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師兄,農經堂6月收的弟子有很出色的嗎?”吳怪梅問道。

蔡東西猜測答道:“暫時不知道,畢竟以前名聲不顯,而農經弟子主要先自修!”

接著話鋒一轉說道:“不過,因為吳師弟這次出盡風頭,讓師傅們對明年很有信心。不然新人總愛往劍峰跑,甚至最愛學很難出成績的《劍經》!”

“這是為什麼呢?”吳怪梅順口問道,“在無峰不可以學劍經嗎?”

蔡東西答道:“眾所周知,有兩個原因:其一,主要是《劍經》帥氣,然後在陽陰縣超脫生老病死後耗得起,將《劍經》耗出幾千年也能算個人物了。其二,劍經弟子修行主要靠領悟劍碑,但劍碑只有劍峰和畫峰有。”

當草草吃過飯後,吳怪梅與董菡兒騎著影虎離開了。

另一邊,白小鵝也帶著藏身鬼鈴中的小紅姑離開了。

當騎著影虎走出一段距離後,吳怪梅忽然很想看看影仙的能耐,所以要求說道:“菡兒,你招個影仙出來讓我看看!”

董菡兒卻無奈說道:“郎君,既然可以叫仙了就代表有脾氣的了,所以不是隨便可以亂招的,只能招一些低階影兵讓你看看。”

“你的影兵怎麼分實力呢?”吳怪梅問道。

董菡兒答道:“取決兩個條件:先是看周圍有多少黑暗力量,再是按需要招不同等級的出來。等級就像摞圓木一樣區分,最上層是一個影仙,往下一層兩個影使,再下一層三個影督,又再下一層四個影將,以此類推到無窮。但我最多能自己操縱百名影尉,讓他們再各帶一群影兵,換言之我命令頭目怎麼開展攻擊,而他們驅使各自麾下開展攻擊。最大缺陷就是這一點,如果暗影力量不夠就招不出更厲害的。”

“那你招一個影兵給我看看!”吳怪梅要求道。

接下,只見董菡兒一抬手間,從一棵樹旁站起一個黑影。那個黑影看起來與正常人輪廓很像,僅是全身黑色與沒有面部五官。

“菡兒,影兵連眼睛都沒有怎麼打架呀?”吳怪梅打趣說道。

“哇喔,陽陰縣滿山遍野是鬼喔!哇喔,張大人被惡鳥天天啄食心肺卻不死喲!”董菡兒調皮說道。

吳怪梅被逗笑了,說道:“菡兒,你怎麼不像大家都這樣說呢?哇靠,李天鳳一下竄上天了!哇靠,一劍下來百千條雷了!”

“我永遠不會說她的!”董菡兒說道。

“為什麼呀?”吳怪梅不解問道。

“萬雲簪在以前是屬於我的,剛好可以彌補一點上天無力的缺陷。但是,後來被搶走了。”董菡兒答道。

“鳳兒幹嘛搶你的東西?”吳怪梅不解道。

“為什麼忽然叫成鳳兒?”董菡兒問道。

吳怪梅毫不避諱道:“菡兒,你猜對了!這件事很少人知道。是我的前輩逼陽城主用行動表態,所以才暗中讓女兒嫁給我了。”

董菡兒聽吳怪梅解釋後,才回答道:“因為平常總帶在頭上,所以讓一個家賊偷走當掉了。又因為不是我去當掉的,所以當鋪根本不聽我說什麼。後來到李天鳳手裡了,而我去要被告知是花百錠鉑買的。百錠鉑可以熔鍊出一把無極飛鏢了,這樣說明顯不想給了。萬雲簪對李天鳳只起到一定遮擋效果,並不強化她的雷,所以,肯定不會花百錠鉑去買的。”

既然董菡兒說是家賊偷掉的,吳怪梅知道肯定是盤望峰的手筆了。所以,他忽然為此不勝唏噓,這一對情人最終反目成仇!

“菡兒,需要我去說服一下嗎?”吳怪梅問道。

“不需要!”董菡兒說道,“後來有位女上仙好心提點了一番,讓我慢慢相通了。”

“怎麼說的?”吳怪梅追問道。

“她說,一切都是冥冥之中有天意!忽然有很多上仙下來測你實力?你可想過這件事是為什麼?”董菡兒答道,“我以前自然沒想過,接下虛心請上仙賜教。她說《暗影經》是與萬雲簪伴生的唯一經,遭許多上仙看中《暗影經》的價值了,所以,丟失萬雲簪就成天意了。接下,她丟下一句莫名其妙的話就飛走了,說我講究太完滿則生禍不止,屬於天命因缺而存。”

“既然是唯一經,她又怎麼知道的呢?”吳怪梅萬分不解道。

“我也是很不解,所以追上去問了!”董菡兒答道。“她說由她所創並留在陰陽門等待有緣人的,或許將來能幫助誰度死劫為生劫,並讓我逢遇改變後三思而行。同時,她還隱喻說了凌霄花的事情,講該花是借纏繞大樹成就自身。然後,她就瞬移走了。”

吳怪梅聽董菡兒這樣說,懷疑是魂仙前輩的安排,而目前能創造經書的女上仙應該只有九尾狐仙,而摩天尼也許仍不夠修為,所以猜測說道:“這位上仙有沒有什麼特徵?”

“你憑什麼這樣猜測?”董菡兒恍悟問道。

吳怪梅點頭示意一下說道:“接著說,不要大驚小怪。”

董菡兒一想似明白什麼,接著說道:“她的特徵十分明顯,有九根漂亮尾巴。”

“果然沒有猜錯!”吳怪梅心想,接著毫不避諱回答董菡兒道:“菡兒,是這樣的,一來,前輩們替我牽了不少姻緣線,二來,也替我反覆推算過未來,然後避開一些重劫與化掉死劫。而魂仙目前有兩位女上仙,其中一位九尾狐仙追求修行法門,所以我猜測很有可能是她所為。”

“噢——!”董菡兒恍然一聲。

在農經堂附近的農經亭內,黎學友又在讀用符經封皮掩飾的小說,連吳怪梅與董菡兒繞到身後附近都毫無知覺。

“崔鶯兒生三胞胎了!”吳怪梅說道。他上次哄騙說生雙胞胎,這次長了一胞胎。

黎學友又把書扔出去了,等跑出亭子幾步才停住腳步,然後一邊掰著手算日子,一邊恍然道:“又騙我!怎麼算都得過完年。”

“但是你為什麼總能被騙到呢?”吳怪梅笑著打趣道。

“我一專心就忘事!”黎學友答了一句後,才關切問道:“吳兄臺被什麼猴仙追了一個月受傷了嗎?所以才毫無訊息一個月嗎?”

“對,無峰院有什麼動靜嗎?”吳怪梅隨口問道。

“無峰院派了不少超屆弟子出去,聽說讓滿陽陰縣找過一遍了。”黎學友答道。

所謂超屆弟子就是每年6月一過進山門的,然後可以多在山門留幾個月。這是陰陽門進山門的一項規則,每年6月前進山門算一年,而之後進入的算白送幾個月時間。因此,每年都產生很多超屆生。

“你也打聽我了?”吳怪梅問道。

“我是兩耳不聞窗外事的性格,其實是沒打聽的!”黎學友無奈說道,“但燕南飛是個熱心的急性子,所以在那段時間隔三差五跑到山野居來找我,然後給我說一通從茶館聽到的事。搞到我都不好意思了,然後不是等在進後山的路口,就是到天天一剪門口蹲著等人。這樣反而刺激他天天找我,於是乾脆等在農經亭內了。之後,他才改為5、6天來一次。這次他在昨天剛來過,還給我帶來一點鬼桃。”

這時吳怪梅介紹道:“這位是白髮魔女董菡兒。在她肩頭的是南山窟來的一隻妖修猴子。這位是在夢嶺遇到後跟隨我的黎學友,等於咱家的預訂大廚和埋符防鬼專家。”

黎學友緊跟抱拳打招呼說道:“見過隱姑。我以前就聽過你了,十分佩服你的義舉。說你常教訓那些愛劫道的混混們,而我以前最惹那些混混打劫。他們哪怕明知道我身上沒錢卻愛來惹事,說誰教我臉黑。當然我後來想通了,發現哪裡與臉黑有什麼關係,純粹是我在那一片地方慫出名了。因為哪怕對方沒什麼修為,我也願意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覺得不過是讓往空兜裡都掏一遍而已。所以,讓他們誤會我不被欺負就渾身難受似的,甚至反倒認為自己在做好事了。”

大約覺得黎學友的話太多了,董菡兒越聽越皺眉,但在黎學友一面卻渾然不覺似的。

等黎學友終於說完話,董菡兒僅揶揄劫匪們一句:“他們以打劫為樂,就別怪有誰以玩弄打劫的為樂。”

因為孔雀早就前往江流城了,吳怪梅覺得黎學友或許有點孤單,所以說道:“學友,你反正等崔鶯兒的肚子大了也得去照顧,要不就先住到東梅的客棧去吧!”

“那不要現在出房錢了嗎?才懷四個多月呀,還早著哩!”黎學友說道。

“不早了!”吳怪梅答道,“不用擔心房錢,隨便住多久。”

黎學友打趣道:“隨便住多久,難道是讓我在那兒安家了嗎?”

“也不,等時機差不多了,咱們一起迴夢嶺開個小陰陽門,供自家子侄有個一塊修行的地方。”吳怪梅如實相告道。

黎學友附和道:“挺好啊!我喜歡當幫廚,擅長聽安排,但不喜歡當大廚,讓自己安排就六神無主。而崔鶯兒將來就替大家修頭了,剛好都發揮所長。”

吳怪梅打趣道:“這下,你不是挺會安排的嗎?”

黎學友謙虛說道:“這跟廚房的事太不同了,廚房的事太細緻了。雖然同樣是幹活,但好比生來打鐵的讓幹繡花就左右不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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