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遠距離的精神操控能力,以他們的修為都難以做到,而陸隨風卻可以在不動聲間輕易完成。

金水柔從未遭遇過這種詭異莫測的攻擊手段,真實的嚇了一跳,花容傾刻失色,駭然之下,身體頓時作出反應,體內的元力瘋狂運轉,手中長劍一陣縱橫旋舞,劃出一道道纏絲劍網,層層疊疊地籠罩著全身,傾力的抵禦著如雨傾洩的鋒利金針。

"擋得住麼?"一道淡淡的語音從陸隨風的口中吐出,另一隻揹負在身後的手探出,虛空中輕輕一抓,數十根金針竟然瞬間凝聚成一柄金光燦燦的短劍,看上去鋒利無比。這柄金色短劍朝著纏絲劍網,只是輕輕一捅,絲絲堅韌之極劍網便被輕易的破開。

纏絲劍網與金色短劍,同樣都是由元力凝聚而成,而如此輕易的便被破開,只能說明一個問題,那就是彼此的元力等級和品質,還存在著相當大的差距。

噗!金水柔的纏絲劍網被破,身體頓時被金色短劍擊中,整個人傾刻倒飛出去,狠狠地撞在身後的樹杆上,頭髮一片散亂,嘴角溢位一絲血來。

譁!一片驚噓聲響徹,尤其是飛星聖地的那些修士,都在質疑自己所看到這一切是否真實。陸隨風只用了一把摺扇,連腳下都沒挪動過一步,便將平時需要仰視的長老,輕易打得嘴角溢血的倒飛出去,這也太令人難以置信了。就連另一個長老,金水柔的兄長金臨淵,也看得臉色大變,暗暗吸了口冷氣。

金水柔蔓妙玲瓏的曲線身軀,輕緩的扭動著立身來,伸出青蔥般的纖纖玉指,小心的拭去嘴角的血漬,整理了一下散亂的髮絲,一雙眼睛雖不乏妖嬈柔情,卻又蓄含著冷漠鐵血,身上的氣勢變得凌厲霸道起來。

"寒月槍!"金水柔的手中驟然握著一杆長槍,通體泛著銀光燦燦,看上去沉浸徹骨。一槍在手,四周瞬間槍芒縱橫,彷彿置身夜色的水中,盪漾著冷寒的倒影,銀光四洩,無處不在。

銀槍旋動翻飛,元力奔湧,金水柔的身前彷彿出現了一道激流漩渦,四周的空氣都像是一下被牽扯進去。隨著銀色的槍速越舞越快,十來米之外的陸隨風,莫名地被一股強大的旋流驟然生生牽扯過去,竟然有些身難由己朝著銀色的槍尖上撞去。

"噗嗤!"天下之大,各種精奧玄妙的戰技層出不窮,金水柔的"寒月槍"道,更是詭異得令人有些驟不及防。陸隨風驚覺時,整個身形巳飛速的撞向了對方槍尖,但見眼前出現一道一閃而逝的銀色槍痕,似若寒月之光瞬間穿透胸前的衣衫,透體而出。

金水柔的眼眸中溢位一抹狠厲的笑意,手中寒月槍隨即一陣旋動,似欲將對方的身軀攪碎。能成為飛星聖地的長老,又豈會是心慈手軟之輩,被一個傭兵冒險者打得吐血,徹底激起了她的怒意殺機,槍出無情,從不知憐憫為何物,唯有對方徹底的倒下,才能挽回自己的顏面。

殊不知,槍鋒急旋之下,卻沒有感到任何的阻礙力,似若攪動的是一團虛無的空氣,明明看到對方的身形被寒月槍攪得分崩離析的碎裂開來,卻無鮮血飛濺的埸面。驚心。

"不好!"金水柔心中暗自一聲驚呼,抽槍便欲向後飄退,眼角餘光卻瞥見一點金星從側面飛射自己的太陽穴,閃避巳是不及,傖促間不加思索地倒豎槍尾斜掃而出,意欲盪開飛襲而至一抹金星。

陸隨風在撞向對方槍尖的瞬息間,巳用展開飄渺踏雲步的身法飄移開去,只留下一尊虛影,真身巳掠到金水柔的側面,手中摺扇巳點向對方的面門,像似料定對方必會回槍格擋,摺扇中途驟然下沉,扇面開合,頓時化刺為削……

金水柔驚覺時,還未及做出反應,便覺握槍的腕脈傳來一陣劇痛,差點有些把持不住槍身,情急中倒提著槍急速飛退,沿途灑下一溜血漬。退,再退!顧不得血流飛濺,眼前一片扇影始終不即不離,如影隨形的緊追不捨。

事實上,陸隨風只是意在迫使對方認輸,沒想金水柔的心智如此堅韌,巳然敗局巳定,命在旦夕之間,仍在頑強的抗爭。

"唰唰!"手中折展光華斗然綻射,空氣中頓時傳出一陣衣衫割裂的聲響,金水柔頓覺胸前有涼風透體而過,一片寒涼,瞥眼一看,胸前的衣衫巳然撕裂開來,大片如雪的肌膚暴露明亮的燈光下,一雙高聳躍躍欲出,觸目驚心。

金水柔疾退的身形嘎然而止,扔下手中的寒月槍,雙手緊緊的捂住自己的胸圍,臉上花容失色,眼中充滿了驚怒羞惱。太可怕了!再如此下去,豈不是要被當埸剝成一隻裸羊羔。有死而巳,絕不能繼續受辱下去!

"還要繼續嗎?"陸隨風摺扇輕搖,氣定神閒的望向金水柔,帶著些許戲謔的出聲道,他的出手很有分寸,知道對方只是受了點輕創,仍有一戰之力,若非如此,以她的身份地位,自然不會就此輕易認輸,一定會不惜一切的找回顏面來。

"我……"金水柔貝齒咬著紅唇,目中都是羞憤之色,轉過身去,從蓄物戒中取出一件衣衫穿上,這才蓮步輕移,宛如風中拂柳般的朝著陸隨風走來,滑潤的香舌輕䑛了一下充滿性感的紅唇,顧盼之間,眼波如水盪漾,足以令意志薄弱者心旗搖曳,神志迷亂。

金水柔展顏輕笑之下,這才吐氣如蘭地幽幽道;"你認為這還不夠丟人嗎?真不知你這鐵心腸是如何煉成的!"說完,意味深長的看了陸隨風一眼,輕嘆一聲轉身離去。

高臺之上,大長老金飛羽的眉頭微微皺攏,陰冷的眼眸中帶著沉思之色,一旁的八長老金臨淵也是目中驚色連連閃動,口中卻是低聲的喃喃道:"果然如此!只是這小子的戰力,比估計中的還要強大得多。"

"八長老,你認為自己對上水柔,需要幾招才能獲勝?"大長老金飛羽冷冷地出聲道。

"如果她的狀態好,大慨應該在三十招左右吧!"八長老金臨淵不加思索的脫口說道。

"可是之前的一戰,卻只用了五招,金水柔便完敗。如非親眼睹,說出去有人會信嗎?"大長老金飛羽點點頭,表示認可,接著又說道:"或許是她太輕敵了……"他自然不會說出心中想法,玩味地笑道:"你不妨親自出手試試,便有答案了!"

"哼!你就不怕我將他給打殘了!"八長老金臨淵透出一道狠厲之色。

"你儘管出手,只要不弄出人命來,就不會有問題。"大長老金飛羽冷笑地撇了撇嘴,心中卻是期望這傢伙熱血上腦,不顧一切的衝過去玩一把,多半同樣會弄個灰頭土臉,顏面盡失。

八長老王臨淵只是不置可否的冷哼一聲,不再言語,兩人的目光重新投向演武場。

這時,飛星聖地的所有人都是哀聲嘆氣,面現沮喪之色,只希望有長老能搬回一城,不至輸得太過沒臉。

見到金水柔有些失落的樣子,金凌淵安撫在她肩上輕拍了拍,眼中閃過一道森冷的殺機,衣袖一拂,化作一道流光,與陸隨風遙遙對峙。

兩股龐大的氣勢在空中交擊,連空氣都一下變得粘稠起來,彷彿像是突然置身於水底之下。

"你我先比試一下力量!"金臨淵霸道的出聲道,他力量就算在一眾長老中也是罕有對手,看見對方一派儒雅之風,自然不敢與自己抗衡,此舉不過是想先聲奪人的在氣勢壓過對手一籌。

殊不知,陸隨風一收摺扇,口中道出一聲;"好啊!"

"嗯!"金臨淵有些錯愕的楞了楞,隨即渾身戰意升騰,兩人幾乎在同一時間,不約而同的出手。兩人都是簡簡單單,沒有花哨的直直轟出一拳,拳頭之上任何多餘的變化,有的只是凝聚到了極點的力量。

兩人相隔二十米,拳頭上都泛起了一層濃郁的光芒,轟出的拳頭在虛空中推進,沿途的空氣就像波浪一般,泛起一層層漣漪波紋。

轟隆!兩隻拳頭一往無前,如同兩顆劃空的隕石在虛空中狠狠相撞,拳頭交擊之處爆出一團耀眼眩目的光芒,火花迸濺。

兩股龐大力量的踫撞,整個演武場都在震顫……

"哈哈!"兩人同時發出一聲大笑,之前的一記實打實的硬撼,雙方都在驚於對方的力量,金臨淵更是想不到,一個如此儒雅的人,體內會蘊藏著不輸於自己的力量,戰意頓時瘋狂飆升,拳頭提起,又是毫無花哨的一拳轟擊而出。

轟!兩隻拳頭再次交擊,如同兩團光球轟然碰撞,爆炸產生的氣勁狂流,有如實質性的橫掃四面八方,演武場周邊的大樹都在簌簌顫抖,像是要被連根拔起一般,落葉飛揚四散。

凝神觀戰的眾人,猝不及防之下,有些竟是被氣勁狂流,直接掀翻在地,紛紛向後疾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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