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五分鐘前，南歌：笑死，我是那種會為五斗米折腰的人嗎？
十五分鐘後，對不起，她是！
“歡迎光臨！請問您幾位？”
服務生小南迅速上崗。
——
忙忙碌碌一個小時過去。
趁著南歌休息，經理給她倒了杯水，“辛苦辛苦。本來真沒想叫你過來，但是今天有兩個服務生請了假。”
“今天晚上顧客比往常多了不少，所以實在是人手不夠用了。”
“沒事沒事。”南歌一口氣喝了半杯水，喘了口氣繼續說：“這些都好說，主要就是……”
話音一頓，她笑眯眯的搓了搓手指。
經理呵呵一聲，“不急不急。”
“你待會兒可不要和我打什麼感情牌哈，雖然這是我哥的店。但我這人勢利得很，向來六親不認，只看錢，不看人。”
經理嘴角抽了抽。
“快快快，有客人。”
眼看著有人推門進來，經理趕緊把她往前推了推，把她打發走。
“記得啊。”南歌臨走前，還不忘回頭衝他比了個心。
“……”一切盡在不言中。
“您好！歡迎光臨irelyn！請問您……好巧啊！”
看著熟悉的身影，南歌笑著招了招手。
幾天不見，沈晏清剛進門就聽到了那道熟悉的聲音。
他還以為是幻聽，結果一抬頭，遠遠就看到穿著一身黑色制服，扎著小辮子的小姑娘，朝著自己小跑過來。
不是南歌還能是誰。
他目光落在對方身上，將人從頭到腳細細打量了一遍，疑問：
“這個時間，你不是應該在學校？已經複習好了嗎？”
南歌輕輕搖頭，“今天店裡太忙了，經理臨時叫我過來幫忙。”
“我也剛到一會會兒。”
話落，沈晏清身後的門一開一合，又有幾個人進來。
見沈晏清站在門口沒動，幾人順著他的目光看向南歌，眼前一亮：
“怎麼了晏清，是朋友嗎？”
沈晏清微微頷首，但沒有多說。
緊接著，目光重新落到南歌身上，輕聲細語的問：
“有包間嗎？”
南歌嗯了聲，業務非常熟練的說：“有噠，幾位這邊請，我帶你們過去。小心臺階呦~”
沈晏清一行六人，彼此是高中同學。難得有空都在這附近，於是出來約著吃個宵夜。
進入包廂，南歌把選單一一遞過去，“這是我們這裡的選單，大家可以看一看有沒有什麼想吃的。”
“畫*的都是我們這裡的招牌哦，反響不錯，可以試試。”
她賣力推薦著，沈晏清合上選單還回去，“我老樣子就好。”
南歌腦袋短路了一下，然後才想起來他說的是什麼，她抬手給他比了個“OK”的手勢。
旁邊幾人現在可沒什麼吃飯的心思了，注意力全放在他們兩個身上，曖昧的眼神不斷在兩人身上徘徊。
只不過南歌渾然不覺。
“那個小妹妹，你和晏清認識多久了？很熟嗎？”
終於，有人實在壓抑不住自己的好奇心，主動問起。
聞聲，南歌掀起眼簾看向問話的人，遲疑了一秒：“也沒多久，我最近總給沈總的公司送外賣。”
熟也不能算很熟吧。南歌心想。
“這樣啊。”那人有些失望，覺得南歌肯定是沒說實話。
這兩人眉來眼去的，可不像是什麼她說得這麼簡單。
“咳。”沈晏清適時出聲，長指微屈輕叩桌面，“還沒點好嗎？時間不早了。”
“哦哦哦好了。”幾人忙報上幾個菜名，南歌一一記下：“好的，麻煩各位稍等一下。”
等她離開後，包間內才熱鬧起來。
“晏清，你這到底什麼情況？”
“真是人家說的這麼簡單？”
“不會吧……我看你們之間那相處的氛圍，那小動作小眼神，可不像只是認識哈！”
“實話實說，是不是在一起了！”
幾人你一言我一語，問得沈晏清頭疼，他摘下眼鏡，揉了下眉心，“這才多久沒見，你們怎麼變得這麼八卦了。”
對面的人擺擺手，“誒，這你就不懂了。今天但凡換個人，我們絕對沒這麼好奇。”
“是啊。上高中那會兒，你就是咱們學校的校草，那被你拒絕的女生都能圍操場一圈了。”
“那時候大家就好奇你到底喜歡什麼樣的女生！”
另一人抬手捂住胸口，插上一嘴：“別提了，我到現在還記得，我當年的女神被老沈拒絕後，哭著把巧克力扔到我懷裡的場景。”
“還有這事兒？”
“後面呢？”
“後面……我氣得直接把那盒巧克力全乾了。直到現在，我一看到巧克力，就能想起我在高中當舔狗的那些年。”
“哈哈哈哈哈哈。”
沈晏清有些無奈，低垂的眉眼微抬，“我和她的確就是她說的那樣。不過……”
“不過什麼！”幾人瞬間豎起耳朵，生怕漏下一個字。
“不過，我確實對她有好感。”
“你看我剛剛說什麼來著！”
話題主角抬了下手，示意他們有點分寸，“但是我們剛認識不久。她是個很乖的小姑娘，待會兒不要再起鬨，免得嚇到她。”
“誒呦，果然看出是喜歡了，這就開始寶貝上了。”
又坐了會兒，沈晏清找了個理由起身：
“你們先坐，我去下衛生間。”
“哦呦，你這是去衛生間嗎？我們都不好意思拆穿你。”
面對友人的調侃，沈晏清大大方方，“那好，你們先坐，我出去看看她。”
他說著，清雋的面龐上露出一絲坦然的笑意。
其他人被他氣得不輕，也不習慣他這膩歪勁兒，擺擺手示意他趕快去。
——
大廳內，“嘩啦”一聲，盤子落地。
“小朋友沒傷到吧？”
南歌蹲在地上把摔倒的小朋友扶起來，焦急地問。
小朋友搖搖頭。
看了看旁邊的碎片，南歌心有餘悸。
突然，一陣高跟鞋的聲音逼近，她還沒抬頭，眼前的小朋友就被人一把拽了過去，“你身上這是怎麼搞的？”
女人的嗓門很大，又尖又細，嚇得南歌肩膀縮了縮。
她想解釋是小朋友自己撞上來的，可下一秒，那女人指著她的鼻子，破口大罵：“你這服務生怎麼回事！眼瞎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