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南歌眨眨眼，反應過來忙擺手，“不不不，我、我隨口一說，和你開玩笑呢！”
她求生欲極強，“我要不和你飛江城吧，到時候叫司機再把我送到學校。”
“何必呢。”南哲看著雜誌，全程頭都沒抬一下，語氣不鹹不淡，聽不出喜怒：“浪費那兩個小時做什麼。你直接和沈晏清走唄，直接到淮城就是了。”
“到了之後直接叫他把你送回學校，把宿舍收拾乾淨，早點休息。”
“……”
南歌哪兒敢應下的，總覺得她哥在陰陽怪氣的說反話。“不行不行，我我我和他走不安全，還是得和你走！”
“不安全？”
“怎麼的，你和沈晏清乘一個航班是會被劫機嗎？”
南歌被問得一哽。
“你現在打電話給他，讓他來接你就是了。我得先走了，公司有點事，懶得管你這些破事了。”
南歌被他搞得有些糊塗，分不清他這到底是不是真心話，“真的嗎？我真打了啊？你該不會是想讓我把他叫來，然後趁機和他對打吧？”
“……”南哲終於抬頭看了她一眼，“你倒是看得起他，挺維護他的尊嚴啊呵。我們之間，需要用‘對打’這個詞嗎？”
“好像是不用。”
很快，她回味過來，“那你真想把他叫來揍他的啊！”
“不是，你哥看起來心眼這麼小，這麼無聊的嗎？”
“你不是一直這樣嗎？”
“……”
可惡，竟然無法反駁。
最後，南歌還是打給了沈晏清。
——
沈晏清醒的很早，醒來的第一件事就是回覆南歌的微信，只是南歌醒來後就出來覓食了，沒有看手機。
接到她的電話，沈晏清並不覺得意外，“早上好，剛醒嗎？”
他嗓音和昨晚見面時一樣溫和。
南歌乖乖回了個早，彙報著：“醒了有一會兒了，剛吃完東西。”
“對了，昨晚你怎麼沒回我訊息呀，是很早就休息了嗎？”
聞言，沈晏清就知道南哲肯定沒說昨晚的事情。
猶豫了一下，他暫時沒說。昨晚的情況太複雜，電話裡三言兩語也說不明白。
而且說出來南歌肯定很擔心，所以還是見面講比較好，這樣南歌能直觀的看到他，見到他沒事也能很快放下心來。
“昨晚手機自動關機了，想回你的時候已經很晚了，怕打擾你休息，就想著早上再回你。”
“這樣啊。”看了一眼還在沉迷看雜誌的南哲，南歌偷偷跑回客臥，關上門小聲問道：“昨晚我哥突然出去了，他沒去找你吧？你昨晚幾點離開的？沒有撞上我哥吧？”
一時間，沈晏清那邊陷入沉默。
他答應過南歌不撒謊。
但這件事他又打算見面再詳細地告訴她。
“你們不會真的撞在一起了吧！”他一直不說話，南歌心裡突然沒了底，覺得情況不太妙。
“是見到了，但是不是你想的那樣。”沈晏清斟酌了一下，和她說：“你哥沒有和我動手。”
他只是和別人動手了。
聽到這兒，南歌鬆了口氣。只是沒過幾秒，她又磕磕絆絆的問：“那、那你呢？”
“什麼？”沈晏清被問住了，饒是他這麼聰明的人一時也沒反應過來。
“誒呀就是，你沒打他吧？”
她也覺得沈晏清不該再動手了，首先他性格擺在那，其次他也已經知道了南哲是她的哥哥。
可，畢竟是有點前科在身上的。
這兩人見面，要是誰都不動手的話，好像也不正常。
反應過來後，電話那邊的男人輕輕吐出一口氣，笑得無奈，“也沒有。”
“先前那次真的是意外，以後不會這樣了。”
“那你們就只是單純的見到了？僅此而已？”說實話，南歌真不信。
“也不是。但是我們之間真的沒有動手，你可以放心。只有其他的，晚點我們見面聊，怎麼樣？”
“電話裡也說不清楚。”
“不過可以確定的是，我和你哥昨晚都很友好。”
“唔。”南歌應了一聲，想了想說：“我其實也覺得他有點奇怪。這電話還是他讓我打給你的呢。”
“從昨晚回來之後，就好像變了個人似的，好像不是很排斥你了。”
“是嗎？”沈晏清輕笑。
“對啊對啊。感覺神經兮兮的，也不知道是不是突然的人來瘋，不知道能維持多久，哎。”
要是她哥真的能接受沈晏清就好了。
現在這隻能算是腦袋不正常，或者是她哥又在偷偷密謀什麼新的計劃。
“我就怕他又要胡來。”
“不會。”
“你哥和你說的一樣，人很好。昨天我們有認真且心平氣和的坐下來聊過。”
“非常能理解他作為一個哥哥的心情。可以看出來，他真的很在意你。”
“儘管有些時候可能言語上的確不算委婉，但他這個人，確實很好。”
“你們聊過了？！！”南歌抓住重點，嚇得直接站了起來。
“這……我哥沒和我說啊！他昨天出去說和朋友喝酒去了啊。難道……一直和你在一起？”
“算是吧。我們沒有喝酒，只是聊了聊，你不用擔心。全程，沒有什麼矛盾點。”
“那聊了什麼呀？”
“關於我嗎？我哥有沒有說讓你和我分開之類的？”
她比較擔心這個。
“南歌不要怕。實話實說，真的沒有。他只是關心我是不是真的喜歡你，確定我對你的心意後，也沒有為難我，還說先前我打他的事情，他也不計較了。”
“你哥真的很好，他只是性格使然，有些時候一些話不太能輕易說出口而已。”
“正是因為這樣，所以他表達起來可能給人一種不是很友善的感覺，但也只是表面，實際上，還是很好溝通的。”
“真的嘛……”南歌開始懷疑自己了，她認識的南哲很好溝通嗎？嘶，那昨天捱打後一直矯情的是誰啊？
“我哥他真的不計較了？你可是揍了他誒，還打了他的臉啊！我哥那麼自戀……”
誰不知道南哲自初中開始就有些混蛋，不說沒有對手吧，但每次打架他絕對是能佔到便宜的那個。
沒有人能在揍了他之後還安然無恙的，特別還是打了他臉的人。
“嘶，你是不是昨晚被他打出腦震盪了，失憶了？開始胡言亂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