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錦一句話把我說一愣,這怎麼好好的又扯到行須了呢?他和行須只見過一面,那就是在阿修羅界那一次,跟行須還不如跟我熟呢。

等等·····行須,曹錦,他是想表達什麼?

一瞬間我好像是明白了什麼,略帶玩味的問他:“曹錦師兄,你是想跟我說,你才是道衍,行須是假的?”

“呵呵,我可沒這麼說。”曹錦笑著向我擺了擺手,跟我說:“我是不是道衍不重要,總之你記住我的話,這個行須你離他遠點,信不信隨你。”

說罷,他按了個按鈕,車子重新啟動了。他奶奶的,還是一鍵點火的。我知道,這意味曹錦想說的說完了,我們的談話也到此結束了。

果然,這邊車子一響,外面的道士們紛紛散開了手決,陣法也消失不見了。我想來想去還是決定不必再問了,因為有些事情我在我師父那裡,得到了不算是答案的答案。

曹錦的車子絕塵而去,而那些道士們跟在後面一路奔跑。我有些想笑,無論什麼地方,地位與等級都是始終存在的。曹錦這下一任三茅真君能開跑車,其他道爺卻在後面一路狂奔。

今天曹錦對我透露的資訊實在太多,首先讓我對道盟的勢力有了新的認識。這無論是道盟的威脅也好,是曹錦的真心提醒也罷,其實我並沒有太過擔心。

首先,所謂的異人,他們的特異功能都是單一性的。就拿那個天眼通來說,他用來監視可能很管用,但在其他方面就是個廢柴。

就算這些人中有攻擊型的,那也無所謂,他們沒有修煉沒有道行,我就不相信一招鮮能抵過我會的全。更重要的是,面對暗處的敵人,只要不讓他有機可乘就行了。

以前我最擔心的是寶兒,現在我放心了許多。她現在有卜算的能力,對即將到來的危險有預防能力。身邊守衛的仙家也不一樣了,我師父把滿江紅都派來了。更何況我還給她留下了蝠王蠱,可謂是鐵桶般的防禦。

道盟始終沒對我做過激的舉動,他們的具體目的是什麼我也不清楚。透過今天曹錦的敘述,我能感受到他們所圖之大。首先他們有掌控修道人門派的想法,這一點就不是當初一貫教能夠比擬的。

即便我們之間還沒有明確衝突,但我已經將他們視為敵人了,畢竟滿江紅說,他們曾經有劫持寶兒的想法,目標還是在我。

除此之外,曹錦最後對我說的那句話,讓我小心行須。這裡面的含義就多了,第一點有可能像我猜測的,他是想表達他才是道衍,而行須並不是,他接觸我是有目的的。

第二點,他是想跟我說,道衍剋制天妒與統御,這是命格上不可更改的問題。行須就是統御,我和虎子與他接觸過多,最後可能反遭其害。

第三點,曹錦不是道衍,他也不知道行須是不是道衍。但他們茅山,或者是道盟,知道了行須什麼事情,所以他在好心提醒我。

在我看來,這三點都不成立。首先,曹錦和行須相比,我更相信行須是道衍。在阿修羅界爭奪龍脈的最後關頭,行須對於氣運的牽引能力是有目共睹的。

曹錦是道衍的話,他可以故意不出力裝作不是。但行須不是道衍的話,他沒辦法對龍氣有那麼大的影響,來裝作自己是道衍,這是小孩兒都明白的道理。

至於剋制的問題,我師父當初跟我說過。現在來說,誰是道衍並不重要,就算行須是道衍的話,讓我以交朋友的心態和他相處,而不需要在意他的命格。

這其中的意味我雖然不全知道,但我隱約能夠猜測到一部分根由。有的時候,反向思維是解決問題的關鍵。我是天妒,並且前世一定是什麼特殊的人物,所以抓我做地馬,把我送入輪迴,這是很早以前就定好了的事兒。

而當我遇到虎子以後,我師父親力親為的教了虎子許多東西,功利一點的說,那是因為虎子的統御命格。隨著解開的謎團越多,我把這些線索漸漸聯絡起來,心中出現了一個猜測。

我師父溫養龍脈,淨化血萍苦界,假意分離地仙成立兩教,這些事情的背後具體為何我不知道。但是仔細想想,都和氣運有關。

龍脈的根本作用就是氣運加成,淨化血萍苦界使其中本源不再受苦,這是無邊大功德,人心所向就是氣運。建立地仙教,讓這部分仙家們凝聚力旺盛,這是在強化地仙的氣運。

說來說去,一切都與氣運相關。我和虎子的天妒與統御命格,恰恰對氣運作用最大。這樣說來,三星命格是很重要的元素,可在這種情況下,我師父卻說道衍是誰不重要。

這裡面只有兩個可能性,其一是有我們就夠了,多而無益。其二是他知道道衍是誰了,但是他明確知曉,道衍不可能站在我們這邊。

對於這兩個可能,我更傾向於第一個,因為我師父說過,有的時候氣運全都聚在一處未必是好事兒。那就如同一潭死水沒了靈動,渾水才有活魚。如果是第二種的話,行須不可能站在我們這邊,我師父怎麼會讓我以朋友的心態與之相處呢?

不管曹錦今天說的話是他真的知道什麼,還是站在什麼立場上故布疑雲,其實都不重要。因為我和虎子就夠了,道衍是不是行須,跟我都沒有一毛錢關係。不排除曹錦背後的人害怕三星齊聚,所以才玩兒了這出離間計。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就太幼稚了。行須救過我的仙家,甚至在阿修羅界的時候,間接救過我和虎子。我不把他當道衍看,只把他當做過命的兄弟就成了。

其實我更加好奇的,是道盟幕後的人是誰。他只說道盟長老院權利最大,但他也說了,長老隨著門派下一代掌門敲定,會被替換。這說明,幕後有真正的操控者,此人才是掌控道盟的那個人。

不過我卻沒有問,因為我知道,曹錦不可能知曉這樣的機密,無論他是不是道盟的會員。道盟的野心曹錦都知道,各派掌門會不知道?如果操縱者身份暴露,能活這麼久就怪了。

我一邊想一邊往樹林外邊走,突然間有兩道人影出現在我感知範圍內。我下意識的就抽出了善惡杖,還以為道盟對我有啥想法呢。

緊接著我就察覺到,這兩道氣息我很熟悉,於是我才放下心來。沒走幾步,老李和虎子就出現在視線中。老李面無表情,虎子哈氣連天,明顯一副沒睡醒的樣子。

“曹錦那小子都跟你聊啥了?”虎子一邊揉眼睛,一邊問我。我看了眼時間,跟虎子說先去車站,然後邊走邊說。

老李坐在前排,我和虎子坐在後面。在我和虎子交談時,老李不經意的施展神通,遮蔽了司機的對我們交談的聽覺。虎子聽完我的話後,問我:“你是咋想的?”

我沒回答,而是笑著反問道:“那你是咋想的?”

虎子大嘴一撇,對我說:“還能咋想,裡外咱們還分辨不出來麼?行須跟咱們有過命的交情,我肯定相信行須不相信曹錦啊。先不說他和道盟不清不楚的關係,就算他說的是真的,行須也打不過咱倆啊。因為別人一句話,就懷疑兄弟,這事兒我可幹不出來。”

我笑著跟他說,我也是這麼想的。

計程車一路來到車站,我們進站時,正好在檢票。駱越古國的範圍實在是太大,橫跨四省甚至包括越V南部分地區。好在我師父看過地圖後跟我說,這樣的山勢,還是廣V西可能性比較大。

由於駱越古國北起廣西紅水河,所以我們商量後決定,從LB市下車,一路向南探尋。本來虎子說想到桂林的,順便當旅遊了。很顯然,這樣的要求我和老李都不會答應的。

這次我學聰明瞭,早早的準備好了暈車藥和安眠藥,甚至讓老李給我配製了辟穀用的紫薯丸。上車後,我吃了兩粒紫薯丸然後又吃了暈車藥,最後躺在臥鋪上,讓老李催眠我,這回我準備一覺睡到終點站。

火車開起來的那一刻,我就已經睡著了。兩天的時間虎子和老李怎麼打發的我不知道,我是真有點兒後悔陷入深度睡眠了,因為剛睡著,夢就隨之而來。

夢中的我迎風疾行,根本控制不了自己的速度。我掠過一座座城市,直接飛到了大海之上。不知道飛了多久,不遠處的海面上出現了島嶼的模樣,從空中俯視,這個島嶼長條形狀,大概分為四部分。

我一路向著中間最大的那部分島嶼疾飛,越過許多城市村鎮,來到了一處山清水秀的地方。我一路上想搜尋什麼路標之類的東西,但由於速度過快,我根本什麼也看不清。

不知道飛了多久,隱約間看到一塊界碑,上面寫著“那須鎮”,我琢磨了半晌,也沒想明白這是啥地方。在我印象中,也沒有叫這名字的縣城啊。

正當我極力的想要在看清點什麼標誌性的建築物時,視角突然來了個急剎車,我就這樣停在了半空。腳下傳來陣陣的喊殺聲,我低頭往下一看,差點兒沒嚇死我。

下面是地仙正在與妖怪廝殺,仙家們大多都是本體,而那些妖怪長得全都跟畸形似的,長脖子的,兩張嘴的,要多難看有多難看。我心說這是做夢?我怎麼會想象出這麼噁心的東西來?

我不願意看,又控制不住自己的好奇心,突然間我被一群鬼仙吸引了。這群鬼仙數量能有兩三百,他們正圍城個圈兒向一個大石頭接近,好像每走一步都很痛苦似的。

我仔細看了兩眼後,頓時大吃一驚。這些鬼仙我全都認識,不正是阿修羅界時,祭練了三千狐血大陣,失去肉身後,被佘太歲收進招魂幡的那些胡家人馬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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