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死？江長空微微皺眉，“沒有一個存活的？”
徐瑞搖搖頭，“沒有。”
“目前我們還從未發現有沒有啟靈成功卻成活的嬰兒。”
“據說，啟靈要求非常嚴格，一旦嬰兒無法承受啟靈，哪怕不是胎死腹中，也會在出生後就死亡。”
所有未啟靈成功的嬰兒全部死亡……江長空雙目微微眯起，若有所思。
半晌，問道：“徐統領，你見過啟靈成功的嬰兒嗎？”
徐瑞搖頭，“回大人，沒有。”
“那我們鎮妖司有人見過嗎？”
“沒有人。”徐瑞道，“據屬下所知，我們鎮妖司沒有任何一個人見到過啟靈成功的嬰兒。”
“那死亡的嬰兒呢？”江長空問道，“死亡的嬰兒你們見過嗎？”
徐瑞搖頭，“也沒有。”
“你之前的資料是從哪兒得來的？”江長空追問道。
徐瑞抱拳道：“城主府。”
城主府……江長空淡淡一笑。
一個自身都不乾淨的地方。
“你如何能確定這些資料的真實性？”江長空看著他。
徐瑞一滯，“這個……”
江長空見狀，暗自搖頭，淡淡說道：“辦案要從多方面多個角度調查，不能偏聽偏信，更不能敷衍了事。”
徐瑞臉色有些尷尬。
這啟靈的事情已經存在很久了，上一任紫天衛在任的時候，從未要求過問，甚至還和城主府關係密切。
所以，時間一長，大家也就習以為常，沒再多關注這件事。
但這位剛一上任就要求調查這件事。
大家都知道，新官上任三把火。
於是他便讓大夥迅速調查這件事，時間上有些倉促，有些調查結果自然也就沒有多加考量。
徐瑞站起身，神色誠懇的抱拳道：“大人所言極是，是屬下失職了，請大人責罰。”
江長空擺擺手，道：“下次做好就是。你接著剛才的調查結果往下說。”
“是，大人！”
徐瑞抱拳道。
“我們調查……”
說到這裡，他停頓了一下，感覺用調查這個詞似乎有些不妥。
正如這位紫天衛大人所言，有些資料是從城主府得來的，並不算調查。
於是重新組織了一下語言，說道：“根據從城主府得來的資料，三十七次有三十次沒有啟靈成功，但我們查探許久並未發現這些啟靈失敗的死亡嬰兒離開雲水郡。”
“從目前收集的訊息看，目前有三個可疑地點可能存放這些嬰兒屍體，一個是太和幫總部，一個是針樂坊，另外一個就是城主府。”
“但這三個地點都不太好探查，涉及面有點大。”
涉及面有點大？江長空暗自搖頭，不置可否。
這只是鎮妖司的一群人和城主府以及雲水郡的一些家族勢力同流了而已。
不過現在還不是整頓的時候。
他淡淡說道：“繼續調查，有訊息儘快來報。”
“是，大人。”
徐瑞抱拳道。
“若沒什麼事的話，屬下先行告退。”
江長空點點頭。
徐瑞離開。
深夜。
江長空身穿夜行衣，在暗夜中身如幽靈直奔太和幫總部而去。
夜色之下，戴著面具的江長空宛如一道幽靈出沒在太和幫之中。
以他如今的實力和速度，根本沒有任何幫眾可以發現他。
但他還是戴了面具。
這是一個有仙有妖有魔的世界，無論是仙人還是妖魔都有著層出不窮的手段。
他雖然如今實力不錯，但還未到無敵的地步，所以謹慎一些也不為過。
儘管已經很謹慎，而且都是穿行在暗影中，他自認沒有任何人可以發現他。
但他卻依然感覺隱隱有東西在注視著他。
四下看去，儘管太和幫裡有巡邏的幫眾，但並未發現任何人向他這邊看。
難道是監控？
江長空心中一動。
但是，這玩意可不是前世的那個科技時代，到處都是探頭和監控，已經不是什麼稀奇的事情。
這可是在古代……即便是有，那也是仙家的手段。
這麼先進的東西怎麼可能會在太和幫這樣的江湖幫派出現？
難道高高在上的仙人已經降低逼格和太和幫這樣的凡人江湖幫派聯合在一起了？
如果真的是仙家的手段，那麼可以說明太和幫和仙門的關係非常不一般……或者說，太和幫對於仙門有著極其重要的作用。
那麼，會是什麼樣的仙門？
或者……其實不是仙門，而是血神教這樣的邪惡勢力？
仙門有這樣的手段，血神教也可能會有，畢竟法寶這樣的東西他也是見識過的。
比如關玉龍身上的小葫蘆，就是血神教的法寶。
江長空暗自思量的同時，將劍意擴充套件到最大，順著被注視的方向感知。
果然在一處建築的頂部隱秘之處發現了一個圓形的灰色東西，看起來就像是屋頂的一個普通裝飾雕刻。
但注視的感覺就是從那個方向傳出來的。
還真是隱秘啊！
江長空心中感嘆。
一般人還真是發現不了。
他沒有破壞……至少是現在還不必要破壞。
雖然被監控，也許對方已經發現了，但也許沒有發現。
不管發現還是沒發現，只要沒有人出來，那麼就無所謂。
退一步來說，就算是發現了，也認不出他本人。
他這次來的主要目的不是剷除太和幫，而是想要探查關於啟靈的事情。
徐瑞等人雖然查探獲得了不少關於啟靈方面的訊息，但是太和幫內部卻沒有探查。
太和幫雖然只是個江湖幫派，但卻是和城主府之間有著密切的關係，甚至和仙門以及京都那邊也有著密切的關係。
以至於徐瑞等人難以進行深層次調查。
事實上，江長空身為雲水郡鎮妖司主管，他完全可以強行命令他們調查。
但他沒有。
有些事，一旦強行調查反而會打草驚蛇。
還不如他現在這樣進行暗地裡探訪。
他總覺得京都那邊應該是發生了某種他不知道的事情，甚至這些事情和他現在所在的雲水郡也脫不開關係。
特別是鎮守使對他最後說的那句話有些意味深長：雲水郡對於朝廷有著極其重要的作用。
他覺得這似乎在暗示著什麼。
只是因為某種原因而不能明說。
這也是他來到雲水郡之後一直韜光養晦，沒有和雲水郡的各大勢力產生直接衝突的主要原因。
劍意大規模釋放出去，深入到地下……
江長空神色一怔。
咦？……佛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