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仙姑放出一頭機關虎坐上去等著。另一邊,吳怪梅卻摸著如意袋不停罵著死鵝!

自從大白鵝被放進如意袋裡後,讓怎麼連哄帶騙都不出來了。

“你猶豫什麼哩,快坐上來呀!”蘭仙姑催促道。

那頭機關虎背上就那麼大一塊地方,並且坐前面才可以扶住兩個把手。

尤其機關虎全是木頭的,讓虎背上除了軟墊處外肯定沒彈性又滑,所以勢必要摟住蘭仙姑的腰桿。

“這個,這個……!”吳怪梅吞吐一陣後,才問道:“仙姑,還有沒有機關坐騎呀?”

“有呀!”蘭仙姑答道,“但是機關坐騎很特殊,不是你買的不載你,必須要主人帶著一起騎。”

“為什麼呀?”吳怪梅脫口而出。

蘭仙姑答道:“爹說,一來防偷盜的;二來,咱家開的符紙店也要賣貨呀;三來,人家木鳥店怕一年沒幾宗生意!”

接著提醒道:“包括坐人都有規定,包括活寵在內全部最多坐兩個人。”

“果然是陽陰縣特色!”吳怪梅恍然一句後,不禁有點臉紅說道:“但男女授受不清的,讓我怎麼坐呀?”

“哎喲,原來為這種事呀!姐都活了上萬歲了,什麼不知道呀!”蘭仙姑答道。

“哎——!你不是修《忘經》的嗎?這種女兒家的事你爹也一句句告訴你嗎?”吳怪梅快口問道。

“快上來吧!”蘭仙姑催促一句後,無奈說道:“我記得說過,第一世未超壽期間的很多常識記憶都在的。不然,要是每回吃飯都要重學拿筷子與分左右等等,那麼不如叫《累經》更貼切?何況,萬一你是壞人怎麼辦?難道讓叫進小樹林就進去,叫脫衣裳就脫嗎?”

吳怪梅越聽越尷尬,索性果斷跨上虎背去。不過,他想靠自己的平衡能力坐穩,堅決不佔好朋友的便宜!

蘭仙姑卻緊跟抱怨開了:“吳怪梅,你怎麼回事呀?難道你現在都沒抱過女人嗎?乖,給你一張符紙!”

“什麼符紙呀?”吳怪梅問著,同時臉更紅了。這時他感覺自己像變成小孩子了,而蘭仙姑像變成童養媳了。

蘭仙姑答道:“跟貼大床上的符紙一樣的,其餘的懶得跟你說!乖,快抱緊了!”

接著順口介紹道:“這個機關虎叫跳跳虎,不抱緊我就會被甩下去的。”

吳怪梅只好抱緊蘭仙姑的腰桿,緊跟嗅到一股沁人心脾的安寧氣息。

吳怪梅感覺蘭仙姑身上除了女人味道,還有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味道,所以不由問道:“這是什麼氣味,聞得好舒服呀!”

“聽爹說,是《死經》的味道,也可以說成是人死萬事空的味道、絕對寧靜的味道與解脫的味道,等等!”蘭仙姑一邊答著,一邊拍了拍跳跳虎脖頸。

跳跳虎開始很斯文,朝前緩步走出一段距離。之後,馬上一撲一撲地跳著跑開了。但是沒跑出多遠,跳跳虎被蘭仙姑叫停了。

“停,停!”蘭仙姑叫喚幾聲後,十分平淡說道:“你還年輕嘛,血氣旺嘛!別愣著了,還不知道那張符紙的意思嗎?”

儘管蘭仙姑沒轉過頭說話,卻讓吳怪梅感覺臉紅成燒通紅的鐵疙瘩了。

那跳跳虎一跳一跳的很惱人,讓他最血氣方剛的馬上忍不住任性了,哪怕他怎麼罵自己是畜生都不行!

吳怪梅跨下虎背差點摔倒了,所以弄出的動靜有點大。但他第一時間朝蘭仙姑看去,發現她一點沒好奇後面。這讓他心裡好受多了,感覺自己摔得稀爛的尊嚴起碼沒被再踩幾腳。

吳怪梅快速將符貼好,再利索做回虎背上。

這時蘭仙姑才笑出聲,說道:“這下好了,變繡花針後再怎麼變大都不怕了,最多像金針菇一樣大。不然,老感覺被一根棍子戳著真難受!”

吳怪梅感覺臉上不對,用手摸了一下鼻頭下面,居然害羞得七竅中的一竅流血了,所以忙央求道:“仙姑,你可別再多刺激我了,快讓我害羞得七竅流血了!”接著告知道:“現在已經有一竅流血了!”

“真的流血了嗎?”蘭仙姑問出一聲,忙又叫停跳跳虎再下去。然後接著說道:“如果你實在控制不住腦子,就朝我頭上的如意玉笛裡鑽進去!”

“不進去!”吳怪梅脫口嚷出一句。同時,忽然感到哪兒不對。

蘭仙姑伸長脖子張望一下後,提醒道:“那就上來一起出發了,很快就該到墳場了!”

再次與蘭仙姑一塊坐上跳跳虎後,吳怪梅感覺從未有過的舒服,而那種感覺就叫金針菇的自由自在。

在跳跳虎跑出一里半左右後,吳怪梅遠遠看到七八個人在平墳。

畢竟聖賢有言死者為大,包括《訓仙十誡》裡也提過死者為大。吳怪梅趕緊問道:“仙姑,他們幹嘛挖人家的墳?”

“這事我也不知道,要到那兒去問!”蘭仙姑答道。

不久後,跳跳虎在那幾個人平的墳墓不遠停下。因為看見他們顯然都是陽城主府的官僕,在方柱形官帽上有一個顯眼的陽字,所以,吳怪梅很客氣說道:“小的吳某打擾了!敢問幾位官差可知死者為大?如此光天化日平墳是為何故呀?”

其中一個沒戴官帽的頭目模樣的上前來,卻衝著蘭仙姑說道:“一身白衣過來,我當是誰呢?原來總是死回家的蘭大小姐呀!”

接著忍不住大笑起來:“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其他嘍囉聞聲,跟著一塊哈哈大笑起來。

吳怪梅眼看不僅打聽不到問題,甚至還要鬧摩擦,所以,趕忙摸出一錠銀子一邊遞出去,一邊說道:“兄弟們辛苦了!這錠銀子讓大家買杯茶喝,反正也是昨天與賭丐稀裡糊塗玩了大半天贏到的!”

“哎喲,客氣了!”那名頭目模樣的馬上換了一副臉孔,賠笑說道,“原來昨天堵路的是賭丐師傅和您呀!我與賭丐可以算是我的良朋益友!他能跟你賭大白天想必是互相談得來!兄弟之間就好說話了,有什麼問題請儘管問!在下出山門後在陽城主府邸當差,如今混到小小一個八平使。”

“我是新到陽陰縣遊歷,所以很多事情不懂。”吳怪梅扯謊一遍後,緊跟問道:“請問何謂八平使?”

那名頭目模樣的答道:“換個詳細說法應該好理解了,我乃陽府八位平墳使之一。”

接著介紹說道:“兩名平墳使各管一條黃泉道的一半路段,但主要任務就是平空墳。在黃泉道旁的墳只要墳主投胎去了則馬上要平掉,省得野鬼亂鑽墳。”

吳怪梅猜想平墳使同樣是陽陰縣官名,所以先好奇打聽道:“敢問一聲八位平墳使高姓大名!”

“我們八人以平為姓,取名很有規律。”那位頭目模樣的介紹說道,“陽陰門一路兩位叫平陽與平陰,野雲嶺一路叫平雲與平嶺,南山窟一路叫平山與平窟。其中取字在前面的則更靠近陽陰城。而西路是兩位傾國傾城的女同僚,並且名字與我們稍與區別,分別叫為平玉環與平昭君。”

接下,吳怪梅才提出疑問道:“傳言陽城主管生與陰城主管死,為什麼陽城主要平墳呢?”

“因為鬼闖空墳睡覺常會被四方無常鬼的麾下投老鼠咬,並且那些老鼠都是被訓練過專門咬鬼脖子。”平陽解釋道,“陽城主認為既然鬼還能再死一次,姑且也能算管生範圍。所以,才設定八方平墳使,讓及時平掉大道兩旁的空墳,免得新鬼們無辜被害死!”

吳怪梅恍然道:“噢,原來老鼠是有內鬼放的!”

接著這樣說道:“敢問平陽大人平墳的時候有沒有印象,我在找一座立給馬菜花的墳。我家老一輩欠這位打碑人一點恩情,所以特意想來燒點紙錢表示一下。”

平陽忽然笑著說道:“馬菜花這個名字太好記住了,所以,哪怕他死掉很久了我都印象深刻,知道他是一個打碑的七尺漢子——威武雄壯!”

接著改為遺憾口氣說道:“不過這座墳在年初就被平掉了,如今連碑面都翻轉刻字給鄰村家裡摳門的用了。”

“噢,這樣就還不掉恩情了呀!”吳怪梅喪氣道。

“確實!”平陽附和說道,“聽說他家早絕後了!”

這時蘭仙姑插話了:“走吧!還不掉就還不掉了嘍!以後,自身常施恩不也一樣嘛!”

“哎,蘭大小姐這話在理!”平陽附和一聲後,抱歉說道:“剛才多有得罪!畢竟我在陽城主府當差,有點下意識站在自家小姐一邊說話,畢竟我們總聽說小姐被你欺負!”

“你們家小姐是誰呀?我怎麼欺負她了,怎麼一點不記得呀?”蘭仙姑連連問道。

平陽答道:“你當然不可能記得,因為只要你爹讓你別記住就會三步成忘,哪怕你記千遍都沒用!”

接著話鋒一轉道:“其實我們很想不通的,以你的修為一百個都不夠我們小姐打,但每次黑著眼圈回來的都是我們小姐。當然問小姐是不可能的,而問你也沒有用!此外,這種事也不敢輕易上萬雲簪偷看。”

吳怪梅不知道該不該說李天鳳黑眼圈的真相,所以當自己從不知道也罷。

“你們小姐是誰呀?”蘭仙姑再次問道。

“哎,不信邪是吧?”平陽反問一句後,說道,“這件事連你爹都可能不知道,所以才沒告訴你!這是韓香那個屎尿屁無聊試驗出來的,否則我們也不可能知道的。”

“那你說說嘛,聽得我自己都想試試了!”蘭仙姑更熱情催促道。

“好,那你站穩了,聽好了!我們家小姐叫李天鳳!”平陽說道。

“噢!”蘭仙姑回應一聲,開始邊走邊念:“李天鳳,李天鳳,李天鳳,四步,五步……五十五步……!”

這時一臉尷尬的吳怪梅才打斷說道:“仙姑,你在幹嘛?”

“你倆不是讓我數步子玩嗎?”蘭仙姑卻反問道。

“看看,我說得沒錯吧!”平陽攤手衝吳怪梅說道。

“我來試試!”吳怪梅信心滿滿說道,“仙姑,跟我念:李叉天叉鳳!”

蘭仙姑跟著唸了一遍:“李叉天叉鳳!”

“再走三步試試說出來!”吳怪梅接著說道。

“噢!”蘭仙姑應了一聲,又開始邊走邊念道:“李叉天叉鳳,李叉天叉鳳,李叉天叉鳳,四步……十步!”

“停!”吳怪梅叫住蘭仙姑。

他覺得再耽擱下去沒有意義了,所以,轉頭平陽告辭道:“平陽大人,山水有相逢,告辭了!”

“吳兄弟,坐地能吸土,不送了!”平陽大人答道。

吳怪梅差點一屁股癱去地上,忙回正身子說道:“平陽大人,你知道這句話的意思嗎?我不知道在哪兒聽過幾次後,然後和方冬鬼將告別時很自然說出來了。他卻不肯告訴我真正意思,所以,你能告訴我一下嗎?”

“如果不說方冬沒告訴你,我肯定告訴你!”平陽邪魅表示道,“那麼現在不如讓它如美酒一罈,讓越陳越香也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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