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海的詢問，讓江長空心頭一震。
如果說之前在金鑾殿的時候，大太監見到這金屬牌時的震驚，後來表現平常，掩飾了過去，讓人以為是一場誤會。
那麼現在張海的詢問卻是反而證實了他之前的判斷。
這塊金屬牌果然不尋常！
皇帝沒有接見他，恐怕就是和這半塊金屬牌有關。
至於為什麼，他暫時還無法猜測。
但現在張海的詢問，恰好可以藉機詢問，解開謎底。
“一個朋友送的。”江長空道，“這有什麼特別的嗎？”
“您不知道？”張海詫異的說道。
江長空差點給他翻一個白眼。
知道我能問你嗎？
似乎知道這話問的有些不妥，張海解釋道：“大人，在下不是這個意思，只是有些驚奇而已。”
“不過，金屬牌的作用……在下只是曾經見過一個類似的，卻不知道是不是一模一樣，所以就有些吃驚。”
江長空凝視著他。
張海對這個金屬牌如此諱莫如深。
他知道這是不想說，或者是不方便說。
但，對方既然說了，他不可能就此罷休。
“張主事，說話不要說一半，這樣會讓人很討厭。”
“一直以來我也很好奇，家姐給我這個幹什麼，既然你如此驚訝，說明你知道，你且說來聽聽。”
說話間，一股劍意籠罩了張海。
張海感覺全身上下都被無盡的鋒芒籠罩，彷彿下一刻就會被切割成碎片。
頓時嚇了一跳，一股冷汗驟然冒出。
“閣下……大人，有話好說，有話好說。”
江長空收回了劍意，淡淡說道：“說吧。”
劍意被收回，那股如芒刺背的危險也消失了，張海松了一口氣。
面對江長空的逼問，張海有些苦笑道：“大人，不是在下不想說，而是有些東西是忌諱，不能說。”
江長空凝視著他，目光如劍，淡淡的說道：“既然知道不能說，那麼就不該問，既然問了，那麼就沒有不能說的。”
張海頓時頹然，真想抽自己一巴掌。
怎麼那麼多好奇心？多嘴幹什麼？
想了想，他走到門口開啟門向外看了一眼，又關上門，隨後走了進來，深深地看著江長空，“大人，此番說了可不能說是我說的。”
江長空點頭，“你說吧。”
張海深吸一口氣，說道：“如果在下沒看錯的話，這是進入玄靈界的路引！”
路引？玄靈界？
江長空一怔。
他還是第一次聽說玄靈界。
“玄靈界是什麼地方？”他詫異的問道。
“我也不知道。”張海搖搖頭說道：“我只知道，那裡靈氣濃郁，人人如龍。”
說著，一臉的嚮往和羨慕。
靈氣濃郁，人人如龍！江長空神情一振，“如何去？怎麼去？”
張海說道：“據說到了先天自然就知道怎麼去了。其他的我就不知道了。”
說到這裡，他抱拳道：“大人，我就知道這麼多，還望大人莫要在為難在下了。”
江長空點點頭，隨即又問道：“再問你最後一個問題，既然玄靈界如此好，那為何諱莫如深？”
“大人，上面不允許任何人提前知道玄靈界的存在。”
張海說道。
“上面？”江長空一怔，“上面指的是什麼？”
張海原本不想回答。
但江長空的劍意再次出現，張海臉色一僵，知道是捅了馬蜂窩了。
只能自認倒黴。
他遲疑了一下，說道：“……據說是玄靈界的掌控者。”
“那……所有的路引都是一樣的嗎？”江長空指了指他這半塊金屬牌。
張海一臉苦笑，道：“大人，我只見過與您這個相似的，也只見過一次，其餘的我都沒見過，也沒聽過。”
“那個相似的是誰？”江長空問道。
見江長空再次詢問，張海心中無奈，深吸一口氣，乾脆仰起脖子，閉上眼睛，道：“大人，您還是殺了我吧。”
見這傢伙一臉的視死如歸，江長空無語：“……”
隨即說道：“算了，不問了，我們還是再算算這些值多少錢吧。”
張海睜開眼，長舒一口氣，抱拳感激的說道：“多謝大人。”
把資訊免費告訴給對方，還得謝謝人家，這事做的……真特麼丟人！
這就是嘴快的下場！
張海懊惱，真想抽自己幾個巴掌。
心中一再告誡自己，下次一定不要再犯這種蠢事了。
隨即開始對江長空取出來的十幾種藥材開始辨別確認，並開始確認價格……
片刻後，張海疑惑的說道：“大人，這裡面有八種都是您剛剛單子裡所需要的，您這是？”
江長空道：“我這裡還有，多餘的我就賣掉。”
原來如此。
張海恍然。
隨即說道：“一共十三種，單價我剛剛已經說過了，一共是十九萬八千兩。”
江長空鬆了一口氣。
他這裡還有不少，每一樣都是一百棵，如果全部賣出他可以獲得一百九十八萬兩銀票。
當然，其中八種他還要留下來九份。
即便如此，他也可以獲得一百八十多萬兩。
加上青山龍參和身上的銀票，現在一共已經有兩百五十萬兩左右，距離九份三百四十萬兩相差已經不是太多了。
但就算是不多，也有九十萬兩。
另外還有九品精血沒有計算。
江長空將身上多餘的一些藥材全部拿出來。
當然，留下的也不是九份，而是十五份，防止日後需要。
見江長空身上有這麼多的好東西，張海也是十分歡喜，光是這些提成就是一筆可觀的收入。
剛剛的鬱悶一掃而空。
江長空說道：“那一箱骨頭賣了吧，不等了。”
不是他不願意等，而是怕事情有變。
有道是現金為王。
這玩意和血神教有關。
夜長夢多，鬼知道會不會被血神教盯上。
與其如此，還不如現在就賣了，一了百了。
這麼大一筆交易，張海的提成不少，見江長空如此說，他乾脆說道：“這樣吧，我做個主，這一箱骨頭以二十萬兩成交，您看如何？”
江長空臉上浮現一抹笑意，“那就多謝了。”
“將這些銀兩全部換成我所需的材料。”
“好。”張海說道。
……
一盞茶後。
江長空離開了永珍樓。
“還差一些銀兩，今晚去一下針樂紡，看看有多少收穫。”
看著遠處的雲水湖，江長空目光如劍，嘴角勾勒起一抹弧度。
在修煉不滅劍體的所有材料中，九品精血佔據著重要的作用，他已經準備前往十萬大山親自尋找。
但在這之前他必須要將除卻九品精血的材料全部準備完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