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南歌的低泣被男人的道歉聲淹沒。

緩了好一會兒,她才平靜下來,只是一開口,聲線還有些抖,“下次不能這樣了。”

“好。”沈晏清拍了拍她的背,“不哭了,再哭眼睛要腫了。”

“你好好睡一覺,等早上我帶你出去玩。”

“如果雪停了,等明年這邊下第一場雪的時候,我再帶你過來好不好?”

南歌哪裡還有看雪的心思,“你早上還不能出院。”

“我現在已經好很多了,等到早上就沒事了。”

“那也不行。”南歌先前有認真問過醫生,才不聽他忽悠自己。

沈晏清笑了笑,無奈地吐出一口氣,“那這樣,明早你和他們一起出去怎麼樣?”

“這樣我也放心一些。”

早上除了袁特助之外,其他人都會有半天假期。

正好有幾個女孩子,南歌和她們年紀也沒有差很多,也能玩到一起去。

“唔,不行。”南歌察覺到他這個姿勢很累,果斷鬆開手,從他懷裡退出來,“你上來休息吧,不要管我了。”

“早上的事情等醒了之後再說吧。”

他現在是病人,現在說什麼都沒用,應該叫他休息才對。

“我去椅子上睡就行。”

南歌說著就要起來,好在沈晏清手快,按住她的肩膀,“就睡這邊吧,這床沒有那麼小,也不會影響到我。”

“要是放你去睡椅子,我這一晚估計也睡不著了。”

聽到這裡,南歌猶豫了一下,還是躺了回去。

沈晏清躺上來的時候,南歌下意識往旁邊縮了縮。

兩人中間像是隔著一道楚河漢界。

南歌本來就嬌小,躺在一邊根本佔不了太大的地方。

沈晏清側著身子,禮貌性的背對著她,也靠在床邊,規規矩矩的連衣角都沒有碰到她。

這還是兩人第一次同床共枕。

沒想到,居然是在醫院。

南歌揉了揉發酸的眼睛,望著他的脊背睡意全無。

沈晏清被枕頭大部分都讓給她了,他看起來好像是枕到了一角,可細看就會發現,他枕著的是自己的手臂。

南歌把枕頭往他那邊推了推。

察覺到身後的動作,沈晏清睜著的眼睛輕輕一顫。

顯然他也沒什麼睡意。

“你躺平吧,這樣睡多難受。”南歌伸手戳了戳他的脊椎骨。

她沒用力,隔著一層襯衣輕輕一點,但是沈晏清還能感知到她指尖的溫度。

“沒事,我還不是很困。”

沉默了一會兒,南歌問他:

“那你明晚還要過去嗎?”

“嗯。已經答應的事情,還是要做到的。”

“唔好吧。”和袁特助說的一模一樣。

她頭一次覺得一個人品行太好也不是完全是好事。

因為……好容易被欺負。

因為像是沈晏清這樣的人,他很容易被那些條條框框束縛,做什麼不合規矩的事情在這類人眼裡都和“犯罪”沒什麼區別。

別人可能無所謂,但是他們大概不能過去自己心裡的那道坎。

就比如說今天這件事。

南歌忍不住又戳了戳他,“你自己酒精過敏這麼嚴重……”

她想開口好好教育他一下,可話剛說了一半,她的聲音戛然而止。

她幹嘛要教育沈晏清啊。

一個人品行端正,有家教有素養,嚴以律己寬以待人,他有什麼錯啊。

錯的是對方才是啊!

想到這兒,南歌癟了癟嘴,越想越氣。

“你都和他說了自己身體不好,他還逼迫你,這樣的人以後還是少接觸吧。”

她本來想說讓他和對方斷掉往來,可又想到他和對方是合作關係。

這個不是說斷就能斷的……

又不是她們這種小孩子過家家的遊戲,嘴上說說就能解決一切。

察覺到她失落的情緒,沈晏清這才轉過身子,面向她。

藉助微弱的光亮,他抬起手第一次放肆的搭在她的腰上,把她壓向自己。

男人身上滾燙,脖頸還泛著紅痕。

南歌眨了眨眼,趴在他懷裡,突然沒了聲音。

“不生氣了。”沈晏清輕輕拍著她的背,“這次合作之後,就不會再有聯絡了。”

“本來我也想拒絕,但因為去年最初的合作的時候,我臨時有其他事情沒能到場,是我不對。”

“這次對方也一直在記著這件事,所以後面確實不好推脫。”

因為原本就是他有錯在先,對方勸酒不成,覺得沒有面子,後來就直接黑臉搬出了去年的這件事。

所以他後面想了想,就硬著頭皮喝了一點。

“我其實不是給他面子,也不是覺得那樣的場合僵持不下影響合作。我只是在為去年的行為道歉。”

“今後絕對不會這樣了。”

他這樣一解釋,南歌就明白了。

“放心,我又不傻,不會什麼都受著的。”沈晏清知道她在想些什麼,他手指穿過她的長髮,輕輕拍了拍她的頭,半開玩笑似的說道:

“就像是你哥哥之前說的那樣,我比大了八歲,早早地出入社會。這麼多年下來,南歌,我也不是什麼徹徹底底的好人。”

“這社會有多複雜混亂,我一清二楚,甚至早在你這個年紀之前就明白這些。”

“我雖然會約束自己的行為,沒有做過什麼越界的事。但也絕對不是你想象當中的那般乾淨。”

南歌的哥哥說得話一點問題都沒有。

他沉浮多年,心思縝密,絕對做不到南歌那般單純無害。

因為這個圈子本身就是個深淵,稍不留意腳下的路就會塌陷。許多人都是在懸崖邊徘徊,這裡不可能找到一個好人。

他說這些,只是想告訴南歌,他沒有那麼軟弱好欺。

不過,他不算好人,也稱不上壞人。

他還是可以保證自己絕對沒有墜落過的。

哪怕一次,都沒有。

“簡單點來講就是,如果不是看在去年的事情上,昨天那杯酒,誰勸我都不會喝。”

“我能走到今天,自然有拒絕的權利。沒人可以逼迫我,除了我自己。”

“所以你放心,今後絕對不會有這樣的事情發生。”

南歌消化了一下他的話,抓住重點,“那你今後不會碰酒了對嗎?”

“也不一定,重要的場合還是要喝一點的。”

他一臉認真:“比如,和你結婚的時候。”

南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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