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黛躍躍欲試地問:

“你怎麼就知道我不會?萬一我愛你愛到天崩地裂,願意為你放棄一切呢?”

和暮溫和笑著看她,好像在說:你說這話你自己信嗎?

明黛非要聽個答案不可,便晃著和暮手臂撒嬌。

“說嘛說嘛,我想聽。”

和暮拗不過。

“那你就不是明黛了。”

明黛撇撇嘴。

“空泛的一句話。”

“怎麼空泛了?難道明黛不就是外表溫和不爭,其實內裡自有傲骨嗎?我知道你有你的堅持和驕傲,做演員是你喜歡的事,所以我從未想過要讓你為我改變,我希望你能快樂,自由自在過你的人生。”

愛情不是束縛的藉口。

真正向上的愛情,本來就是應該讓彼此更好成長,而非自我消耗、自我毀滅。

和暮從來都是這麼想的,這也是為什麼,他會和父親和景清在明黛問題上勢同水火的原因。

要說的話,以他這些年在父親心中的地位,加上這些父親不如早年性情剛烈、逐漸變得溫和收斂,如果明黛能夠放棄當明星,安安心心當和暮妻子,那父親的反對絕對不會這麼強烈。

這就是父親和景清最在意的一點,和家傳承百年,從來靠的是低調行事,在他的字典裡,就不喜歡張揚這回事,更何況是把高調貫徹到底的明星呢?

或許這應該是最輕鬆的一條路。

對於明黛,對於和暮,都沒有太大的艱難便能收穫很好的幸福。

但和暮不願。

他不想看到明黛為他折下驕傲、放棄堅持。

她的事業是她的熱愛,是她生命不可或缺的一部分,他又憑什麼、以什麼立場去要求她放棄呢?

所以從頭到尾,和暮都沒有動過這個念頭。

和暮發自肺腑的真誠,明黛自然是感覺到了。

雖然她很多次都覺得,跟和暮在一起,是一次次地改變她對男人、對愛情、對婚姻,甚至是對這個世界的看法,但今天她仍然有種被震撼到的感覺。

當下頓時忍不住,用力撲進和暮懷裡,將他的腰緊緊抱住。

“這麼感動嗎?”

和暮輕笑著調侃一句。

以他從前穩重自持的模樣,大抵是很少會開玩笑的,現在他卻也學會了,常會跟明黛你來我往地說調皮話。

但今天明黛卻沒有接茬,而是沉默許久,輕輕嗯了聲。

“嗯,很感動。”

前世種種關係,只讓她覺得疲憊。

因為每個人都希望把她塑造成他們想要的模樣,於是不斷地向她要求、索取,乃至打壓,讓她精疲力竭,處處心累。

而在跟和暮的這段關係裡,她的這些疲勞都被修復了,反而因為他生出無限的精力!

“我忽然覺得自己還能再做一百頁的劇本筆記……”

明黛在和暮懷裡小聲喃喃,小到和暮都快聽不見了。

和暮:“你說什麼?”

明黛倏爾笑開,吧唧一口親在和暮臉頰上。

“我在說餓了!快去做飯吧和大廚!我可是等了你一天了!”

明黛笑嘻嘻地拉著和暮去廚房。

她後面那句話本來是隨意一說,誰知恰好戳中和暮的心思。

“……抱歉。”

去廚房的路走到一半,明黛驚訝回頭。

“我不是真的在責怪你,就是隨口說說……你這樣我會很尷尬的呀!”

明黛撓撓臉,不知道為什麼和暮突然道歉。

和暮摟著明黛繼續往廚房走,慢條斯理地脫下外套、摺好,又套上圍裙。

“我想要跟你道歉,畢竟今天這場風波是因我而起的。”

和暮邊做飯,邊給明黛講了有關和輝的事。

明黛聽得時不時睜大眼睛,或皺起眉毛。

“他是不是有病啊!自己心裡不平衡就來禍害別人!怎麼不先找找鏡子先看看自己配不配?”

同仇敵愾的明黛,自然是不遺餘力地唾罵和輝,說他是小人,行徑可恥。

唔,就是罵來罵去都是這些話。

“撲哧。”

和暮沒忍住。

明黛氣鼓鼓地抱起手臂:

“你笑什麼?”

大有和暮不好好給她一句解釋,她就要鬧了的意思。

和暮其實是在笑那句“配不配”,因為他想到晚上在會所對和輝動手時,他也對和輝說了這句話,算得上跟明黛心有靈犀了。

但和暮並不想讓明黛知道他對和輝動手這事兒,害怕破壞形象。

眼下便隨意找了個藉口:

“突然發現你不大會罵人。”

真可愛。

明黛聽了,竟然相信了不說,還煞有介事地跟著點頭。

“是吧是吧,我也覺得自己不大會罵人,哎,是不是該找個高手學習一下?”

眼看明黛真的愁眉苦臉思考這件事,和暮實在是按捺不住,捧著臉好好親了她一番,直到明黛眼神迷離,完全想不起來這回事。

“幹嘛親我?”

明黛有些害羞。

和暮:“你太可愛了。”

這是真的。

明黛沒什麼威力地瞪他一眼,趕緊推著和暮去做飯。

而在這期間,和暮放在何策處的手機,又響了五六次,分別來自不同的人。

有和輝父親、有醫院、有處理事情後續的老葛……還有一個,竟然來自和暮的父親和景清!

何策怕來不及,先接了電話,而和景清聽到他的聲音後也不意外,只冷淡讓他轉告和暮,現在回老宅一趟。

何策應了,於是小心翼翼敲響了明黛家的門。

明黛親自開的門,和暮還在廚房沒出來。

何策站在玄關,怔怔望著煙火氣十足的廚房。

儘管不是第一次看見,但他還是忍不住為和先生下廚的畫面而震撼……

明黛給何策拿了雙拖鞋,見何策沒動:

“進來呀何秘書,怎麼不進來?”

“明小姐,叫我小何就好。”

何策恭敬地往後退了一步,哪裡敢穿明黛拿的鞋子?

明黛也沒非要求人家進來,看了何策一眼。

“那你等等,他這個菜馬上炒完。”

“不急的,不急的。”

何策笑著擺手。

隨後便像一尊雕像般無聲地站在玄關。

明黛也沒有干涉人家秘書的習慣行事,繞到廚房去洗水果吃。

十五分鐘後,和暮出來了,聽完何策的轉告。

“晚點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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