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地,陽城,天牢。
一個瘦到皮包骨頭的獄卒提著一桶漿水緩慢的從門外走了進來。
“開飯咯~”瘦弱的獄卒用他那毫無底氣的聲音呼喊著。
牢房內另一個年輕健壯的獄卒看著瘦弱的獄卒略帶嘲諷的說道。
“哎,我說老王,你慢點別把你那細胳膊掰折咯”
“嘿嘿,不礙事的,我還行。”那個叫老王的獄卒笑著回應一句,就自顧自的繼續向著牢房內走去。
待瘦弱獄卒走過人群后他的眼中精光一閃而逝。
這瘦弱的獄卒正是兩個月前來到這裡的王梟,兩個月前他被那鬼母打了一掌,使出全力方才逃出生天。
在王梟逃出來之後才發現自已的體內不知何時已經積鬱了一團龐大的陰氣,那團陰氣不斷的侵蝕著他的生機,為了活命王梟只得用全部內力將那團陰氣包裹起來,也幸好他的內力足夠強大,能夠很好的將那團陰氣包裹起來。
但由於王梟缺乏至剛至陽的內功心法不能將那團陰氣化掉,只能短暫包裹起來,而且那團陰氣時不時還會爆發一下。
每爆發一次就需要更多的內力來填補,這才剛剛過了一個多月王梟已經瘦的脫了相。
而經過一個月的趕路,王梟也終於來到了一個北地的郡城,王梟本來是想找個武館拜師學個至剛至陽類的功法就能緩解自已的陰氣入體,但奈何雖然他有些銀子但他的外形和根骨都不被武館接受。
無奈之下王梟只得租了一間院子先安頓了下來,後來王梟苦思冥想之下想到了一個地方。
那就是天牢,由於這個陽城還沒有混亂,而且官府也極為強勢,時不時還會拉出一些江洋大盜類的人物於菜市口上斬首示眾。
王梟一次路過菜市口看到那斬首的犯人突然心頭一動,這些人都是有功夫在身的,而且頗有火候也許從他們身上能得到至陽至剛類的功法。
有了想法之後王梟便花了些銀子打點一番後混進了天牢做了個獄卒。
“砰砰砰”“開飯咯”王梟拿著手中的勺子在那牢門上敲了敲,立馬就有幾個犯人端著不乾淨的破碗伸了出來。
王梟一個碗裡打上一勺便向著下一個牢房走去。
“砰”
牢房內一個絡腮鬍的犯人在嘗過一口漿水之後一把將碗摔碎對著王梟怒喝一聲。
“這特娘是什麼東西,狗都不吃,你拿來讓爺們們吃?”
王梟扭頭淡定的看了他一眼也不理會繼續向下一個牢房走去。
“哎!狗東西,爺跟你說話呢!”
那犯人絲毫沒有注意到跟他同一個牢房的犯人已經遠遠的躲開了他。
絡腮鬍漢子見王梟不理會他正待發作,突然眼角餘光看到了幾個獄卒手持皮鞭,水火棍等傢伙什,不懷好意的向著他走來。
“別他娘叫了!你想吃好的是吧?來來來,爺今天給你吃一頓爆炒肉!”獄卒話音落下開啟房門一股腦湧了進去。
“砰”
“啪”
“咚”
“呦行啊,還是個硬骨頭,不錯”
“揍他”
牢房內一陣喧鬧之聲不斷傳出,王梟置若罔聞在給眾多的牢房全都打過飯之後徑直向著天牢深處走去。
天牢深處一道暗門悄然出現。
王梟輕車熟路的開啟暗門走了進去。
“吱呀”
“啊!”
“說不說!”
“說不說!”
“啪”
……
陣陣嚴刑拷打的聲音從暗門深處傳來。
王梟眼睛微眯。
早在王梟剛來這裡之時便已經知曉,這裡雖然有官府,但官府早就被一個世家掌控,而那個世家則會時不時的抓一些武林高手到這天牢之內。
用以逼問內功心法,在獲得內功心法後再把那些人帶走,至於帶到哪裡王梟確實不知。
只知道那個世家好像是用這些內功心法培植自已的勢力。
暗門之內,幽暗晦明,不見天日,一個個牢房順序排列。
牢房之內一個個各形各色的人被關押在內,這些人大多安靜無聲,即便是那痛苦的嚎叫也不能讓他們動容。
只是這些人或多或少身上都帶著傷痕。
王梟繼續向著裡面走去。
“啊!”
“啪!”
“殺了我,你們這些狗東西,殺了我啊”只見一個被綁在一個柱子上的侏儒憤恨的吼叫。
“嘿嘿,不說出內功心法,老子包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嘿嘿,你說你都要死的人了,留著不說幹什麼呢?帶到下邊修煉麼?”一個獄卒打扮的壯碩漢子滿臉嘲諷的說著。
“呦,老王來了,兄弟你看看我們大才子都來了,你還不說?”
那人看了一眼王梟,也不理會繼續逼問。
而王梟則自顧自的坐在一個桌案前坐定。
一個月前王梟不小心透露出自已識字而且會寫,當時就有一個獄卒對著王梟打量良久。
在看到王梟那瘦弱的身軀和蒼白的面色後便把王梟抓了過來充當記錄人員。
王梟知道他們是以為自已不會內功,而且贏弱不堪不怕偷學,所以才讓自已過來充當記錄人員。
王梟也樂得其中,這一個月來已經記錄下了好幾本功法,只是大多比較低階而且不屬於陽屬性功法,對於王梟當前情況並無改善。
“砰”
“啪”
……
良久後,那侏儒終於鬆口,開始訴說了起來。
而王梟也趕緊記錄。
不多時那獄卒便拿著一本厚厚的紙張走出了牢房。
而王梟也從中走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