琉璃宮丙號。

百草詩和綠頭翁首次嘗試進行冬蟲夏草的人工培育,霜葉守在一旁。

在她們的面前,擺了幾個木箱子。

百草詩先在箱底鋪了一層細沙,約半指厚,而後將感染了菌液的二齡蠶幼蟲放在細沙之上。“霜葉這樣,兩隻蠶不要靠太近,保持一定距離。腹面向下,放伸,再蓋上細沙土,壓平。”

這個過程很神奇,一種是蟲,一種是草,居然可以合為一體。

霜葉小心翼翼的,輕拿輕放,生怕她的蠶寶寶長不出草來。

“大膽一點,沒關係。”百草詩鼓勵她。

反觀綠頭翁,就比較嫻熟了。“我一生用藥無數,沒想到,還可以親手種一種如此奇特的藥草。都說是教學相長,詩詩你現在可以給我當師傅了。”

百草詩用袖子擦了擦汗,笑道:“師傅,我有今天的成就,還不是您老教的好?青出於藍嘛。”

綠頭翁很是快慰,“那倒是,倘若你還不如我,我可真要愁死了。這個菌絲怎麼放?”

菌絲是系統提供的,透著旺盛的生命力。未來,菌絲將侵透蠶體,從裡面長出新的生命來。

百草詩按照系統提供的指南實操。一切做好後,就是木箱封口,儘量保持其內溼潤,還要避免陽光照射。

第一個箱子已經弄好,他們繼續培育更多的蟲草。

門口處,真一樓飄來了,無聲無息,看著忙碌的百草詩。

百草詩若有所感,回頭,便看見了他。

“師傅,我過去一下。”

百草詩停下了手中的活計。

“詩詩姐,你去休息,剩下的都交給我。”這些蠶都是霜葉養的,她希望親手給他們一個更好的歸宿。

百草詩走向了真一樓。

“你來了。”很自然的開場白。

真一樓從懷中拿出了個帕子,遞給百草詩。

百草詩一滯,隨後坦蕩接了過來。“謝謝。”

見她擦完,真一樓伸出手,往回要。

帕子染了汗漬,髒了,百草詩不好意思這麼還回去,“我洗完給你送過去。”

真一樓很直男,不理會,直接搶了回去,塞進了懷裡。“他們來了。”

沒頭沒腦的一句話,百草詩卻知道,這是宋國來人了。“不勞我操心,羽……”忽然意識到,在別人面前,直呼折羽的暱稱不太合宜,“折羽總會處理好的。我眼下,最關鍵的任務就是,培育人參和蟲草。”

不過為了讓百草詩瞭解到最新訊息,真一樓還是例行說了些。

“宋國的學子,得到了最優渥的待遇。住著上好的客房,雙人間,折羽讓人準備了艾草驅蚊。他們吃了工作餐……”

工作餐這個詞彙,依然來自百草詩。她說既然學子們都是公款公幹,那提供的飯菜就是出於工作所需,就叫工作餐。

“小商販們在驛館門前擺上了長龍,一應冰飲都供應上,宋國學子們大開眼界,小聲嘀咕宛州太好了。”

百草詩掩口而笑,“人家小聲說,你都聽到了?”

真一樓對她的打趣翻了個白眼。“我沒聾沒瞎,自然看得到,聽得到。宋國那個攝政王,和折羽協商了場地的使用時間。”

宋國提前來,以宋國沒有標準球場為由,那自然是為了練球的。作為東道主,宛州方面理應提供練習場地。

“哦,如何分配?”百草詩問。

折羽便道:“現在天氣太熱了,就一早一晚還涼快些。攝政王想要清晨的時間。卯時的一個時辰。”

算盤打的很精嘛。如此一來,坤鳴書院的學子再練習,時間就比較熱了。

“折羽怎麼說?”

“折羽說,現在只來了宋國,那麼時間上,焱宋兩國交替。辰時也勉強可以練習,還有傍晚。時間算是敲定了。”

百草詩不做太多糾結,既然要搞比賽,東道主的氣度就要拿出來。“還有別的嗎?”

真一樓抱著手臂,繼續說道:“觀瀾書院的學子,對宛州比較好奇,況且宛州和京都不同,沒有宵禁。所以當晚,他們把南市逛了個遍,接近子時才回的驛館,每個人身上都掛滿了琳琅滿目的商品。”

百草詩以手指搓搓下巴,很好,讓宋國的學子都沉浸在宛州的溫柔鄉吧。等回了宋國一宣揚,宛州立馬變成人間天堂,人才、人口只怕都要湧入宛州。

這也算變相的人才引入政策了。

“對了,他們買的東西中,有沒有佰草相儀的啊?”這個時候,百草詩還不忘她的藥妝大業。

真一樓搖了搖頭,“沒,想買的太多,大概顧不上紅顏知己呢。”

紅顏知己這個詞,從“冥頑不靈”的真一樓嘴裡說出來,就透著一股憨憨的勁兒。

百草詩攥著小拳頭打氣,“讓茯苓加把勁兒,雁過拔毛,把這群學子都薅一遍才好,難不成都沒個相好的佳人?”

真一樓用一種另類的眼光瞅著百草詩,商人,透著滿滿的銅臭味兒,百草詩再也不是那個樂於鑽研美食藥膳的百草詩了。

“還有了嗎?沒有我去種人參了。”

“有。宋國攝政王又提出,讓觀瀾學子參觀坤鳴書院,和咱們搞得農桑醫養基地。他們現在正在琉璃宮甲號呢。”

甲號種的是桑,乙號也是一些普通本草,攝政王以前以藥商行走江湖時,都經營過,不怕給他們看。

“真一,你和帶隊參觀的負責人說,只可以參觀甲號和乙號,其他的琉璃宮不對外開放。”

冬蟲夏草這種戰略性本草,現在還不能被他們瞧去。

真一樓摸了摸腰下的劍,一副保家衛國的決絕模樣。“放心,我在,誰也進不來。不過觀瀾學子們的帶隊,是一個女子,她說想見你,還讓帶一句話給你,是什麼‘還記得東籬山莊的小鴨子’嗎?”

百草詩撲哧笑了出來。

當初贏哲風送給她的小鴨子,將元羨養的小錦鯉、草坪糟蹋的夠嗆。歡顏來找她的時候,就被一百隻鴨子圍在了當中,嘎嘎嘎的叫。

如果歡顏不是宋國人,她們應該可以做朋友吧?

“行,我知道了,我去見她。”

百草詩走到了乙號,看見了和觀瀾學子們站在一處的歡顏。

坤鳴學子則給這些人講大棚裡的作物,以及學院對學子們的嘉獎和福利,聽的觀瀾學子們豔羨不已。

“詩詩妹妹,好久不見。”

說起來確實好久不見了。百草詩抱之以微笑。

歡顏拉著百草詩到了人少的地方,像是小姐妹的敘舊。

“我呢,受我家先生所託,給你送一件東西。送完了我就還和她們一道,也免得給你帶來諸多的不方便。”歡顏坦坦蕩蕩,還很為百草詩著想。

百草詩思忖著,元羨會送她什麼?

呸呸呸,不是元羨,是裴元憲,是宋國隻手遮天的攝政王。

“什麼好東西,要歡顏姐姐你親自送?”百草詩被吊起了一絲絲的好奇心。

歡顏從袖子裡取出了一個卷軸,“喏,就是這個。我本來說,今天我來坤鳴書院,可以代為轉交一下,可我家先生寶貝著呢,說什麼不肯給,便只讓我將這個給你。他說他在灃河的烏篷船上等你,來不來都由你。”

百草詩攤開了卷軸,上面分明畫著一株綻放的菊花,朵大、色白,高潔而清新。

瞳孔一縮,百草詩一眼就認了出來,這是藥都亳州的亳菊,她遍訪一年不曾尋到的野生亳菊。

基地現在已經開始培育亳菊,但那是系統提供的,人工種植產量再高,都不及野生來的珍貴。而裴元憲,居然用這麼貴重的本草作為邀約的條件。

他到底存的什麼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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