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百草詩醒來的很早。

之前因為小日子,她已經連著幾天沒有練武,現在親戚走了,果斷不能再放縱自己。從床上爬起來,快速洗漱,她跑出了房間。

只見院子中間,一襲天水青袍,身姿昂藏,芝蘭玉樹。

她揉揉眼睛,驚喜交加。“羽寶,怎麼是你?”

折羽緩緩回身,鬢髮間還似帶著點秋日白露,這是穿林而來?“從今天起,你的功夫還是我來教。”

“那自然好了,只是,會不會太辛苦?”百草詩想到他課業繁重,還要幫著夫子們代理教習業務,頓時為折羽不平。

折羽彎唇,“不會。”

想到以後每日都有折羽陪伴,便是苦哈哈習武也不覺得什麼。“那開始吧,去哪裡。”

“去書院。”他邁出去兩步,忽然想到什麼,“你想不想感受一下,像真一那樣飄來飄去?”

真一樓輕功極佳,走路經常都是飄的。

百草詩不靈不靈眨眼睛,“我可以嗎?”

“握住我的手。”折羽提氣,運力,氣走丹田,帶著百草詩宛若武俠小說裡的高手,飄著奔向書院後山。

百草詩知道折羽功夫俊,沒想到竟然這麼俊。她顧不上感受,秋日清晨的風和陽光,她只知道她的手握在他的掌心。

她用餘光瞄著他,滿心歡喜。

如果兩個人牽著手,會不會走到永遠?

“別看我,看前方,感受我運力的方式,御風的感覺。”

哦,原來折羽在用這種方式幫她訓練輕功啊。她這是自作多情了啊。

比往常節省了三分之二的時間,到了崖下,折羽沒有任何花哨,直接和百草詩喂招。

你來我往,竟是毫不留情。

不過,這也激發了百草詩的鬥志,誰說她根骨已成型,狗血小說裡,主角都是“我命由我不由天”。

“看來,真一的教習還是太溫柔了,再來!”折羽說著,一拳帶著風雷之勢,直取百草詩面門。

百草詩身子急遽後仰,竟是彎成了九十度,隨即她旋風腿,還有還擊之力。

如此練了一個時辰,折羽才收手。

百草詩直接躺在了草地上,大口喘氣,擺成一個大字型。“羽……羽寶,你快要了……我的命了。”

說完,她又覺得這話好像哪裡不對。

折羽在她身旁躺下,一手枕著後腦勺,“真正的敵人,是不會對你手下留情的。門房大哥說,你去書院找我了。”

話題轉的太快,百草詩一翻身,就撞入他的眼眸。他什麼時候躺下的?

“有一件事,我要和你說,來善堂許神醫夥同香楠坊大公子文毅,要害文老爺子,他們害人的法子,和殺死北戎人的,是一樣的。”

折羽豁然坐了起來,從懷中取出了兩個腰牌,分別印著柒叄,陸玖,遞給百草詩。

“這是什麼?”百草詩將牌子握在手心,忽然感到一股熟悉,牌子上有個小小的矛。是那個令許多人聞風喪膽的殺手組織——誅矛。這兩個人是誅矛風雲榜上排名第七十三和六十九的殺手。

“州府衙的人查到了獄卒生前接觸過的人,其中最有可能懂用毒的就是這個許神醫。我因為與此案有關,便也匆匆趕去了現場,沒成想和這兩個誅矛殺手狹路相逢,他們是來殺人滅口的,許神醫連同兩個捕快皆命喪他們之手。我本欲生擒他們,可是他們齒間都藏了毒。”

“所以,線索斷了?”百草詩關切地問。“誅矛殺手出現,是不是說,誅矛組織就是許神醫背後的勢力?”

折羽凝視著百草詩,眸如淵潭,包容了許多情緒,眼下情勢,他不得不逼她快速成長。“不會,誅矛自有誅矛的規矩,只能說明許神醫背後的勢力很大。誅矛排名六十九的殺手,出手一次已經超過千兩銀子了。現在又多了一個線索,這個背後勢力利用北戎人對付我,以及對文家出手,所圖的有什麼共通之處。解開這個動機,那麼這個勢力也就暴露在陽光下了。”

百草詩眉頭緊皺,她想到了一種可能。

可是,看起來又不像。

“最近,大家都小心謹慎,我建議娘和小樹,住進書院來,由我來安排。我現在除了代理教習,還在藏書閣整理古籍,書院給了我一些便宜之權。”

藏書閣?百草詩眼眸流轉,心思越加活絡,“有海外書籍嗎?比如南海外的安南國?”

“有。”折羽回答地斬釘截鐵,“有相關地誌類的書籍。你如果感興趣,我可以帶你進去。”

“羽寶,你怎麼那麼好?”百草詩一激動,抓著折羽的胳膊晃來晃去。

兩人又說了會話,就聽得旁邊有打鬥之聲。折羽拉著百草詩閃了開去,藏身於一棵樹後,循聲望去,卻是真一樓和鐵嵐歆。

“不打了不打了,我和你有仇嗎?處處下殺手!”鐵嵐歆扔下手中的劍,抱著手臂留給他一個背影。

“求之不得。”真一樓憤怒道,拾起劍,倉啷一聲插回劍鞘,“你知道你和百草詩最大的區別是什麼呢?她對自己足夠狠,為了不使自己成為別人的拖累。你口口聲聲要學武,卻只是說說玩的。”

“百草詩、百草詩!你張口閉口百草詩,你今天已經第五次提到百草詩了,難道你喜歡她?”鐵嵐歆氣沖沖地衝過來,盯著真一樓,心口只覺得一陣酸楚。

“胡說什麼?莫名其妙!”真一樓反唇相譏。

鐵嵐歆卻開心了,“這麼說,你不喜歡百草詩?”

真一樓被問的煩了,轉身欲走,“你不想學武,我不逼你。告辭!”

然而他的腰被人抱住了,鐵嵐歆整張臉貼了過來,“真一,你不能說話不算數。你說了,除非我失約或遲到超過三次,才不教我的。我都做到了,我剛剛就是生氣了,你哄哄我就好了嘛。”

真一樓不理,走的決絕。

“哼,榆木疙瘩!”

潛伏大樹後的百草詩,忽然覺得手有點疼,她的手還在折羽手中。

從她的角度,可以看到折羽側臉緊繃的線條。

等到他們消失了蹤跡,百草詩閃身出來,“真一真是塊木頭,不開竅!”

折羽以同樣的目光看著她,好像在說,“嘿,木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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