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捕頭的到來,猶如黑夜裡的一束光,讓瘟神少爺看到解放的曙光,使得激動萬分,同時不停在催促,希望楊捕頭能快些將凌雲兩人抓起來,助他逃離苦海。

“楊少爺,你怎麼會…混賬東西,你到底是誰,為何將楊少…大…大人?”

楊捕頭目光看向楊三牛,橫眉怒目,破口大罵,恨不能將其當場收拾,可當他抬頭看到凌雲的那一刻,整個人都在顫動,舌頭都捋不直,更不用說,說話了。

凌雲嗤笑一聲,意味深長道,“看來,你還不算瞎,既然如此,將他還有這些人,通通給本官待會衙門,本官要親自審問,我倒要看看,他們到底哪裡來的膽子,竟敢當街駕著馬車在本官身上碾過去。”

楊捕頭與凌雲只有一面之緣,這還是源於那天,他讓楊不偉將下面的官員叫來,故作放權的同時,也有讓下面的人,認識他的打算。

就比如現在,倘若楊捕頭不認識他,定然會將他抓起來,只能拿出令牌明示身份,要是哪天恰巧丟了令牌,那就大發了。

楊捕頭來的快,離開也快,一同離開的還有瘟神以及他的手下,還有後面趕來的公子哥們,按照凌雲的指令,全部將他們抓回衙門。

這些人,楊捕頭大都認識,而且也知道這些人的來歷,有心想要放人,可面對凌雲的威壓,他只能咬牙遵命。

“我…我剛剛沒有聽錯吧?難道是我出現幻覺了,我剛才怎麼聽到,楊捕頭稱那少年為大人?”

“你也聽到了嗎?我剛剛還以為自己腦子出了毛病,那少年,竟然真的是官老爺?”

要說這些人,大都希望凌雲沒事,可唯獨劉瘸子不喜,只聽到他陰陽怪氣道,“那小子官老爺又怎麼樣?在這廣信城,有比楊大人還要大的官嗎?除非那小子是咱南夷州的知州大人,要不然,就算他是官老爺,憑藉楊大人對楊少爺的寵愛,那小子最後還不是要裁在楊大人手裡?”

這話一出,所有人的目光全部集中到他身上,目光帶著憤怒,似乎這裡的人,很不滿劉瘸子這句話。

“劉瘸子,老朽本不想與你說話,可你實在是囂張至極,這麼好的一位官老爺,你竟還在背後咬人舌根,我非打你一頓不可。”

“陳老頭,你做什麼?你可別仗著自己年長,欺負我一個瘸子,再說了,你們一群人欺負一個瘸子,你們難道不羞愧嗎?”

“你還說,混賬東西,今日老朽非要替你死去的父母好好教訓你一番…”

劉瘸子身子一抖,故作冷靜道,“陳…陳老頭,你敢,你要是敢打我,我非得到衙門狀告你不可。”

陳老伯剛想要動手,可週圍的人卻連忙將他攔住。

“陳老伯,還是算了吧!與這麼一個廢物歐什麼氣,氣壞了身子可不值。”

陳老伯氣洶洶道,“氣煞我也,真是氣煞我也,你們鬆開老朽,狗孃養的劉瘸子,虧我等往日待他不薄,叫他沒吃的,可沒少給他吃的,見他沒穿的,可沒少給他衣服…如今卻說出這等喪心病狂的話來。劉瘸子,你道陸嫂子往日待你如何,你竟然敢如此口出狂言,不停非議她的恩人。”

眼見好處沒了,劉瘸子心裡正窩火,因而才與陳老伯吵了幾句,可萬萬沒想到,陳老伯竟然如此惱怒,想要對他對手,再看向陸嫂子以及周圍人的目光,劉瘸子不由膽顫心驚。

自知理虧,但又有些氣不過,最終撇了撇嘴,一瘸一拐的走了。

讓人安慰道,“陳老伯,消消氣,那混賬已經離開了。”

“是啊!陳老伯,我等沒必要與一個瘸子計較…幸好陸嫂子和孩子沒事,要不然後不堪設想,只是不知道,哪位恩人老爺,會不會遭到那人的報應。”

“人心難測啊!剛才早知道,早知道跟上去瞧瞧了。”

衙門大堂內,凌雲正襟危坐,目光掃視著下方的公子哥,正欲審訊之時,楊捕頭小心翼翼走上前,試探道,“大人,這些人,你打算如何懲罰?”

凌雲心知他在做什麼打算,為了斷了他心裡面的那點小心思,直接搬出大乾律法,慷慨激昂道,“按大乾律例第一百零二條,非大乾王朝軍隊士兵或信使,不得騎馬或駕車衝撞鬧市街頭,如有違反者重打五十大板,羈押大牢三年。”

目光瞥向楊捕頭,冷冷道,“楊捕頭,你身為衙門捕頭,不會不懂這大乾律法吧?”

楊捕頭臉色一僵,乾笑一聲道,“大人說笑了,屬下…屬下自然知道,只不過那位公子乃是楊大人的令郎,怕是…”

瘟神的真實姓名是為楊正德,乃是楊不偉的獨生子,因為是老來得子的緣故,楊正德可以說,要啥有啥,無所不能及…楊家人過度的寵愛,造就了楊正德的無法無天。

“楊捕頭,天子犯法,與庶民同罪,不管是誰犯法,一律按大乾律法懲罰。再說,既然身為朝廷命官,更要對家人嚴加看管,要不然闖出禍來,罪加一等,這個道理你難道不知道嗎?”

“這…”

凌雲手裡的驚木堂用力一拍,“嘣”的一聲巨響,驚得公堂內的眾人大驚失色,與此同時,凌雲對其大聲呵斥道,“這什麼這,楊捕頭,你還等什麼,直接給本官行刑,我要讓這群橫行鄉里,禍害百姓的混賬通通伏法,還我廣信城一個朗朗乾坤。”

楊正德昂著頭,臉上寫滿一臉不服,同時還不忘威脅道,“你敢,我爹乃是南夷州同知大人,你一個小小官,也敢對本少爺行刑,你信不信,等本少爺爹來了,你信不信你頭上的烏紗帽不保?”

凌雲一頓,不禁反問道,“你是說,等你爹來了,本官烏紗帽不保?”

凌雲的停頓,在楊正德看來,就是害怕的表現,害怕自己父親到來,他頭上的烏紗帽不保,所以才顯得猶豫不決。

於是乎他掙扎著從地上站起來,趾高氣昂道,“怎麼,怕了吧?我勸你儘快將本少爺放了,或許本少爺還能考慮考慮,要不要放你一馬,不過這得看本少爺的心情。”

“就是,快點放了我們,我家老爺可是同知大人,你要是不放,待會要你好看。”

眼見凌雲沉默不語,楊和也在一旁叫囂。

其他人也紛紛附和道,“就是,快點將我等放了,你可知我們背後是何等實力,你一個小小官員,哪來的膽子,竟敢審訊我等,真是自不量力!”

在他們看來,凌雲如此年輕,就算是朝廷命官,又能是多大的朝廷命官,最多也就是個七品的縣令罷了。

凌雲輕輕一點頭,嘆息道,“哦?看來你們真的是,不見棺材不落淚。”

隨後看向楊捕頭,厲聲道,“楊捕頭,你愣著做什麼,難道要本官親自動手嗎?”

“大…大人,屬下這…這就動手。”

楊捕頭心裡恨呀!

恨死這群找死的玩意,真是一群蠢貨。

想他一直在想方設法拖延時間,就是為了能讓楊不偉及時趕到,制止慘禍的發生,然而這群該死的玩意兒,竟一個勁地挑釁凌雲,真是狂妄至極,要不是迫不得已,他真不想理這爛攤子事。

原來,在回來之時,楊捕頭已經悄悄派人將這裡發生的事,告知楊不偉,想讓其過來阻止凌雲的審訊。

可這群敗家玩意,囂張慣了,認不清楚事實,一點腦子都沒有,還擱在那一個接一個地挑釁。

既然如此,只能找出一個替死鬼,讓他們知道這件事的嚴重性。

替死鬼找誰,楊捕頭目光不停轉悠,最終落在了楊和身上。

於是乎,楊捕頭指著楊和,大聲道,“來人,將這個人,拉出去,痛打五十大板。”

靜!

場面一度安靜!

他們誰也沒想到,一向為他們擦屁股的楊捕頭,竟然聽信上方之人的話,真的會對他們下手。

“啊~啊…饒命啊,小的知錯了,大人饒命啊…”

公堂外,楊和悽慘聲陣陣襲來,聽得公堂下眾人膽顫心驚,瑟瑟發抖。

就連楊正德,此時也是大氣不敢喘,他萬萬沒想到,楊捕頭來真的,楊和撕心裂肺的叫聲,可不像作假。

僅一會功夫,那兩名將楊和押出去的捕快再度進來,嚇得堂下眾人蜷縮在一起。

“稟大人,那傢伙僅僅打了二十大板就暈過去了,是否還要繼續打?”

凌雲道,“用水將他潑醒,繼續打…”

這話一落,楊正德幾人更加惶恐不安,紛紛頭朝地,傷怕下一個叫到自己。

“大人,那…那人又暈了。”

“繼續…”

打完五十大板,楊和早已不成人樣,凌雲令下面的捕快,直接將楊和丟在楊正德眾人面前,只見其身上的衣服,破爛不堪,特別是屁股處,血淋淋的慘狀,爛衣服和爛肉摻夾在一起,讓人不忍直視。

“下一個…”

凌雲說著,故意頓了一下,讓這些人好好感受一下恐懼。

指著楊正德,狡黠一笑道,“就他了,剛才就他叫的最兇,還有剛剛那人,不正是他的手下嗎?既然手下已經不成人形,那麼他的主人,也不能例外。”

“大…大人。”

凌雲眼睛一瞪,冷冷道,“嗯?還不趕快動手?莫非你是閒身上的衣服穿太久了,忘了自己的職責?要不,本官幫你將身上的衣服脫了,讓你清醒一下?”

這話,可謂是充滿了警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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