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於沒了別人的打擾,這幾日,姜晨便全身心地撲倒了煉丹術上,兩天過去,因為沒什麼經驗,在第一次煉製綏火丹失敗後,總共煉出了兩枚綏火丹和五枚塑脈丹。

“塑脈丹的市場價,應該是二十萬靈元石一顆,綏火丹的價格相對高些,達到二十五萬靈元石一顆,那這七枚丹藥的總價值在一百五十萬左右,唉,才剛剛一半啊!”姜晨苦嘆道。

想到這兒,姜晨不禁又翻了翻戒指,發現裡面還有一顆塑脈丹,三顆玉靈丹,三顆丹藥的價值加起來,也不過是在四十萬左右,左湊右湊,還是沒有湊夠。

“唉……”從戒指中掏出那捲記載著燎原破焰槍的玉簡,姜晨唉了一聲後,呢喃道:“希望你不會讓我失望吧,為了得到你,我堂堂一個三品煉丹師,可真成了身無分文的窮光蛋了!”

說完,姜晨便開啟了玉簡,想要看看,這所謂的地階中級武技,到底有何不凡之處。

不得不說,姜晨在悟性方面,兩世為人的他,與別人相比,本就具備天生的優勢,隨著幻魔槍法武技漸漸入神,到了後面,竟也開始拿出天賜,在原地比劃了起來。

“劍如玉,刀如虎,槍如龍!欲造其威,先奪其勢……”

腦海中迴盪著這一段極為玄妙的槍譜總綱,姜晨每一槍刺出,看上去比之前多了些東西,似乎是……有了神韻一般。

最後,按照武技中所記載的特定方法,姜晨向天賜內灌注了一股極為濃厚的火屬性靈力,向不遠處的巨樹猛地虛劈過去,大喝一聲:“燎原破焰槍!”

隨著喝聲落下,又是“嘭!”的一聲暴響,只見一道約莫三丈長的巨型火紅色槍影,從天賜身上脫體而出,直接將不遠處的參天古樹,給截擊成了三段!

用天賜支撐著身體,姜晨喘了兩口粗氣,驚喜地道:“果然不愧是地階中級武技,幾乎可以與我在施展瞬雷九踏中第七踏的同時,用出奔雷殺的威力差不多了,不過就是太耗費靈力,我想,等我突破到靈師境界,這燎原破焰槍的威力,還會呈幾何速度暴增。”

地階中級武技,由於極耗靈力,一般只有在靈宗手中,才能發揮出它真正的威力,所以姜晨現在所施展的,只能說是燎原破焰槍的半成品,甚至,連半成品都算不上。

撫摸了下手中的天賜,姜晨對它的來歷,也是愈發好奇,要知道,即便是天階靈器,也都只能擁有一種屬性,而天賜,卻是雷火雙屬性,還能跟著武者一起成長!

“難不成在靈器中,也有雙生靈力的靈器一說?不過,這天賜與我的兩種屬性皆是相同,還真像是為我量身定做的一般。”姜晨一邊細心擦拭著天賜,一邊自言自語道。

……

過了會兒,閒的無事,姜晨便又取出了之前用一百萬高價,拍賣回來的玄階巔峰靈器赤雷甲,剛想脫下外衣,換上赤雷甲後才發現,自己竟還穿著一件土屬性的玄階高階鎧甲。

將身上那土黃色的鎧甲脫下來,姜晨眼中精光一閃,暗道:“當日從那靈宗秘境中取出的這玄階高階土屬性靈器,對我的作用微乎其微,不過若是賣掉,應該值個六十萬左右吧。”

“再加上我之前的丹藥,也差不多夠還那三百萬鉅款了,嘿嘿……”想到這兒,姜晨自顧自笑了起來,而後連忙套上赤雷甲,起身活動了下,對其重量倒是頗為滿意。

片刻後,姜晨便向其中注入了一絲雷屬性靈力,但赤雷甲只是微微閃了下紅光,便沉寂了下去,似乎之前那點靈力,還不足以催動赤雷甲。

姜晨哼了一聲,隨即向其中注入了體內三成的靈力。

這次赤雷甲所發出的紅光,倒是比上次亮了一些,堅持的時間也長了些,但三息過後,又是嗡的一聲,再次沉寂下去。

“媽的!”姜晨不信邪地罵了一句,而後向其中,注入了八成左右的雷屬性靈力。

只聽“呲……”的一陣尖鳴,赤雷甲上紅光流轉,終於,被徹底催動了起來。

見狀,姜晨突發奇想,再次取出天賜,運足全身的力氣,猛地向自己的上半身暴抽了過去,而後只聽“嘭!”的一聲暴響,天賜瞬間便被彈飛出去,與此同時,赤雷甲也黯淡下去。

甩了甩被震的有些發麻的右手,姜晨發現,受了天賜這一擊,自己身體除了感覺到輕微震盪了下後,竟什麼事情都沒有,臉上不禁浮現出一抹驚喜之色。

“看來若是催動起這赤雷甲,應該可以防住靈王強者一擊,不過憑我現在的靈力,充其量也就只能維持它五息時間左右。”姜晨看著身上的赤雷甲,呢喃道。

雖說只能維持五息左右,姜晨也是極為滿意,相信隨著自己實力的增長,終有一天,可以徹底駕馭這玄階巔峰的赤雷甲,到那時,基本都可以無視靈王強者的攻擊!

撿起地上的天賜,剛穿上衣服,姜晨便感覺到,體內的靈力開始劇烈波動起來。

先是一驚,隨後便面露狂喜之色,姜晨急忙盤膝而坐,穩住心神後,在體內運轉起雷皇典來,開始衝擊著體內靈者九階的那層屏障。

經過幾天不眠不休的煉丹,每當其體內火屬性靈力用盡之後,姜晨也不休息,直接運轉功法開始修煉,天道酬勤,終於在今天,迎來了又一個突破的契機!

姜晨死咬著牙,強忍著滾滾雷屬性靈力,狂猛地衝進自己體內所造成的劇痛,隨著時間一點一滴地過去,九階靈者的那層屏障,也正在一點點的瓦解著……

……

就在姜晨努力突破境界的時候,距皇城不遠的冥水宗內部,卻是一片喜氣洋洋的景色,在一座大殿之上,那神秘的冥水宗宗主,三位實力雄厚的長老,還有斷念等人共聚一堂。

“念兒,你可知道,今天舉辦的這場盛宴,所謂何事麼?”首座之上,冥水宗宗主喝了一杯酒,隨後看著坐在下手的斷念,笑著問道。

跪坐在末席的斷念聞言後,轉身向冥水宗宗主作了一揖,充滿自信地答道:“如果孩兒所料不差,這宴會,應該是為明日的煉丹師大會,提前舉辦的慶功宴!”

滿意地笑了兩聲,但冥水宗宗主卻搖了搖頭,道:“你只說對了一半,今日這場宴會,不僅是為你慶功,同時,也是為了我們冥水宗,即將統一玄武,而慶功!”

“宗主!我們冥水宗,難道就不能像之前一樣?在玄武國保持著超然地位,不參與到世俗之爭,一心修煉,這也是老宗主生前定下的方針,您何必要挑起戰端?”臺下一個老者說道。

老者說完後,立刻就有好幾名長老出言複議,由此可見,這老者在冥水宗的威望與地位,著實不低,幾乎都可以與那坐在首座的新宗主比肩。

看著臺下議論紛紛的長老,冥水宗宗主一臉不滿之色,怒哼了一聲後,沉聲道:“白老,我敬你是太上長老,處處讓你三分,你莫要得寸進尺,師父的臨終遺言,你難道不知?”

抬頭看了冥水宗宗主一眼,老者毫不客氣地道:“斷驊,耳聽為虛,眼見為實,老宗主的屍身,我們至今都沒看到過,難不成光憑你的一面之辭,就要掀起一場大戰?”

“嘭!”地拍了一下桌子,斷驊憤然離席,一邊走一邊怒聲道:“我說過,師父他老人家是練功不慎,走火入魔暴體而亡!現在我是宗主,全宗上下,我說了算!”

斷驊走後,斷念也急忙起身離去,走之前還撇了那太上長老一眼,露出一絲淡淡殺機。

追上斷驊,斷念出言勸道:“義父,何必與那老匹夫置氣,沒有他的幫助,我們照樣有足夠的實力,將玄武國一覽囊中。”

扭頭欣慰地看了斷念一眼,而後斷驊嘆道:“念兒你有所不知,三個太上長老,一向同氣連枝,既然白老今日表明態度,那我們冥水宗的高階戰力,也就只剩我這一個靈宗了。”

“而玄武皇室卻有兩個靈宗,再加上他們幾大勢力中,還有不少的靈王巔峰,即便沒有瑪戈那身份特殊的老鬼插手,我們也沒有十足的把握。”

得知皇室底蘊竟如此深厚,斷念也是吃了一驚,隨即詢問道:“那義父打算怎麼辦?”

斷驊站定身子,緊握雙拳,略做沉吟後說道:“為父留了一招後手,現在,也是該派上用場了,不過時間,可能要往後延一陣子了……你先回去吧,我還有點事情。”

說完,斷驊便急匆匆地獨自離去,留下了一臉茫然的斷念呆立在原地。

回到了那處頗為陰暗的大殿,斷驊先是寫了幾封親筆書信,隨即便召來了一個長老,將信件交給他後,吩咐道:“告訴他們,二號計劃,於煉丹師大會結束後,正式啟動!”

長老一驚,隨後拿著信件,急忙應了聲後,轉身離開了大殿。

那長老離開後,斷驊陰沉地道:“哼!老匹夫,沒你們的幫助,我照樣有能力一統玄武,到時候,有你們好看的!”說完,便又開始盤膝修煉起來,整座大殿,一片死寂……

……

在庭院中又修煉了一夜,終於,在清晨到來之前,姜晨徹底突破了那層屏障,正是邁入了九階靈者的境界,站起身輕呼了口氣,感受著體內充盈蓬勃的力量,滿臉欣喜之色。

之後回到房間,姜晨換上了前幾日,瑪戈交給自己的三品煉丹師的煉丹袍,又將象徵著自己身份的玉牌掛在腰間,仔細梳理了一番後,便走出了庭院。

一出庭院,正巧看到瑪戈帶著歐陽凝芷和武盈盈兩女朝自己走來,於是姜晨便向三人笑著打了一聲招呼。

看著面前一襲月白色長袍,青發飄逸的少年,別說歐陽凝芷和武盈盈了,就連瑪戈眼中,都是浮現出一抹驚豔之色,暗道:“好俊秀的少年!”

見幾人都傻傻地看著自己,姜晨摸了摸鼻尖,有些尷尬地笑了兩聲,而後走了過去,問道:“一會兒,煉丹師大會就要正式開始了,你們兩個準備的怎麼樣了?”

兩女瞬間回過神來,旋即臉色微微一紅,有些扭捏地道:“充其量能煉出二品低階丹藥,所以這次,關鍵是你和斷念之間的交鋒了。”

姜晨自信地點了點頭,而後向瑪戈笑問道:“瑪戈老師,一會兒要練的丹藥,是不是煉丹師工會出材料?”

“嘿嘿,小傢伙放心,不管你煉製多麼偏門的丹藥,材料我們煉丹師工會管夠,沒人提供三副,對你來說,綽綽有餘了吧?”瑪戈笑道。

聞言後,姜晨極為滿意地點了點頭,隨後便與瑪戈等人一起,向煉丹師工會的中央廣場行去。

姜晨一邊走著,心中一邊暗道:“煉丹師大比,冥水宗,哼!還真是期待已久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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