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見孔宣大鵬這麼激動,有些啞然失笑的點了點頭,說道:“哪來的那麼多虛名,我是所有獸聖精氣凝聚,除了繼承法脈外,自然也繼承了他們的意志。獸類團結不受欺壓,這是獸聖們的願望,也是他們離去前唯一的擔憂。”

孔宣見少女承認自己的身份,心中更加激動。他兄弟二人雖然是鳳凰之子,並且自身道行比這狐祖高的多。但與之相比,自己等同於白活啊。

狐祖以一人之力,將所有獸類凝聚,除了讓獸類抱團以外,更是傳下法脈提升整體實力。從天地初開到現在,只有這短短數年間,獸類真正做到了不受欺負,相互之間和睦相處。

天下五類分為贏毛鱗羽昆,狹義上來說,只有麒麟繁衍的披毛戴角的算是獸類。但廣義上來說,除了贏類也就是人類外,其他四類都算是獸類。自己二人除了在當初將鳳凰精氣播撒於天地,讓禽類自行繁衍外,基本就什麼也沒做,只顧著自己修煉了。

現在他們兩個鳳凰之子明明在世,可整個天下禽類修行的法脈,卻全都是狐祖傳下來的。她對待禽類,與對待其餘三類一般無二。這讓他們二人如何能不感激?

孔宣都這麼激動,更何況是大鵬了。大鵬當下停住腳步,興奮道:“你這麼年輕絕美,什麼狐祖、大聖的,平白把人叫老了些。不如這樣,以後你就叫獸王娘娘吧。鳳凰之子金翅大鵬,見過獸王娘娘!”

說著就準備單膝跪地見個禮,把少女嚇了一跳,趕忙一把扶住,連聲道:“大鵬莫鬧,我可受不住。”

哪知大鵬更加激動,意氣風發的說道:“不瞞娘娘說,我如今已經大羅金仙之巔,差一步就入準聖。我打個孔雀早已到了準聖,眼看就入真聖。其實到不到真聖的不打緊,教主說了,從今以後真聖不準下凡,我二人豈不就是天下最高戰力?娘娘功績我兄弟二人看在眼中欽佩不已,若娘娘不嫌棄,我倆願意跟隨娘娘一起,振興獸族,讓凡人看看,誰才是天地的主人!”

大鵬這話一出口,少女與孔宣齊齊色變。孔宣立馬開口訓斥,大鵬此時還有些不服氣。

少女在措辭半晌後說道:“大鵬深重,此話以後是萬萬不要再說了。我只想獸族能好好的繁衍生息,絕不曾想要與人類爭個你高我低·····”

還未等少女話說完,大鵬眉頭一皺,不解的說道:“娘娘與兄長何故這般謹慎?從此紀元初到如今兩千來年,只許人殺獸,不許獸傷人。諸多怨恨積累下來造成真聖大戰,使所有獸聖失望離去。雖然教主說此非人聖本意,大部分人聖沒有參戰,而參戰的也全都悔恨發誓再不下界。但歸根結底還是受了凡人的蠱惑,在我眼中小小凡人如同螻蟻,憑什麼他們犯錯不用承擔後果?”

大鵬越說越激動,到最後幾乎是吼出來的。少女眼見大鵬吵嚷,立馬開始出手佈置隔音光罩。孔宣見勸不住大鵬,也共同出手佈置隔音法陣。

大鵬發洩過後終於有了些許平復,少女此時細細一想,此處畢竟還在禹余天,本就不可能不探查,再加上兩層隔音陣法,應當能夠萬無一失。

這麼一想,她才鬆了口氣,對大鵬說:“你所說的太淺表了,如果真那麼簡單,為何后土會出手?你當大禹后土真的也心有人獸之分,出來是爭高低長短的?畢方白澤為何與后土提出賭鬥,後來又帶著一種獸聖離開,獸聖們又為什麼分出精氣凝聚出了我呢?”

少女連聲發問,大鵬一時有些怔愣。但畢竟都快達到準聖境界了,就算性格衝動,卻也絕非是傻子。他雖然不能全然想清楚,卻也能琢磨出個大概。

少女神情苦澀道:“其實事情說起來很簡單,那就是氣運缺失,想要改變每一紀元都要封神,並且即便如此宇宙穩定依舊不可控。至聖們想的是如何改變這個局面,唯一可知的辦法只有一個,那就是培養出新的至聖,突破樊籠。到時候即使宇宙崩潰,至聖們也能帶眾生出牢籠,尋一片新天地。”

“培養至聖的關鍵是氣運,這是共識。然後三位至聖三種想法,元始與老君雖有偏差,但很多地方是共通的。元始大天尊認為,先天真聖才可能成為至聖,而老君認為人類最得天獨厚,至聖會從凡人後天修成。但無論如何,共同點都是人類。先天真聖想成至聖,需要人類的信念力來聚集氣運。所以闡教支援人教掌天道,這樣一來人類才能快速繁衍。”

“綜上所述,闡教與人教能處於絕對的和平。人教同意人類信封闡教的人聖,修築廟宇塑造金身,為人聖提供信力。至於是人聖會出至聖,還是凡人會出至聖,只需要時間去驗證。”

“可通天教主所走的路,是最艱難的。他想的不是培養至聖開啟牢籠,因為當初鴻鈞老祖說的話有很關鍵的一點。那就是出現一位新的至聖,就有一位至聖可以離界。在界內打不開牢籠,一位至聖出去了,就能從外面開啟牢籠嗎?此宇宙的氣運,足夠培養出三位至聖,讓三清都出去嗎?即便他們全出去,就一定能開啟牢籠嗎?”

少女直擊靈魂的幾個問題,使孔宣和大鵬二人再次陷入沉默。他們跟隨通天教主這麼久,到頭來才發現,自己對於教主的理解程度,遠遠比不上眼前少女。

少女神情有些暗淡,繼續道:“所有通天教主的想法是,透過有教無類,而讓眾生平等。所有生命全都團結一致,用這股力量衝破牢籠,所有生命都能夠走出去。換句話說,就算出不去,在宇宙崩潰前的漫長歲月,也能好好的生活。不像現在一樣,眾生就如同被判了死刑卻不知何時行刑,日日擔憂,為了爭奪氣運而殺伐不斷!”

“這些事情,大禹后土,畢方白澤都想到了。先不說滅了人類打破通天教主的教義,換句話說,現在人教執掌天道,氣運所向之下,是不可能失敗的,在此界沒有任何東西能高於天道。獸滅人一百,天道降災劫滅獸一千,到最後這不是自我毀滅麼?”

“正是因此,大禹才讓后土出來。因為后土有先天至寶土靈珠,是個無解的存在。絕對的實力下,才能制止戰火擴大。畢方與白澤也明白這些,但他們代表獸類,明知是錯也要站出來,為獸聖和獸類出頭。所以他們才提出明知必輸的賭鬥,過後窮奇饕餮要自殺,他們要真這麼死了,人獸仇恨會更惡化。為了避免這樣的情況出現,畢方白澤才帶他們闖牢籠。”

“大鵬你記住,不怕真惡人,就怕好心辦壞事兒。你想為獸族出頭,卻有可能將獸類真正推向滅亡。千萬不要辜負了畢方白澤,還有那些沒有參戰,卻選擇一起闖壁障送死的獸聖們。他們都是大義,是為了保全獸類,才犧牲的自己!”

大鵬聞言有些失神,好半晌後,他還是有些不甘道:“那這麼說,獸聖們就白死了?紀元初就是截教獸修犧牲自己,讓人教少傷亡,不爭不搶讓他們掌天道。人類不思感恩,反而恩將仇報。如今又輪到獸聖們犧牲,憑什麼!”

“其實,我認為獸聖們並沒有死!”少女突然開口,頓時驚呆了孔宣和大鵬。她略一回憶,說道:“通天教主道場時,白澤畢方帶領獸聖們,等待起來獸聖的到來。全部聚齊後,教主說要走需留下部分精氣,以免氣運缺失過大,獸類斷了傳承。”

“當時獸聖們二話沒說就紛紛獻出精氣,要說對此界唯一還有留戀,那也就是通天教主了。完事兒後他們就準備往牢籠大網上撲,卻又被通天教主攔住了。”

少女當時說道這裡的時候稍有停頓,然後繼續道:“獸聖們不解,教主也沒多說,他將所有精氣匯聚在一起,我就出現了。剛開始我還有些渾渾噩噩,但還是留有記憶。”

“當時通天教主說要想出去,需要我助你們一臂之力。其餘獸聖喜出望外,白澤畢方卻不解,因為在他們看來這麼做就是在送死。哪成想通天教主直說了,當初鳳凰出界時,他觀鳳凰有一種似神通非神通的境界,這些年他一直在琢磨,有所明悟。那種力量叫做渴望,乃是鯤鵬對自由的渴望。通天教主說完讓所有獸聖準備好,齊齊處理往外撲,然後關鍵時刻,他手掌一揮,獸聖們就這樣消失不見了。”

少女講到這裡,大鵬還沒覺出什麼來,孔宣卻突然一驚。他六識深處有某種像是記憶卻又不是的感悟,此時他覺得與少女所形容的境界很像。不由得開始感應起來,很快他身上出現種種虛幻的影子,輕輕一揮手,細微處時空好像有些錯亂。

少女驚呼:“就是這招!不過······通天教主施展起來,難以形容,當時空間變得異常古怪,彷彿不分上下,不分裡外。”

“記憶裡,我父鳳凰給這招命名為·······擒龍訣!”孔宣啞然失聲,好半晌後,他喃喃自語道:“沒想到這竟然是出界的鑰匙,我父親特意傳承給我,是期待我做什麼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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