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節目也算是一件大事了，祁言第一時間打給了父母。掛掉電話後，她看了一眼時間，沒敢直接給南哲打電話。
開啟微信，她發了一張表情包試探，沒想到南哲居然秒回。
她坐正身子開始打字，剛打到一半，介面彈出電話，南哲直接打了過來。
“下班了？”
“還沒呢。”她晚上還要加班，這才剛開始。“你呢，還在公司？”
“剛從辦公室出來準備去吃飯。”
兩人閒聊了兩句，祁言才提及節目的事，說完後，她有些忐忑，“差不多就是這樣，你怎麼看？”
“當然是好事啊。”南哲語氣依舊輕快，不過也把利弊都幫她分析了一下。
“總體來說，我也贊成你去試試。雖然你們業內的情況我不太瞭解，不過既然你說機會很難得，那就一定要去參加。”
“想去做什麼就去做吧，不要讓自己後悔。”
南哲還算了解祁言，她打電話過來倒也不是想徵求什麼意見。她看似猶豫，實際上心裡早就有了答案。
“對了，這節目什麼時候定下啊？製作班底呢？”
“這個還沒說。”
默了默，南哲又道：“那你等會兒，我託人幫你先打聽一下。”
“不用，我晚點給對方回電話的時候，順便問問。”
他沒聽她的，“好歹我之前是半隻腳踏進過娛樂圈的人，你先等我訊息。”
——
另一邊，食堂門口。
南哲靠在門框上低頭翻著聯絡人，秘書默默等在一側。這兩人往門口這麼一站，和左右門神似的。不少員工下來看到這一幕的時候皆是一愣。
要知道大部分員工自入職以來其實都沒見過南哲本人。
記憶中南哲好像也沒來過食堂吃飯。
別說南哲了，就連他這個堪稱“大內總管”的男秘書也是神出鬼沒的。
原本一路有說有笑的員工，這個時候大氣不敢出，默默降低存在感，從他們兩人身旁走過。喜歡八卦的還不忘把偷拍南哲的照片丟到公司群裡。
看著越來越多的員工反覆在他們面前假裝經過，秘書推了推鏡框，默默嘆了口氣。
南哲嘴挑，向來不在食堂吃東西。
今天也不知道哪根筋搭錯了，說要來嚐嚐食堂的菜。嚇得食堂總廚就差直接用電子秤精準放鹽了。
南哲委託他旗下的經紀公司的負責人幫忙去打聽了一下。
對面回覆的很快，說這個節目目前暫定，能不能啟動也不一定。
說白了，這種網綜拉贊助還是有些難度的。聽說已經在商談中，不過按照最新訊息來看，情況並不樂觀。
“南哥，情況就是這麼個情況。這年頭，職場綜藝現在太多了，而且這種職業的感覺也沒什麼水花。”
南哲皺眉，“我怎麼聽說節目已經開始籌備了。”
“是，一開始是有贊助商的，但是臨時變卦跑了，不過現在知道的不多，我也是打聽了一圈才拿到的訊息。說後面具體有沒有戲，要看有沒有其他眼瞎的贊助商了。”
“把那邊負責人的聯絡方式發給我。”
“……南哥，你對這個節目有興趣啊？”
“廢什麼話，趕緊的。”話落，南哲掛了電話。
沒過一分鐘，對面就把聯絡方式發過來了。
他盯著螢幕看了好一會兒，仔細盤算著。
算來算去，這事兒好像只能找沈晏清那個大冤種了。
南家的企業主要以高階商場為主，目前看下來找華盛再合適不過了。
沈晏清接到他電話的時候有些意外。
“贊助節目？”
“嗯。你們子公司最近不是有新手機要上市嘛，機會難得。這種好事，我可是第一時間就想到你了。”
“……”沈晏清並不覺得他會這麼好心，不過南哲專程打電話過來聊這件事，他也不能不給面子。“具體什麼型別？”
華盛還沒有贊助過什麼綜藝節目，之前最多隻是和一些IP有過合作。
“職場網綜，關於攝影師的。”
沈晏清迅速捕捉到這個關鍵詞，心下了然，“祁小姐要參加？”
南哲笑了聲，“本來我也能給其他人打這個電話的。但是想了想，你們新品主打拍攝功能，其實也算是共贏了。”
按照他的人脈來說，也不是隻能找的沈晏清，只是權衡利弊之後，華盛最合適。
“你們代言人不是還沒定下來嗎，你贊助，到時候你看上誰了，我找人去談，代言費用走我這裡。”
“這個倒是小事。”他話都說到這個份兒上了，沈晏清一口應下，“我儘快落實，有訊息聯絡你。”
“給我個時間？”
“兩週內。”
“這也叫儘快？你最好兩天內給我答覆。”
沈晏清：“……”
——
祁言沒想到節目這麼快就啟動了，不過幸好南哲很早之前就給她透露過大概時間。
她把手邊的工作處理完，又被歡姐拉著去買了幾套新衣服，兩天後節目開拍，她起了個大早前往公司。
本來南哲要來送她，但從出家門開始就在拍攝當中，南哲出面實在是不太好。
計程車上，祁言瞄了一眼前面的鏡頭，還是有些不習慣。
往常都是她拍別人，現在好了，她成了鏡頭裡的主角了。
這一路祁言都能沒適應，到地方等待的時候，她抽空回了南哲的訊息。
南哲：“不要怕，就當不存在。你又不是要出道，不用總在意鏡頭，忽略掉。這方面你應該比我懂啊。”
“那還是有點區別的，先不和你說了，我怕被拍到。下班聊！”過了會兒，見領導進來，祁言趕緊收起手機，隨著其他實習生一起起身。
領導離開後，祁言和其他人一起回到工位，大家互相認識了一下。
祁言再次受到衝擊。
她雖然有工作經驗，現在在圈內也能勉強混口飯，但是在眼前這幾位高學歷的衝擊下，突然有點懷疑人生。
這裡所有人都是名校畢業，幾乎都有海外留學經歷，她是唯一的例外。而且在年齡方面，她也是最大的。
她感嘆他們年紀小高校畢業，其他人羨慕她有自己的工作室，事業穩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