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研結束的那天,南歌從考場出來的時候整個人都還有些恍惚。

沒有如釋重負的感覺,她隨著人流向外走,周圍除了腳步聲外,聽不到任何雜音,好像全程都沒人講話。

直到她看到沈晏清。

男人穿著大衣,戴著之前她送給他的那條灰色圍巾。他一眼就在茫茫人海中抓住了她嬌小的身影,伸出手在空中揮了幾下。

南歌朝他跑過去,直接撲到他懷裡。

“完了完了,感覺考砸了。”她情緒再也抑制不住,額頭抵著他的心口,輕輕的撞了撞。

“怎麼會。”

沈晏清把人護在懷裡,怕過路人撞到她。他拍著她的背,安撫著:“考完就不要亂想了,等結果就好了。要相信自己。”

安慰了好久,南歌情緒才稍微好了一點點。

回去的路上,南歌坐在副駕盯著手裡那根草莓糖葫蘆發了會兒呆。

沈晏清側目,“不吃嗎?”

她舉著看了快半個小時了。

南歌現在哪裡還有吃東西的心思啊,她放下手轉過視線,“你說,我要是沒考上該怎麼辦啊?要二戰嗎?那也太辛苦了吧……”

沒等沈晏清回答,她自顧自地說:“可是準備了這麼久,如果就這樣算了的話,也有點不甘心。”

男人空出一隻手握住她,沒有多餘的話,只有四個字:“會考上的。”

南歌偏過頭,沈晏清很相信她。

比她自己還要相信她。

當天晚上,連續失眠三天的南歌終於睡了個好覺,一夜無夢。

寒假開始後,南歌一回江城,就接到了老魚的電話,約她出去吃飯。

日料店這個時間人不算多,安安靜靜的很適合和好友坐下喝喝小酒聊聊天。

“幹嘛悶悶不樂的。”老魚給她倒了杯清酒,雖然嘴上這麼問,但他心裡清楚南歌在想什麼,“不是都考完了?還這麼繃著幹嘛。”

南歌捧著臉,嘆了口氣:“還有一個月就要出初試結果了。”

“你有什麼好擔心的,全程沈總幫你輔導,還能考不上?”

“萬一呢?”南歌高考的時候都沒這麼焦慮。

“那就明年再來唄。”老魚淡定夾菜,“實在不行,換個目標。”

南歌翻了個白眼,“說得輕巧。我哥能同意?”

老魚:“跪下求他唄。”

南歌:“……”

——

這個寒假南歌過得不算輕鬆,南哲有意要轉移她的注意力,特地把她拐到了公司打雜。

年末本來就忙,在跟著南哲兩天應酬了六次後,南歌直接跑路了。

她覺得這個注意力,還是不轉移的時候輕鬆一些。

公司正式放假後,南哲帶著南歌又去了一趟首都看望小叔,順便看一下南歌剛剛裝修完的房子。

傢俱還沒進場,公寓小巧但還算寬敞,南哲一路看下來,倒是很滿意。

南歌仔仔細細拍了幾張照片發給沈晏清。

“沈晏清怎麼沒和你們一起過來啊。”小叔有事來的稍微晚了一些,他面頰紅潤,一看就知道才喝完酒,不知道剛從哪個局上下來。

“他這兩天在忙婚房的事。”南歌把手機收到口袋裡,轉身指了指身旁的這面牆,和設計師又溝通了一下。

“你們婚禮什麼時候來著?”

小叔喝的醉醺醺的,眯著眼睛想了好一會兒沒想起來,只好作罷。

“八月份。”是南哲回他的,“上次不是和你說了嗎,你記得提前把時間空出來。”

小叔一邊嘆氣,一邊開啟手機,嘴裡嘟囔著:“得記在備忘錄裡才行。”

“這麼重要的事都記不住,果然是年紀大了。”南哲沒放過任何一個嘲諷的機會。

小叔抬起腳就要踹他,“這怪我嗎?你說南家四個孩子,上面三個都沒動靜,最小的這個倒是先結婚了。在我記憶裡,南歌還是個孩子呢。你這個當大哥的不找找原因?”

旁邊的南歌立即豎起耳朵裡,想聽聽她哥會說什麼。

誰知道南哲沉默了一會兒,愣是一個字沒說。

小叔也覺著不對,湊過去搭著肩膀問:“你那個女朋友還在談?”

“在談。”

“那應該也快了吧?”

“結婚這種事不急。”

小叔嗤笑,“你也就指著這話安慰自己了。”

“……”

也就小叔敢戳南哲的心窩子,南歌這時候可不敢說話,只有偷聽吃瓜的份兒。

——

今年春節和去年不同,南歌除夕前一晚就住進了沈家老宅。

祠堂裡,她學著沈晏清的模樣跪在蒲團上。

“慢點,別摔著。”沈晏清見她噗通一下屈膝直接砸下來,嚇了一跳,連忙扶了一把。

南歌在這裡不太敢講話,沈晏清說什麼她就應著,然後跟著他一起跪拜上香。

結束後,她才小聲問:“沈晏清,左邊那個牌位是你爺爺嗎?”

她認出了上面的名字。

沈晏清扶著她從蒲團上起來,笑著回,“是。不過,現在也是你的爺爺。”

年後,南歌又拉著沈晏清驅車跑到兩百公里外的寺廟祈福。都說這裡很靈,馬上要出成績了,她想討個好彩頭。

靈不靈的先不提,當天從山上下來後,南歌就被吹感冒了。

還挺嚴重。

惹得沈爸一直在指責沈晏清,“幹嘛非要挑這個不好的天氣上山。”

南歌想說其實是她的主意,但沈晏清沒給她這個機會,默默幫她把鍋背了。

南歌病了整整一週還不見好。

“去醫院吊針吧?這樣拖下去越來越嚴重。”

吃了一週的藥還是老樣子,沈晏清有些後悔怎麼沒早點把人帶去醫院。

“或者我叫醫生過來?”

床上,南歌窩在被子裡,聽清他在說什麼後她把杯子拉高了一些遮住半個腦袋,語氣悶悶地:

“……不行。”

“不可以再拖了。”沈晏清這次不想依她。

他作勢要掀她身上的被子,南歌啊了一聲,抓的緊緊地愣是不鬆手。

沈晏清沒和她硬來,趁她翻身的時候,手順著一側的縫隙伸進被子裡,抓著她的腰把人提到懷裡。

被他抱著,南歌乾脆也不跑了,反手抱住他的腰哼哼唧唧的,“不嘛,馬上就可以好了,你再等等嘛~”

沈晏清哭笑不得,“是你在生病,還想要我等什麼?”

“我不管我不管,你要是帶我去打針我可就生氣了。”南歌腦袋昏昏沉沉的,也說不過他,只能一味地撒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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