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吳怪梅首先去椅凳上揭掉映山紅花盆上的符紙讓小紅姑變回人形。

跟著,他打量著符紙喃喃說道:“還真好玩呀!這個可以學一學呀!”

當然,他仍記得蘭仙姑告訴過該學仙法,這樣不必依賴符紙。但他覺得或許該學一學符紙,比如在某些時候裝成普通道人更好。

因為吳怪梅沒見過錢莊,也沒聽人描述清楚錢莊內的模樣,所以,他對小紅姑說道:“小紅姑,你能帶我去一趟錢莊嗎!我要破開一錠鉑金元寶,好付錢記的欠賬!”

“可以呀,但先等等!”小紅姑說著朝一個大衣櫃走去,緊接很快找出一頂黑簾斗笠來。

因為看到黑簾斗笠的尺寸像定做的,所以吳怪梅隨口一問:“小紅姑,你帶來的客人都住這間房裡嗎?”

“對呀!這間房像我的一個家一樣了!”小紅姑答道,“只是那天沒拉到客就不能進來了,財神像會看不順眼的並在紙上總是叨咕不停:像什麼話,生意就是生意!我怕影響錢記的財運,那天就要去跟東梅姐住了。”

“鬼不能天天跟人住對嗎?”吳怪梅一邊開啟房門出去,一邊問道。

“對呀!”小紅姑答道,“生人有兩份氣,一份陽一份陰,而鬼只有一份陰氣了。鬼在白天怕周圍陽氣太盛,而在晚上吸陽氣如同吃山珍海味。鬼天天吃蠟燭沒有一點味道,所以往往忍不住想吸陽氣,因而一般人也不敢信任鬼。但在陽陰城內鬼不敢對人亂來,會被陰城主掐死的。”

當一人一鬼下到錢記客棧一層後,吳怪梅看見店內正在做法事。

昨晚被雷劈死的那位變成鬼魂回到店裡了,並且在打理自己的後事。

吳怪梅十分好奇,所以對小紅姑說道:“小紅姑,今天時間仍長著,我今天肯定不會走了,不如先一起看看熱鬧吧!”

小紅姑卻這樣說道:“我倆先去過錢莊再回來看吧!反正這裡很快沒什麼看頭了。看見在旁邊桌上那一頂黑斗笠沒有?這說明他要麼是一個窮鬼要麼是小氣鬼了。所以,等道士再劃拉幾下就完事了,肯定僅在做法讓屍體能自己跳到城外坑裡。

“既然如此,那走吧!”吳怪梅輕聲咕噥出一句。

小紅姑大約以為吳怪梅戀戀不捨,接著說道:“如果那個死鬼捨得花錢的話,這裡沒一天不會散場的,甚至都會讓錢記關門幾天不做生意,然後叫唱曲的過來店內唱,那時才有點味道可看呀!尤其等會外面太陽大了,我最好要早點回到陰涼的地方。人的白天對鬼來說是晚上,而我沒有修行什麼,所以暴露在外面有點難受的。”

雖然吳怪梅想看看屍體怎麼跳著走的的,卻仍按捺住好奇心思了,想著畢竟要先由著小紅姑方便。

在兩人出到街上後,小紅姑一家家攤手示意邊緩緩說開了:“這家是陽街肉店,有一個曲尺案板式櫃檯。在案臺上面擺滿了肉,豬牛羊肉都有賣。有三四個夥計在賣肉,每個賣一種肉的樣子。對面是死人吃食店,把蠟燭做成各種食物的形狀,卻仍全是蠟燭的味道的。

隨著小紅姑描述一處地方,那處地方就逐漸顯露出真容了。

“……這家就是錢莊了。裡面的曲尺櫃檯連到後面的隔牆,並且上面有木柵欄擋著。在木柵欄上面隔不遠有一個小窗洞,在每個窗洞旁邊都有一個夥計。對面是冥錢店,裡面和這邊的錢莊一樣的,但主要讓鬼存錢而已。在陰陽城有兩種錢,一種冥錢與一種銀兩。冥錢與銀兩可以隨時兌換的,永遠10塊兌1兩。”

這時小紅姑拿出一張冥錢亮了一下,接著說道:“冥錢是畫出來的一種紙票。面額分為1塊、5快、10塊、50塊、500塊與1千塊,比銀兩方便攜帶多了。”

“這確實比銀兩方便帶著呀!誰想出的點子呀?感覺比銀票都方便很多呀!”吳怪梅感嘆說道。

小紅姑介紹道:“聽說是從很後面的朝街學來的,像木鐘一樣是新朝的事物。但大傢俬下都有默契,出陽陰城都只用如意袋裝銀兩,這因為每張上面都有一個陰城主像,隨時有可能伸手出來掐死自己或3米內的其他人。在城內就不忌諱了,反正他晚上能掐到城內任何地方。”

“鬼講話耗口水嗎?”吳怪梅忽然好奇問道。

小紅姑抱怨道:“大哥哥你等我講完嘛,別把我思緒打亂了!”

接著答道:“因為鬼處處遭針對,所以忍耐力都很好,能忍飢忍渴忍睡忍蚊蟲叮咬!鬼不吃東西也餓不死,只會餓成瘦猴似的和沒一點力氣。”

“好、好、好,我注意一下!”吳怪梅連連抱歉道。

“下間是櫃檯連大人都要仰點頭的當鋪,而對面沒櫃檯的是鬼當鋪。”小紅姑接上話頭道,“鬼當鋪不當東西,是鬼寫掛貼要把自己當出去,為喜歡驅使鬼的部分修士或道人幹活,而對方包吃包住與再給點錢。”

這時吳怪梅建議道:“就先只介紹那些我上陰陽門需要買東西的店鋪吧!”

“那些賣貨的店面等會路過就看見開門做生意了,因為裡面都是差不多的風格。”小紅姑答道,“賣貨的店面先都是全敞開的木捲簾門,然後兩邊靠牆是貨架,區別僅是中間有沒有擺平櫃和是否再幹別的。比如馬良筆店中間是回字櫃,而如意棺材店中間是老闆總在製作棺材。聽說,那種木捲簾門也是從新朝學來的。”

這時吳怪梅看了看天色,提議道:“小紅姑你看著介紹吧,覺得太陽快出來了就先回吧!”

“好的,大哥哥。”小紅姑點點頭同意道。

吳怪梅注意到小紅姑袖口上有個大大的鬼字,問道:“小紅姑,繡這個鬼字除了表示常駐城內還有別的意思嗎?”

小紅姑答道:“沒別的意思了,就是僅代表常駐城內的,讓鬼官差一眼知道誰是城內的鬼。”

“為了好管理嗎?”吳怪梅順口問道。

小紅姑答道:“算是吧!能在陰陽城長期居留的鬼都有一份公職的,哪怕自己不去履行卻一定要有其它的鬼代替,所以要讓知道身份方便派差。”

“去幹什麼差事?”吳怪梅接著問道。

小紅姑答道:“基本都是維護鬼走黃泉路的紀律,讓從陰陽縣邊界走到過進黃泉門為止。只不過我們小鬼僅約束小鬼而已,領著小鬼們在隊伍旁邊走路。大鬼們分段看著走黃泉路的鬼隊伍,基本是隔不遠就有一個看紀律的。”

小紅姑接著介紹道:“我們隔一定時間要去黑白無常店內抽籤,然後領取派差路段和一件臨時鬼官差褂子。如果運氣不好抽到下下籤,要到陽陰縣與人間交界那兒去辦差。不過去得越遠輪流越慢,到最外面1個月才輪一次差役,靠近陽陰城則可能3、4天就輪到一次了。”

“原來城內不是白住的呀,沒想到做鬼都要受管束!”吳怪梅不由感嘆道。

小紅姑忽然欣喜道:“這家,這家!這家是一家陽街的青樓,而對面是豔鬼站街的鋪面。但在陽陰城只能白天開青樓,晚上卻不能營業了,而人和鬼隨便約著一塊到妓鎮去鬼混,但是僅不能人和人一塊鬼混。”

“這些事怎麼那麼奇怪呢?”吳怪梅抱怨出一句。

“晚上弄出響動怕陰城主掐死!而不是陽陰縣原籍的男子不讓生小孩,只要一懷上就都要被消除記憶遣送出城,然後讓再也看不到陽陰城了。”

吳怪梅見小紅姑沒繼續說了,咕噥一聲道:“為什麼鬼混一定要去妓鎮呢?”

小紅姑鄭重看了吳怪梅一眼,才答道:“因為那兒是陽城主規定的安全鬼混的地方,裡面有高階地仙專門監督鬼別亂吸人陽氣的。在其它地方就沒誰保證鬼的行為了。”

這時吳怪梅不禁問道:“小紅姑,你一個小姑娘家家怎麼知道這麼多風流豔事,難道也想吸陽氣……”

說此,他沒有繼續說下去了。

“噢,”小紅姑搖頭說道,“我是小鬼不需要吸陽氣吃味道與補身體的!因為小鬼基本不會眷念當鬼,而留下的都是各有原因的,所以有一點唯一照顧小鬼的地方,可以吃到雞腿的味道。”

“小紅姑,你怎麼會想到了解風流韻事的呢?”吳怪梅好奇問道。

“雖然我的身體不長了,腦子卻仍在長呀!”小紅姑答道,“所以,知道男人喜歡什麼。這些東西要告訴他們的,這樣才能遇見很多回頭客呀!不然,他們可能會認為我對陽陰縣瞭解太少了。”

吳怪梅不禁有點尷尬,感覺也被歸類到其中了。

“這家是陽街米店,對面是家將蠟燭做成水果的店。噢,前面是一家寵物店了,可以買騎行的與飛行的寵物。而對門是一家紙寶店,買紙傘可以去那兒。如果你要去陰陽門,肯定要去買幾把紙傘帶上。”

吳怪梅不由停住了,因為看到賣寵物的店老闆太漂亮了。

這時小紅姑也停住不走了,順便緩氣一下。同時,因為她的心性大概還算小,所以沒有發覺吳怪梅看女人看呆了。

等吳怪梅才醒悟過來,那個賣寵物的女老闆則早關門走遠了。

小紅姑繼續介紹道:“再往前是一家主要賣如意寶箱和袋子的法寶店,再前面則是一家賣避雷帽的騙子店。那種帽子上有一個長長的鐵桿,剛好把雷吸引到自己的腦袋上。不知道哪個逛過新朝街道的點子,讓城內流行過一陣。

接著打趣說道:“大家後來發現先被雷劈死的總是他們,所以甚至還會讚揚他們戴上好漂亮,尤其有人還估計李天鳳不會放雷的時間戴出來,引導那些不明白的跟風戴上避雷帽。今天正巧逢著我可以說實話才告訴你,不然也只能眼睜睜看著你犯傻,據說誰說這種真話就會被雷劈!”

這時小紅姑將手裡拿著的黑簾斗笠戴上了,順便又緩氣一下。這時吳怪梅無心插話什麼,專心看著那些店面漸漸浮現出來。

“不知道是活人先帶壞死人還是死人比活人更壞了,對面陰街的同樣是騙子店,賣的寶物看起來可以避雷其實更吸引雷,聽說那種紙傘上畫的是引雷符。那種傘還取了洋氣名字,叫天鳳傘。所以買紙傘一定買上面什麼都沒有的,免得被畫了什麼東西。而且那種傘很便宜的,甚至誰都可以賒賬買走……。”

當太陽出來後,小紅姑鑽進陰街一邊幾乎貼近門前走著了。然後,在象徵性堅持一下後說道:“大哥哥,我該回去了!”

“好的!”吳怪梅答應說道,“小紅姑,你先回錢記吧!”

既然往西頭走出很遠了,所以,吳怪梅就想再去看看孃親。

“哎!”小紅姑應了一聲後,快速往回小跑著走了。

當再往西頭走一陣後,吳怪梅又看到孃親了。不過這次因為是白天,他的孃親一臉死氣坐在門內紡紗。

他的10歲凡胎獨自在裡面玩耍著一個陀螺,不時弄出抽陀螺的動靜。

吳怪梅試著叫喚一陣孃親卻發現仍然毫無反應,所以很快悵悵然離開了。

當繼續往前走出一陣後,吳怪梅又試著叫喚蘭仙姑,可惜也一直沒有驚喜出現。

最後,他不知不覺朝西頭走出很遠距離。當然,他也有心想看一眼黃泉門。

忽然,前方13米外出現一扇三洞牌坊,且正巧卡在兩座小山包之間。那兩處小山包一邊像饅頭山與一邊像包子山,並且邊緣看似無法步行上去。

在中間那洞牌坊上刻著大大的三個字:黃泉門。在陽街那洞牌坊上刻著四個字:出門求生。在陰街那洞牌坊上也刻著四個字:入門為亡。

當走到三洞牌坊近處望西頭,不僅迷霧全部消失了,而且像獲得千里眼似的了,可以看見遙遠處一座緊鄰大江的恢宏城市。

以吳怪梅的感覺來說,覺得那座城池肯定在千里之外,卻奇怪地猶如僅在不遠眼前。

如果先從近處往遠處看的話,裡面緊挨黃泉門是一塊逐漸開闊的大坪子,並且在前方某處到斷崖了。

接著可以看見在斷崖下方的樹林,與邊緣露出的短短一截河灘。而再前方是可以看見一條橫亙著的寬闊大江,其上有大量帆船在航行。

由大坪子踩踏出的痕跡來看,裡面的路面近似呈一個“井”字形。大概因為正是白天不利於鬼出行,所以路上罕有行客。

因為看見牌坊處沒有一個守衛又莫名奇怪變為千里眼了,所以,吳怪梅不由自主想進去一看究竟。

當一腳邁出門線之際,他忽然預見到誰要馬上狠狠朝自己腳背跺來一腳,所以慌忙將腳再抽回來了。緊接著,陽街門的一左一右現形出兩位穿著風格迥異的守衛。

其中穿著一身黃金甲的守衛抱拳一禮,叫道:“來者何人?我是黃金將!”

另一個守衛正高高抬著一隻腿迷惘著,似乎腦子仍沒轉過彎。

他在聽見黃金將說話後放下腳並低頭看了看身上,緊接單手擂著胸口說道:“管你是誰,我是赤膊將!”

等赤膊將說過話後,黃金將才接上說道:“這扇陽門為投胎門,只出不進。找死去陰門,恕不遠送了。大神走中間,您老請慢走。”

吳怪梅只顧自己說道:“我感覺那處懸崖下面有名堂,就想進去瞄一眼下面!另外,我怎麼感覺忽然變千里眼了呀?”

黃金將轉頭不搭理吳怪梅,而赤膊將兇惡說道:“我們是偏門將吶,哪有資格說太多話呀?不然我都想問清楚你,怎麼知道我想踩你腳背的?”

“只進不出誰敢去呀?”吳怪梅咕噥一聲後,朝中間黃泉門走去了。緊隨其後,黃金將與赤膊將隱遁了。

因為上回有經驗了所以吳怪梅朝黃泉門伸腳試探著,卻都沒出現什麼預感。但他並沒有掉以輕心,接著仍用身體逐漸更朝內試探,直到忽然被掉下一把巨型落式鍘刀差點削成兩半。

在鍘刀即將觸地的一瞬間,那面落鍘刀化為單腿點地蹲著的一名青面壯漢。

只見他一臉絡腮鬍子,上身露出半邊膀子,髮髻用粗繩紮成並穿著一根竹筷子當髮簪。當他站起來後比吳怪梅高一頭多。

“來者何人?”鍘刀將暴戾說道,“既要進去請痛快點,順便吃本神將一鍘刀。伸腳數十次試探與晃動身體又是數次,我又不是逗蛐蛐兒讓你逗來逗去的!”

吳怪梅忙抱拳賠罪說道:“抱歉,問一聲:什麼修為才能挨一鍘刀呀?”

“你是傻子嗎?”鍘刀將怒喝道,“我鍘不動的自然不會落鍘了,弄不死對方還得罪人!什麼修為才能挨一鍘刀?告訴你幹什麼,我倆很熟嗎?”

吳怪梅快速朝後轉了一圈,換上一副笑臉打招呼道:“嗨,鍘刀將,我們又見面了!現在夠熟了嗎?”

“哪裡來的野小子,到黃泉門來消遣本大爺!”鍘刀將連鬍子都全暴躁起來了似的,一邊高喝著一邊竄出來。

但是,他才跨出門外一步遠,一個比他的拳頭還大的巨錘從空中落下來,徑直砸在他的腦頂上。

只聽“嘣”的一聲過後,鍘刀將應聲歪歪扭扭躺去地上了。

那柄巨錘緊隨變為一個翩翩公子哥,大笑著朝門內喊道:“鍘刀家的小的們,還不快來把你們家老爺抬回去?”

隨著巨錘將的話音剛落,裡面懸在黃泉門上的兩根繩子變為兩個小奴僕下來了,一個各執一條腿將鍘刀將拖走了。

吳怪梅覺得巨錘將的髮型很喜慶,由髮髻處垂下兩根飄帶,額前兩邊各翹起一咎短髮。

吳怪梅覺得巨錘將該是一個好打交道的物件,所以忙說道:“神仙,我可否趁鍘刀將暈著進去看一眼崖下面。我感覺那兒威勢隆隆,不進去看一眼總覺得有念想。另外,我怎麼感覺變為千里眼了呢?”

巨錘將答道:“你都沒死又沒帶公務帖,所以不可能讓隨便進黃泉門的。這是有黃泉門就有的規矩了,他管進與我管出。雖然我把他砸暈了,但也要等他醒來才能不干涉誰進去。不符合規矩過門的話則進去鍘生與出來砸死,各憑本事闖關!

接著這樣說道:“反正我一般很無聊,可以簡單告訴你點。崖上兩條之字路折幾次下去,被習慣稱為刀山徑。該路由無數刀口隔小指距離組合成路面,越害怕則刀口間隔越變越寬。而在崖下則要過熔岩池,要踩著隔不遠一塊踏板跑過去。這條路對每個鬼都是一樣的,俗稱到黃泉城過刀山火海。之所以你感覺變千里眼了,是因為裡面是如意疆域。讓裡面看起來路程很短是為了避免鬼走丟了,其實裡面的路非常長。”

吳怪梅猶豫一陣後,問道:“巨錘將,人間的書裡說黃泉路最漫長,我怎麼卻不久就走到了呢?”

巨錘將答道:“與街道的情況相似的,因為你見識少了所以黃泉路才太短的。在前面由城門過來那一段街道為俗市見識,本朝什麼店面與作坊都有。而後面到黃泉門的一段路為個人山野見識了,只要生前去過的名山大川,但凡印象仍深刻的都能重溫一次。所以,如果個人見識多的話,走十年八年都不算長吶!”

這時巨錘將朝吳怪梅上下一陣,不禁點了點頭,好心說道:“小夥子,這還不是你現在可以來的地方,快點走吧!鍘刀將醒來就要出來找你算賬了,以他的暴脾氣等會很可能要追打你一條街,而我一天只能砸暈他一次。除非你跑出陽陰城了,他才會自動瞬移回來。”

接著低聲建議道:“他有個逗趣的地方,如果醒來沒看見你的話就完全想不起什麼了,而到明天記憶重新開始了,所以,你要是特無聊就明天再來吧!他修的《忘經》規則是第二天忘記一切,所以同樣的激怒方式明天照吃不誤,歡迎來替我惹毛他。”

吳怪梅聽完巨錘將說話後連謝謝都忘記說一聲了,趕緊拔腿就跑開了。他下意識感覺鍘刀將本領頗大,能由皮到骨狠狠收拾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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