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次來嫁,自然是要嫁給陛下的皇子。

在場當中,只有贏哲風是皇帝之子。

贏哲風起身,站到了右賢王之側,以眼光睨著右賢王,“父皇,兒臣……”

他的話沒有說完,因為右賢王幾乎與他異口同聲,“陛下,小女毗佳願意下嫁宛州同知折羽!”

贏哲風:“……”

敢情,還是他自作多情了?人家還不想嫁他……

宴會上的全體:“……”

這算哪門子聯姻?

毗佳唇角向上勾起,志在必得的樣子,眼神飄向了後方的百草詩,充滿挑釁的意味。

百草詩回以微笑。哪怕內心再奔騰,再憤怒,依然保持得體的風度,而不能讓對方獲得絲毫的快意和成就感。

這也讓她意識到一個問題,伴隨著折羽走的越來越高,這種事情會越來越多。

正所謂皇帝不急太監急,百李氏和百小樹已經摩拳擦掌擼袖管了。百草詩給了他們眼神,稍安勿躁。

折羽撣了下袖子,正要有所表示,已經有人捷足先登。

“武帝陛下,北齊願與大焱聯姻,本王之女願意嫁於宛州同知折羽。”說話的人正是南苑王白沾。

百草詩看到母親舒了一口氣,大抵,總算發現這個缺席了多年的相公,有了些許用處。

一時之間,場中的焦點回到了折羽身上,風頭蓋過了贏哲風——本次球賽的亞軍。

這個結果也出乎了焱武帝的意料,他看了眼姒妃,又看看兩位院長。

姬玄笑而不語,小子好豔福。

倒是易昭弦問道:“南苑王,從未聽說過你有女兒啊,莫不是糊弄吾皇?”

在各國的資訊記載中,北齊南苑王有二子,一子在大焱為質,為白紹澤。還有一子,名白少廷,在北齊封將軍。

白沾昂著頭,從容不迫,“本王有女,流落在外。此番本王來大焱,一為球賽與大焱交好;二為尋找女兒。”

右賢王問:“可找到了?”

白沾:“武帝陛下福佑,找到了。”

右賢王是王,南苑王也是王,身份相當。論軍事實力,北戎在北齊之上。但正是北齊擋在了北戎的前面,給了大焱以緩衝。如若同意了北戎,那麼就斷然沒有拒絕北齊的道理。

右賢王叉著腰,向南苑王:“南苑王,你這分明是挖牆腳,怎得,北戎不聯姻你北齊也不聯姻,北戎聯了,你們也來湊熱鬧?凡事總有個先來後到。”

南苑王吹鬍子,也不退讓,“難道只有你北戎聯得,我北齊聯不得?折羽同知英雄才俊,本王甚悅,早有了嫁女之想法。無論如何,本王之女非折羽不嫁。”

右賢王:“如果你也非要嫁女,本王之女毗佳為大,你的女兒就做妾吧。”

南苑王:“憑什麼?本王的女兒不僅要嫁,還要風光大嫁,三媒六聘一個都不能少。”

毗佳起身,走了過來,施了個北戎的見面禮,“南苑王,既然如此,那不妨讓你的女兒與我一較高下,騎馬、射箭我都接著。”

北戎民風彪悍,看這毗佳精幹的打扮,想來騎射都不錯。

南苑王白沾眼皮子一翻,“憑什麼你說比騎馬就騎馬,比射箭就射箭。有本事,你們比女工,比蠶桑啊!”

原本的慶功會,變成了相親會、菜市場的討價還價會。偏偏作為正主的折羽,一句話都還沒說。

這兩國吵得面紅耳赤,誰也不相讓。吵得焱武帝那叫一個頭大,他都有點慶幸宋國攝政王走了,不然再來一個聯姻的?

贏哲風從尷尬的境地中緩過神來,他可是清楚地知道,折羽,是有原配夫人的。“父皇,兒臣有個意見。”

“有何意見,風兒你說。”

贏哲風嘴角噙著饒有興致的一抹笑,“不如效仿娥皇女英,讓折羽同知得享齊人之福。”

他就是要這樣,噁心折羽。

“不可以!”一聲高呼從宴會後面傳來,正是此次球賽冠軍——百小樹。

眾目睽睽之下,百小樹頂著巨大的壓力走到場間,跪下,“陛下,我姐夫已經有了髮妻,就是我姐姐——百草詩。姐夫,此生永不負我姐姐可是?”他目光堅毅,一瞬不瞬地望著折羽。

然而,聽在眾人耳中,宛若聽到了一個巨大的笑話。

不知誰說了一句,“男人三妻四妾,本就是天經地義嘛。一個茶壺還配著四個茶盞嗎?”

附和聲不止,這代表了場中大多數人的心思。

焦點重新回到了折羽身上,空氣都變得凝重。

“折羽,你的意思是?”焱武帝問。

折羽環顧四周,一雙眼睛會說話似的,掃過去,落在百草詩纖細的身影上,周圍聒噪的環境變得安靜。

“陛下,右賢王、南苑王,感謝大家的厚愛。正如小樹所言,我有結髮妻子,並在月老下發過誓言,此生永不相負。所以,不管她是王侯之女,還是將相門第。我,都不會再娶。”

他的語速不快,一字一句,字字珠璣,他鄭重地訴說著世上最浪漫的誓言,那是他對百草詩的承諾。

百草詩忽然眼眶發酸,小鼻尖也抽動了一下,胸膛發熱。有了他這句話,人生便覺圓滿,再別無所求。

大焱講究三綱五常,君為臣綱,父為子綱,夫為妻綱。何以在折羽這裡,顛倒了過來。

白沾看著折羽,那是一百個滿意。而右賢王,臉上覆了一層寒霜。“折羽大人,這是寧可得罪北戎,也不願娶我女兒毗佳為妻了?”

琥珀眸光轉動,折羽道:“我,不願。”

右賢王開始鼓掌,發出了陣陣冷笑,隔空向著百草詩:“百夫人,你寧可讓你的夫君背上兩國不睦的罪名,也不願意你夫君再娶嗎?”

終於,這個球回到了百草詩的手中。

百草詩站了起來,離開席位,走到了折羽身邊,與他對視一眼,一眼已心意相通。“回陛下,南苑王、右賢王,我也不願意。於國而言,大焱國力強盛,兵強馬壯,物阜民豐,還需要聯姻或是和親嗎?以和平為目的的友好可以接受,狼子野心的聯姻,必不能成。大焱的將軍和兒郎,豈是軟弱無能之輩?”

她先給焱武帝戴了一個高帽子,千穿萬穿,馬屁不穿,焱武帝也不外乎如是。

的確,焱武帝被她順毛到了,連連點頭,覺得頗有道理。

百草詩不卑不亢,繼續說道:“與個人而言,我與夫君折羽,兩情相悅,心心相印,又何錯只有?古語有云,弱水三千,吾只取一瓢飲,傳為美談佳話。剛剛有人說,男人和女人便如同茶壺與茶盞,要我說,不對。男人與女人,是牙刷與牙具,難道在座的各位,會與他人共用一個牙刷一個牙具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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