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草詩用一夜的時間,組織金象醫館、佰草相儀的人做了一些簡易的口罩。這個是配給那些巡查真兇的府衙士兵的。

當大家去休息時,她徑自向宛州府衙而去,因為折羽一夜未歸。

到了府衙大堂,就看見折羽正對著宛州沙盤苦苦思索。他有了黑眼圈,下巴處生了淡淡的青茬,與往日的風度有了些許不同。

“你不睡覺,跑到這裡來做什麼?”折羽看百草詩也是帶著憔悴面容,加上之前她傷風感冒初愈,讓他不禁有些心疼。

“偵破案情、抓獲梟首你比較在行,可是藥物、用毒,我比較拿手啊。”百草詩在沙盤前坐下,盯著宛州的一百多個坊巷。她一夜用眼過度,此時眼睛痠痛,便用拳頭揉了揉。

折羽走到她身後,手指自然而然地落在了她的太陽穴,“閉上眼睛。”而後輕輕按摩起來。

有他在身邊,總是令人心安。睏意襲來,百草詩很想美美地睡一覺,可這個時候,她不能睡。

“羽寶,你可知道這種鼠疫如何傳播?”

折羽沉吟一瞬,道:“顧名思義,老鼠攜帶了毒,爬上了百姓的糧倉,人吃了老鼠爬過的穀物糧食,所以會感染?”

這是他質樸的想法,這些知識於他是空白。

百草詩闔著眼,享受他的至尊服務,“其實不是。我想了一夜,鼠疫有三種傳播途徑,其中有一種小動物是關鍵的媒介,那就是跳蚤。一般來說,人在宰殺、剝皮及食肉時,往往比較容易接觸大鼠跳蚤,從而感染這種病。那麼問題來了,這兩個坊是不是有屠戶或者宰殺牲口的場所?”

折羽備受啟發,南槊兄弟中毒時,他以為對方會利用水源做文章,卻是搞錯了方向。

他當即傳令裘亞疾來問話,看看這兩個坊的百姓為生活計。

裘亞疾領命,很快回來稟報,印證了百草詩的猜想。

彷彿有一道天光射來,照進了陰霾的世界,折羽對著宛州沙盤再次推解,下一個他們會下手的地方是哪裡。屠戶要賣肉,總是離市場不遠的,地點被縮小在了南市和北市附近。

進一步排查,折羽鎖定了兩個屠戶比較多的坊。

“裘指揮,今天開始,你白日休息,晚上帶人在這兩個坊之間,守株待兔。”

**

高爾夫賽事還在繼續。

今天的百小樹精神奕奕。

昨天晚上得到了母親和姐姐的鼓勵,而飯後他去原來的九洞高爾夫練習場時,看見了紅曲。

盛夏溽熱,但勝在高爾夫球場有大片草坪和高樹,水源,緩解了熱浪。

紅曲與白小時並肩走在草地上。

“我聽巡衛的人說,每天都有人在練習,原來是你啊!”

百小樹撓撓頭髮,“是啊,我挺喜歡打球的,整個人,都很放鬆。”

還有個原因,他在球場上見過,那個驕傲容克的打得很好,而且這次容克也代表坤鳴書院出戰了。

紅曲輕輕笑了,“喜歡做的事,就將它做好,我相信你可以的。”

她的鼓勵讓百小樹胸膛有點熱,他鼻翼微微翕動,問道:“你……你為什麼會這麼信任我呢?”

紅曲隨口說道:“因為你是百草詩的弟弟啊!”

很多人都這樣認為。

其實,有一個光芒萬丈的姐姐,百小樹也有壓力啊。“我知道我姐很累,可是我太笨了,總不能為她分憂。如果我打球打得好了,會不會幫到她?”

紅曲拍了拍他的肩膀,“任何技巧達到極致,都很了不起。我以前譜曲、綠歌跳舞,都是焱京一絕。我們都能做到,你難道不可以嗎?”

百小樹頗為驚訝地看著她,一直以來他會對她的身份避而不談,擔心她會很在意。而今天,她自己自然而然地講了出來,甚至對自己的技藝引以為傲,這讓百小樹倍感振奮。“謝謝你,紅曲,我知道怎麼做了。”

思緒拉回到球場,百小樹做好了準備工作,揮杆。第一洞,他打出了一個小鳥球。

在高爾夫球場,當球手完成一次漂亮的擊球低於標準桿一杆的成績,球手便被稱之為小鳥,寓意高爾夫球像小鳥一樣在空中飛翔。而在第十七杆的時候,他打出了和昨天贏哲風一樣的老鷹球。

記分員將成績上報焱武帝。

焱武帝拿著記分牌,翻了翻,眼中不乏激賞,向著身邊的折羽道:“百小樹,他是坤鳴書院的學子?”

左右坤鳴書院現在是折羽的地盤,不過是一句話的事情。“是的,而且他還是羽詩高爾夫球場的會員,是所有會員中打得最好的。”

一旁的姒妃,明眸善睞,笑道:“陛下,他也姓百呢,與百草詩同姓。百家果然多人才!”

焱武帝卻被姒妃提醒了,“這一草一樹,有關係嗎?”

話音才落,北齊南苑王耳朵都豎起來了。心中升起了和焱武帝同樣的問號。

折羽斂眸,如實道:“是詩詩一奶同胞的弟弟。”

南苑王白沾:“……”

瞬間老淚打轉隱忍不落,內心在咆哮:“原來裡裡不光給了我一個好女兒,還有一個好兒子!百小樹,好,好啊,我的兒啊我的兒!”

比賽還在繼續,贏哲風打出了比昨天還好的成績,十八洞五十八杆,但也只是將將和百小樹追平。兩人並列,進入決賽。

決賽之前,會停賽休養一天。

**

球賽一結束,折羽將焱武帝送回了書院,屏退了其他人之後,告知了這種宛州潛在的危機。

焱武帝后背起了層層的汗。“查,務必給我狠狠地查。”

“不過陛下也不必擔心,我們現已查明緣由,不待兩日自會破獲歸案。”

**

百小樹回家的路上,遇見了一輛轎子攔住了去路。

他同真一樓學過一些功夫,大不了三十六計跑為上。

然而,下來的人自稱是“北齊南苑王”,笑容可掬地問:“小英雄,我今日觀你打球,神清氣爽,你是否願意陪我吃頓便飯,傳授我一些揮杆技巧?”

本來遇見這種情況,百小樹也是謹慎存疑地。然而對上白沾的臉,那些謹慎的念頭通通拋諸腦後,他升不起一絲懷疑的心。

**

裴元憲在約好的地點,沒有等來鋒王,反而等來了一箇舊相識。

“攝政王,好久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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