場地上的方陣已經接近尾聲。

宛州二十多名畫師,以段少儀為首,正式停筆收尾。走方陣的名場面,被記錄在冊。

這,也是百草詩之前對段少儀的建議。

“想不想讓你的畫,出現在五國政要的面前?”

“想。”

“想不想被載入史冊,名垂千古?”

“想!”

“想不想做一個人人尊重的大畫師?”

“想!想!想!”

“成敗在此一舉咯。畫好今日的長卷圖,你就是人生贏家。”

段少儀磨拳擦踵,躍躍欲試。

人生能有幾次高光?

他很慶幸,追隨了百草詩之後,機會來地如此之快。

場間的人,幾乎都是第一次看方陣,覺得很新奇。然而還沒結束,主持人的聲音再度響起:“下面請我們的君主、各國的貴賓,共同欣賞舞蹈《揮杆》。”

事實上,體育舞蹈與大型賽事一直有著密切的關聯。在2008北京奧運會和2022北京冬奧會上,都呈現了極具民族特色的體育舞蹈。而百草詩想把高爾夫的舞蹈,呈現給五國。

為此,她找到了兩個幫手。

紅曲和白茯苓。

這兩個人,一個擅長曲目配樂,一個擅長歌詠舞蹈。

百草詩對他們的要求也很簡單,舞蹈和音樂要體現高爾夫球的元素和競技精神。兩個人商量之後,給出了三個方案。

百草詩拍板。

此時觀光臺下,一支八八六十四人的體育舞蹈方陣上場。所有的人都穿著果嶺草顏色的服飾,手中都拿著一支球杆。

球杆與劍舞的結合,整齊劃一,行雲流水。

而音樂,歡暢自然,讓人身心放鬆。

焱武帝帶頭鼓掌,“好!好!聞所未聞,見所未見。”

折羽唇角上揚,夫人的好策劃,你們自然不曾見過。他的夫人,不光奇思妙想多,而且善於用人。可以說這次開幕式,藝術三傑貢獻了相當多的才智和方案。

哦,所謂的藝術三傑,就是紅曲、白茯苓和段少儀,稱謂也是百草詩取得,說是向三賢致敬。折羽也不知道三賢是哪三賢。

裴元憲嘴角噙著笑,他那種感覺又來了。這一定是百草詩的手筆。這個女子啊,永遠都能給人以驚喜。

他便笑著道:“武帝陛下,如此精彩的表演,幕後統籌之人一定非凡人也,當賞。”

焱武帝看看身旁的姒妃,說道:“折羽,你且說說,今天這些都是誰的點子,朕要重重的賞。”

折羽起身,致禮,“回稟陛下,這是群策群力之效。如果論功行賞,就在於臺下這些表演者。”

不居功,不自傲,雖然焱武帝沒有從折羽的口中得知那人姓名,但已經不重要。每個表演者都得到了嘉獎。

舞蹈褪去,有八名工作人員,四四一組,抬著兩幅畫上來。

為什麼要這麼多人?

因為畫太長了,千里長卷一筆繪。

眾人被吊起了興致,各個站了起來。“這又是什麼?”

“陛下請欣賞。”折羽答。

長卷攤開,一幅畫的是方陣圖,一幅畫的是舞蹈圖。每個畫面有千人,每個臉上連表情都那麼細膩真實。

一直沉默的姬玄開口了,“陛下,此畫擔得上‘栩栩如生,以意取神’,聖手天成,畫的極好!”

焱武帝深有同感。“不錯!折羽,畫師是誰?”

段少儀被喚到了觀光臺前。從今天起,段少儀的名字,將讓五國知曉。

姒妃向焱武帝建議:“陛下,不若將他招入宮中,作為御用畫師?”

這樣的殊榮,沒有幾個人能當得起。段少儀目光灼灼,看著萬眾矚目的皇帝陛下。

而往事歷歷在目。在焱京地不得志,飢一頓飽一頓,跟隨百草詩來了宛州之後,畫奇怪的標誌,畫漂亮的店招,做自己的品牌。他喜歡宛州的生活。如果成為了宮廷裡的金絲雀,他的筆下還畫的出如此作品嗎?

段少儀以頭觸地,“謝陛下隆恩。草民熱愛宛州,所繪所畫才有了生韻。倘若離開這裡,只怕再也畫不出。草民願意將此畫獻於陛下。”

焱武帝驚訝於畫師的高風亮節,也不勉強於他,“朕賜你丹青聖手之名。”

開幕式自此落幕,人們更加期待明天的正式比賽。

**

另一邊,百草詩陪著母親百李氏去茅房,出來時撞見了北齊南苑王。

白沾怔怔的望著百李氏。

堂堂一國的南苑王,揉揉眼睛,再揉揉,又狠狠掐了下自己的胳膊,臉上肌肉誇張地抽動,由驚愕變成了驚喜。“裡裡,裡裡,是你嗎?”

百李氏無言。

百草詩:“……”

難道母親的名字叫裡裡嗎?還是理理?

在古代,很多貧窮家的孩子沒有名字,嫁人之後就冠以夫姓。百草詩一直以為父親姓百,母親姓李,所以別人都叫母親百李氏。而這個人,應該真的認識母親。

拽了一下母親的袖子,百草詩輕喚了一聲,“娘!”

這一聲,叫的白沾心花怒放。“裡裡,這這……是我們的女兒,詩詩嗎?我們以前說好了,生了女兒叫白詩,二子叫白樹。”

百李氏挺直了脊背,目光越過了白沾,冷靜自持,聲音淡漠,“這位先生,你認錯人了。我不是裡裡,她是我的女兒,也不叫什麼白詩。”

說著百李氏拉著女兒要走,結果方向還反了。

白沾追著上前,“裡裡,我知道我當初不該留你一個人在焱京,我沒有辦法。我找了你十八年,十八年啊。”

百草詩今年十八歲。

按照白紹澤的話,當初白沾回國是奔喪守孝的。

生死大於天。

只是他沒想到,再派人來接妻兒時,已經物是人非,滄海桑田。

“小草兒,我們還是回去吧,娘不想看了。”

百草詩攙著百李氏,母親的情緒顯見的波動,而球場人來人往,人多眼雜,確實不適宜呆在這裡。

往球場外走的時候,有人從身邊擦身而過,百草詩心情煩亂也沒注意。而追過來的白沾仍在做最後的努力。“詩詩,紹澤在信中提過你,我是你爹啊。”

百草詩和母親很快消失在球場。

而在隱秘的角落,額頭上有紅記的男子抬起了眸。

“北齊,南苑王,百草詩,父女?”他瞳孔鎖緊,一抹精光閃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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