搓搓手,小姑娘就是個寶啊,也不知道折羽哪來的福氣娶了她?就小姑娘表現出來的才華,竊以為至少值兩個營。

在大焱,五人為伍,設伍長;二伍為什,設什長;五什為隊,設都伯;二隊為屯,設屯將,百人將或百人督;五屯為曲,設曲長或曲將;二曲為部,設千人督或牙將;五部為營,設校檢校尉;兩營為軍,設校尉。

也就是說,百草詩現在在姬玄的心裡,等同於一支一萬人的軍隊。

“那,種什麼?”

百草詩翻她的計劃書,在後面的幾頁裡有種植類目。這些都是對生長環境沒啥要求的本草。畢竟大規模人工種植才開始,也不能一口氣吃個胖子,得循序漸進。

姬玄的眼皮翻了翻,“沒有五穀雜糧嗎?全是草藥,怎麼解決餓肚子的問題?”

民以食為天,稼穡之事在老院長心裡還是一等一大事。“咳咳,百穀可以有,那百草也要有啊。人吃五穀雜糧,總是要生病的。再說,這些本草也可以賣錢,我負責聯絡宛州的藥房藥商,到時候準保都賣出去。”

姬玄想了想,既然是農桑醫養,醫也是很重要的一部分。他手指敲著桌面,沉吟了一會說道:“你說的很重要,民生之中醫也是很重要的。不過既然你要大規模種植本草,就需要專業的人才,可書院不授醫藥之課。人才從何而來?”

這個啊,百草詩笑笑,“他們是種草,不是行醫,不需要多專業的醫學素養。另外,擔任植育員後,我會對他們培訓的,對於光照、施肥、澆水都有說明,我總不會拿這些珍貴的本草開玩笑。”

姬玄饒有興致地看百草詩,那眼神讓百草詩發毛,“不不不,我不是這個意思。我有心奏請當今陛下,在坤鳴書院開設草藥一科,到時候學子們六藝之外還要學習本草之學,就由你來當教習怎麼樣?”

這這這……她算是自找活幹嗎?本來就夠忙的了。

不對,百草詩馬上又意識到了這個舉措的戰略意義。醫學走進高等學府的課堂,這正是傳承中醫藥文化的大好時機。而且開設了這門課程,未來進一步細分,就算在書院搞臨床醫學,也是有可能的。系統給她的任務,不就是傳播中醫藥文化嗎?

想到這,她頓時豪氣沖天,“如果這樣,我可以貢獻兩個客座教授的名額。”

百草詩和綠頭翁,都是現成的。

兩個人又聊了一會,百草詩拿出了招聘海報,這裡除了農桑百草植育師,還有幾個特殊的崗位,俗稱百工,包括木匠、瓦匠和工匠。

這幾個崗位的人員,負責為大棚提供概念設計、搭建和施工。

百草詩將大棚採光這個歷史性難題拋了出來,希望能夠引出玉來。

“好,我這就給皇上寫摺子,上書開設草藥學科。”

“草藥學科不太好聽,不如叫中醫藥學科吧。”

無論是《黃帝內經》、《神農本草經》、《本草綱目》,都沒有中醫中藥的說法。而今天,百草詩要讓中醫藥的名字響徹這片異世大陸。

姬玄對於一個名稱沒有糾結,一拍即合。

農桑醫養基地的招聘告示一經張貼,果然吸引了眾多學子的注意,尤其是寒門學子。

試想只要兼職培育員,就能解決束脩的問題,何樂而不為?

教學樓舍面前,圍了很多人。其時已經下課的步湛,盯著上面種植房採光的難題,他很感興趣。

也不理眾人訝異的眼光,他走了進去,撕下了招聘紙張。

“喂,這是大家一起看的,你怎麼給撕了?”

步湛晃了晃手中的紙,“放心,我不佔用培育員的名額,我應聘百工。”

另一個學子站出來,他穿著有些舊的棉襖,雙手插在袖管裡,“很好,我也要報名百工,不如結伴報名?”

“你報哪個?”

“木匠。”看不出來,還是個手藝人。

隨之,又站出來一個學子,他穿一身靛青色窄袖蝠袍,袖口處鑲繡銀線祥雲,“我也來報名。”

木匠學子苦笑道:“看你的樣子,也不像是交不起束脩的,怎麼也來湊熱鬧呢?”

蝠袍男子道:“我家做銅鏡生意。我看這個百工招錄裡的難題,要解決光照,我覺得鏡子或許是個好辦法。”

三個臭皮匠,頂上一個諸葛亮。步湛當即和兩個人組成了一個小隊,這樣,他們增加了核心競爭力,更容易經過考核被錄用。

**

招聘啟事引發的熱議,百草詩還不知曉,她只知道,必須讓自己忙碌。

忙碌起來,就會不去想折羽。

想來也很可笑,她一個堂堂二十一世紀的新女性,崇尚獨立和自由,居然還是個戀愛腦。

她只好安慰自己,要怪只怪折羽太好了。

長得好看又會撩,幾個女孩子能招架得住?

等到晚上將要入眠時,這種寂寥更濃重。

以前折羽在宛州,不經常回家住,但就是感覺心很近。現在他不在,心裡就像被剜去了一塊,空空蕩蕩。

百草詩穿好了衣服,走出了房門。福寶和萌寶兩隻狼都跑過來,圍在她身邊。

百草詩俯下身,給福寶順毛,嘴裡自言自語,“也不知道你阿爹怎麼樣了?”

才走了兩天,如隔三秋。

“如果想你相公了,就給他寫封信好了。”紅曲披著紅色的大氅,脖領處是血狐紅亮亮的毛,她真的很適合紅色。

百草詩被她說的臉上紅了一下,下巴挺得老高,“想什麼想?我巴不得他走得遠遠的,我可以看美男,搞事業。男人,只會影響我賺錢的速度。”

紅曲撲哧笑出來,為情所困的人啊,她一看一個準。“小樣,這天下男人的心,我最瞭解。女人的心,我也瞭解。你不過是口是心非罷了。”

百草詩吐了口氣,“有些路,總是要他走的。不過他說了,很快就回來。”

“沒回來的日子,你怎麼過?”紅曲從身後抱出來一隻信鴿,這還是在長溝鎮買的,折羽一手訓練的。“魚傳尺素,燕寄深情,讓它給傳就好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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