懷孕生子番外（3）
“你……”
南歌環顧四周，發現只有他一個人。“你什麼時候來的？”
這不才早上七點嗎？
這個時間，餐廳裡都沒多少客人。
要不是被餓醒，她一般也不會起來這麼早。
這麼一算，淮城飛海城起碼也要兩個半小時呢，他豈不是凌晨就動身過來了？
“沒到太久。”沈晏清幫她倒了杯熱水放在一旁晾著，“身體怎麼樣？”
南歌哎了一聲，知道他為什麼過來了。
“我真的沒事。”她指了指桌上的一堆早餐，“你看，我胃口比平時還要好呢。”
沈晏清粗略掃了一眼桌上的食物。
確實如她所說的那樣，她這一餐吃的比平時雜了許多。
默默陪她吃完，見南歌還有些意猶未盡，沈晏清才出聲阻止：“你已經吃了很多了，一會兒胃真的該不舒服了。”
南歌揉了揉肚子，“也不知道為什麼，最近吃的確實有點多。”
說者無意聽者有心，沈晏清把水遞給她，等她喝了小半杯後才開口：“我約了醫生，一會兒陪你去檢查一下身體好不好？”
“改天吧，我今天還要見兩個客戶，晚上還有飯局。”南歌回憶了一下自己近期的行程，“下週怎麼樣？我下週二有時間，到時候回淮城再檢查吧。”
她不覺得自己有什麼問題，只是沈晏清太擔心了，居然連夜飛過來，所以她也沒辦法，只能延後。
“你幾點去見客戶？”
“十點吧。”
“那來得及。”
“不行吧，體檢的話不是要空腹嗎？”
“不是體檢。”
“那是什麼？”
沈晏清想了想，沒直接回答，而是反問：“你經期還穩定嗎？這個月……怎麼樣？”
自從工作後，因為壓力太大，偶爾焦慮，南歌經期一直不是很規律，或早或晚，導致她也放棄記錄了。南媽和汪阿姨都幫她準備了中藥調理，但是南歌不是很喜歡中藥的味道，只有被催的時候才會敷衍了事地喝一點。
見她一副想不起來的模樣，男人無奈，換了個問題：“上次是什麼時候？”
“上次……”經他這麼一提醒，南歌心裡咯噔一下，她突然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
她好像真的有一段時間沒有來大姨媽了。
翻了翻手機，她沒找到上次的時間，具體有多少天了她也不是很確定。
像是做錯事的孩子，她攥緊手機，誠惶誠恐。
片刻後，才眨著眼偷瞄著對面的男人，小聲詢問：“我覺得，你要有個心理準備。”
聞言，沈晏清抿唇笑了笑，笑裡帶著安撫意味。他越過餐桌，握住她放在桌上的發涼的手，“我來之前就做好準備了。”
“倒是你。”他的視線不由自主地落在她微微隆起的小腹上。剛看到她的時候，他就有往這裡偷看過，只不過當時南歌上衣寬鬆，吃的也不多，所以沒有現在這麼明顯。
“不怕，我們先去做個檢查。等結果出來後，再商量之後的事情。”
南歌：“……”
——
兩個小時後，醫院走廊內。南歌坐在椅子上低頭望著手裡的檢查報告。
十分鐘前醫生的話彷彿還在耳邊迴盪。
她懷孕了，兩個半月。
但刺激的她遲遲沒緩過神來的，是醫生的另一句話。
“B超顯示，雙胎妊娠，不止一個心跳。”
她懷的是雙胞胎啊。
這也是為什麼，她月份不算大，小腹卻稍有凸顯的原因。
她不想再聽醫生講話，就先躲了出來，沈晏清還在裡面。
她也不知道該怎麼辦，除了迷茫就是恐懼，半點喜悅都沒有。
情急之下，她偷偷給南哲打了電話。
掛電話不到五分鐘，南哲就進來了。
“啊？這麼快？”南歌驚得抬起頭。
“我就在外面。”
南哲一直在外面車裡待著，只不過怕南歌太緊張，所以沒跟進來。
“怎麼樣？”他單手叉腰，高大的身子立在她身前，擋住了一側的光線。
南歌抖著手把報告給他看。
這一晚，南哲也沒睡覺，一直泡在網上，查了各種資料。
所以上面的各種指標，他勉強也能看懂。
等等，這指標怎麼高得離譜啊？還是他學的時候序列記錯了？不能吧？
下一秒，他視線掃到一旁的結果，瞪大眼睛：
“兩個？？？”
南歌絞著手指坐姿乖巧，細若蚊聲：“好像是的。”
“……”多虧了也是大風大浪的人，南哲點點頭說：“挺好的挺好的。”
平時毒舌起來懟人臺詞都不會重複的小南總，這個時候除了這三個字之外，愣是不知道說點什麼才好。
他表情看起來沒什麼異常，只是動作還是暴露了他的不安。
“哥，你能別晃了嗎？我頭暈。”
南哲來回踱步的動作停下。
他站在原地有些不舒服，乾脆在她旁邊坐下。
問出一直想問的那句話，“你怎麼想的？”
“不知道。沈晏清還沒出來。”
“先不要管他。我在問你。你自己怎麼想的？留下來嗎？當然，不留下來也沒事，你還年輕，不急這一會兒是吧。”
南哲生怕自己無形之間會給她增加壓力。
南歌還是說不知道。
她還是沒反應過來，自己早上就是多吃了兩碗飯而已，怎麼就懷孕了呢？
還是兩個！
“沒事沒事，不要焦慮。回去再說吧。”南哲拍了拍她的肩，沒再問下去。
很快，沈晏清從辦公室出來。
椅子上的兄妹倆動作整齊劃一，抬頭凝視著對面的身影，目光在他的臉上流連忘返。
他們兩個很想從沈晏清的表情裡挖掘到一絲不尋常的線索。
只可惜，這人還是那副無波無瀾的模樣。
這下好了，南歌更緊張了。
而南哲呢，則是在思考另一個問題。要當爹的到底是不是這個人啊？都這個時候了，他表情怎麼還和機器人一樣死板啊。
“醫生怎麼說？”南哲起身。
“她這段時間一個人到處跑，還好吧？”
“沒事。”沈晏清示意他們放心，“醫生說南歌和寶寶都很好。只是後續要多注意。”
“那……”
南哲回頭看了眼還呆坐在椅子上的南歌，於心不忍：“先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