荊山是莽匪們的老巢。

山上一百多個悍匪,到了山上等於到了他們的地盤。

治好了病,萬一對方來個翻臉不認人。

百草詩看看折羽,折羽瞟向馬車。

這時候綠頭翁從馬車上下來,走近了忽地拍了拍北刀的肚子,“小子,現在有沒有感覺腹內有一股氣流,產生下墜之感?”

北刀神色一黯,有感覺。“怎麼回事?”

綠頭翁抱著手臂,撓撓鼻翼處,“我的藥豈是那麼好用的?你們,膽敢存了不該有的心思,信不信,我能救人,也能殺人。”

最後這一句,中氣十足,讓北刀一個激靈。

百草詩心裡想笑,薑還是老的辣,折羽和師傅每每配合的這麼好,心有靈犀呀。

北刀賠了笑,“那怎麼會呢?我們是真心實意地求醫。大哥!”

南槊比了個手勢,已經有手下人將一千兩白銀端了上來,這是贖金,也是誠意。這種收錢的活計,就落在了百小樹身上。

南槊又做了個“請”的動作。

就這樣,一行人、兩輛馬車上山。

荊山連綿,不算高聳,但很好地體現了垂直生態。寨子建在半山腰,前面有議事大堂,上面寫著“保和聚義”。這大概就是莽匪的精神信仰。

“幾位少俠在此停留,請郎中與我一道去給夫人瞧瞧。”南槊說道。

百草詩自然是要去的,同為女人也方便。

折羽卻道:“我與你一起。”

這是防止對方包藏禍心,意圖對百草詩不利。

百草詩嘴巴張了張,心口熱乎乎的,羽寶好貼心。

南槊引著百草詩和折羽去了後面的女眷宅院。房子是榫卯木結構的,佈置的倒也精巧,顯見這山大王是用了心的。

南槊和折羽留在院外,百草詩由婢女帶進了內屋。

屋子有些昏暗,迎面飛來一個茶盞。“我不看郎中,讓我去死好了。”聲音喑啞,撕心裂肺的。

百草詩頭微側,躲了過去。

等到看見床上的病人,不由得感嘆,世界真小啊。

那壓寨夫人不正是多日不見的鐵嵐歆嗎?只是她的狀態不好,靠著枕頭,眼眶發黑,唇色發青,帶著戾氣。

鐵嵐歆看見百草詩也是一愣恍惚,直覺這人眼熟,卻又哪裡不對。

百草詩咳嗽一聲,“我給病人看病,不喜別人在跟前打擾。你下去吧。”

鐵嵐歆歪著頭,不耐煩地擺手,“出去!”

等房間只剩下兩人,百草詩走到了床前,看到了她腿上裹著布,腫的和蠶蛹似的,滲出的血都是黑色的。她壓低聲音,“小郡主,你怎麼成了這的壓寨夫人?又怎麼會中了蛇毒?”

鐵嵐歆的手指不知道往哪裡點,略帶警惕,“你你你……咳咳你是誰?”

百草詩抓住了她的手指,“迴心草好不好用?你孃的心悸好了嗎?我是百羽啊!”

鐵嵐歆:“……你是百羽?你是個……女人?”

這個時候,不是該關心自己的病情嗎,怎麼聚焦到性別上來了。

原來鐵嵐歆和母親在趕去宛州的路上,在荊門遇見了外出的南槊。大概是這姑娘長在了南槊的審美點上,就被擄來做了壓寨夫人。

鐵嵐歆也是個烈性子,抵死不從,逃跑之時遇見了山裡的蛇蟲。

鐵嵐歆虛弱地問:“你能治嗎?”

“巧了,之前在山上採了些七葉一枝花,專治蛇毒與瘡瘍腫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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